就在申豹回头眺望房陵的同时,冯宇也在城头看着他。申豹所献的计策,冯宇当然不会全盘相信。冯宇在心中推演了数遍,反复权衡利弊风险收益后,方才决定放申豹回上庸。
这个决定若是产生损失,最多不过是申耽申仪二人提前得到了有人要攻袭上庸,西城的消息。但若是产生收益,就真的能以微小代价获取二城。这个风险收益比划得来。
申豹的动机无外乎有三个可能,一是如其所说,完全按自己计划实施,帮助冯宇夺取上庸,西城。二是实际是帮助申耽申仪二人攻灭冯宇。三是一石二鸟,坐收渔翁之利。
申豹头上通红色的友好值将第一种可能排除了。第二种可能在这个计划中不可能实现。最多让筑阳军无功而返。那么就只剩第三个可能…
冯宇下了城楼,径直来到集中看押申豹部曲和兵丁的地方。此时正是午饭时间,这些衣衫褴褛的男女老少正狼吞虎咽的吃着细面饼,还有炖羊肉。
他们平时当然不可能吃到这些东西,冯宇入城当天,就下令改善他们的伙食。为此,房陵城放养的羊被杀了一半。
这些人看到衣甲鲜明的冯宇到来,都向他投去惊奇而疑虑的目光。直到看护他们的筑阳兵士给他们介绍说,这就是奋威将军,筑阳候时。开始有人跪倒在冯宇身旁,而且越来越多。
到最后,全场的人都跪伏在地。人群中开始的小骚动也演变为群体叩拜。冯宇即兴发表了一个简短演讲来安抚众人的情绪。
“汝等若为我部曲,某誓言汝等将不再为牛为马为奴,更不会被人随意生杀予夺。当然,汝等依旧需要辛勤劳作或英勇作战来换取温饱,安全乃至更好的生活以及荣誉。若不愿为吾部曲,亦可自行另寻他处。汝等可否愿为我筑阳侯国之部曲?”
现场众人,无论男女老少轰然应答:“吾等愿为君侯部曲,义之所至,生死相随!”
这些人中包括那些申豹的兵丁,他们中大多数人也是这些名为“部曲”,实为奴隶之户的家人。平时他们都是为申豹的所谓“治人之术”控制,为其驱使,欺压残害他人。一但摆脱这种控制,怎么可能还忠于申豹。
……
上庸城县衙内的一间书房,申耽正翻阅着主簿送来的账册。一名仆役急冲冲的进来禀报:“启禀都尉,房陵申豹回来了,有事要面见都尉。”
申耽眉头微微一敛,有点惊讶的说道:“他怎么自己跑回来了,有什么事难道不能让信使送来吗?”
“启禀都尉,据他所说,是紧急军情,只能向都尉亲自呈报。”
申耽心中一凛,忙说:“快让他进来!”
申豹一见申耽就老泪纵横,嚎啕大哭起来:“贤侄啊。出大事情了,房陵被人夺了。而且此贼还要来袭取上庸,西城。为叔我是想尽办法才骗过此贼,逃了出来。如今,我那两个儿子还陷在城中!”
申耽听闻此言大吃一惊,心中默念【想不到真有人会打他这汉中郡东三县的主意。】嘴上却安慰起申豹来,要他将事情来龙去脉详细道来。
申豹给申耽讲的版本,从头到尾几乎都符合实情。他唯一说给申耽听的虚假情节是--【他向冯宇诈称自己可以劝降申耽,申仪。冯宇这才将他放出房陵,让他来劝降申耽,申仪。】,另外还夸大了些冯宇的兵力。
申豹说完,又做痛心疾首状道:“哎,叔叔我没用啊,对不起申家列祖列宗。未曾一战,就丢城失地…”
申耽忙劝阻道:“叔叔不可如此说,那房陵本就是一座废城,且兵力如此悬殊。将消息传递出来远比死守房陵,做无谓牺牲重要的多。叔叔能想方设法将消息传递出来于我申家以已是大功一件!”
而后,申耽立刻吩咐下去,令上庸驻军加强房陵方向的戒备。增强要冲处的防御。同时派出信使,向西城的申仪通报此事,并让他酌情带兵增援上庸。
从房陵进军西城,必定会经过上庸。所以让西城之兵增援上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等他这些做完,申豹又向他进言:“贤侄啊,冯宇此贼,兵势浩大,且兵精将良。我们仅仅在上庸进行被动防御,只怕也就是拖延些时日,最后还是会被此贼攻入进来。”
申耽听出申豹意思,问道:“叔父可是有了退敌良策?”
申豹眨着三角眼吐出两个字:“诈降。”看到申耽略显疑惑的表情,接着说道:“冯宇此贼不是要我来劝降你们吗?那我们不如将计就计,诈降于他。他必定要派出主力军旅,甚至自己亲自前来上庸受降。”
“叔父是要我等半路设伏于他或是在这上庸城设伏于他?”
申豹摇摇头说:“为叔见识过,此贼的斥候在山林间的本事不亚于我们这技艺最高超的山间猎人。且此贼生性多疑狡诈。半路设伏必定会被其发觉。他也不会入城受降,兵临城下后必然会让你等带兵到他指定的空旷处受降。”
申耽的表情更是疑惑了,问道:“如此说来,这诈降能有何用?”
申豹诡异的一笑说道:“当然有用,他派出兵力受降之时,房陵必然兵力空虚,而且因为听闻敌方已降,守军会疏于防范。这个时候,我们若有一支奇兵克复房陵,并迅速在房陵通往上庸的山道要冲处设置防御。那此贼不就如同被堵在竹筒中的老鼠,无处可逃了吗?任其如何凶悍,迟早粮尽而亡。”
申耽哑然一笑说:“问题是从房陵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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