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爱情,其实是一种自我认知的错觉。觉得自己是对方眼中的唯一,世间亿万的男男女女,只有这一个与自己心灵相通,这反证了自己也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一个,自我感觉立刻迅速膨胀。
而膨胀的自己为了不至于迷失,或者为了躲避自我感觉的失落,就必须以唯一的姿态去接纳对方,两个唯一的融合产生了他们自以为是的真正的爱情。
所以,如果能够冷静地认识到,自己的另一半照样可以甜蜜地躺去别的男人怀里或者照样可以甜言蜜语地向别的女人献殷勤,爱情也就立刻不复存在了。
剩下的可以叫占有、也可以叫依靠……等等等等,唯独不能叫爱情,因为所有关于自己以及对方的唯一性都已被摧毁,而失去了唯一性的支撑,一切就变成了可以去衡量与交换的筹码。
宋梅对陈赫就经历了这么一个过程,在她的内心里,陈赫早已成了一个伴侣,而并非爱人,这对于一般的家庭或者同居者而言,绝非罕见的特例,只不过宋梅面临了抉择。
用爱情去交换是不可能的,因为唯一性无法交换,但伴侣可以,陈赫可以做他的伴侣,方晋同样可以,而且方晋的家世和学识,比陈赫可不止高了一筹,给宋梅带来的也是全新的体验。
最终,宋梅和方晋相互选择了对方成为自己新的伴侣,这里面没有爱情,当唯一性破灭以后,很难再重新建立那样的错觉,这也是许多男男女女曾经沧海之后,再也无法爱上的原因。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清醒容易,糊涂很难。
然而还有两种情况使爱情成为一种折磨人的疾病,已不存在却叫人深受其苦。一种是当对方已经从错觉中清醒的时候,另一方却依旧陷溺在其中,无法自拔。
还有一种则是虽然从错觉中清醒,却依旧迷恋错觉产生之时的快乐,午夜梦回,常常怅然若失,而那能够让自己产生错觉的人却再也寻觅不着。
宋梅愕然站立在星光公司的门前,站立在车水马龙的白兰市的街头,车辆行驶的声音,远chù_nǚ人打骂孩子的声音,不知谁家在收听广播,传来的真理教布道的声音,一股脑儿地送进她的耳中。
她突然觉得异常孤独,感觉自己就像一蓬被狂风席卷到异域的蒲公英,惊慌而无力,她再也找不到那能够让自己肆意生长的坚实的土壤了。
小七循惯例与潘审见面了,和只占了宏图国30的真实教不同,与占了宏图国70面积的有理教的代理人见面,仪式感是非常重要的,所谓的仪式感不过是一桌丰盛的宴席以及足够的最后一道菜。
“我们有我们的消息来源,国兴分公司与邪教的往来让我们警惕,我们致信贵公司的原因就是提起贵公司的重视,如果贵公司以为我们会任凭这种情况继续下去,显然是错误的。”
潘审收下最后一道菜,用餐巾优雅地擦着嘴巴说道。
“我们公司理解贵教的担忧,不过我公司委托我对贵教再次澄清一点,我公司在雨霁市的机构,仅仅是一个研究机构,我公司的主要经营地点,依旧在白兰市,这一点,贵教无需担心。”
“而且,我公司的研究成果也会对贵教开放,您可以看看,我们会以优惠价格向贵教提供一些这种产品,不知贵教感不感兴趣?”
小七说着话,掏出手机,将那展示给潘又芝看过的东西又拿给潘审去看,潘审的目光接触到蟹蛛怪,就再也无法挪开。
“需要多少钱,你们能提供多少?”潘审盯着蟹蛛怪问道。
“我得提醒你,对于这种东西的研究,我们还处于起步阶段,战斗力完全没法和你在翎尖渡见过的相提并论。但我保证,未来会逐步提高这种东西的性能。”小七微笑着说道。
“多少钱,有多少?”潘审不耐烦地追问。
“如果贵教能够消除对我公司的敌意,我们会以每只50万的价格,每月提供200只给你们。”小七回答。
“你把有理教的友谊看得太廉价了,最少也值5千万吧?”潘审瞅着小七微笑着,露出一口白得耀眼的牙齿。
“用5000万来买有理教的友谊,确实值得,成交!”小七点了点头。
潘审满意地离开,没有像萧芸在时那样矫情地专门送小七回酒店,小七也乐得自由,顺着白兰市的街道自己往回走。
只是他回酒店的路线并不直接,他总是会兜一兜圈子,有时也会绕一绕道,直到时近午夜,小七才回到了唯一大酒店的门前。
他进去不久,周可就悄悄地出现了,他在酒店门前不远处,新摆出的一个烤串摊子上买了几根烤串,看着烤串的男子来回忙碌的模样突然皱了皱眉,他走到烤串前的一张小桌边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烤串摊子上就聚了一大帮人,烤串的男子忙的起身,将烤串老板转了过来,发现他的背后不知何时被人贴了一张白纸,纸上写着“10”,白纸贴在白袍上倒是并不显眼,但是那个“10”就比较刺眼了。
来回拨拉着身边的人,周可将他们的背冲着自己排成一排,结果发现每个人背后都贴着一张白纸,纸上的字迹连成了一句话:“你欠我100块”,100是由一个10和一个0组成的。
发现那个全身蒙在白袍子里的女人背后没贴纸,周可不禁打量着那女人的背部微笑起来,他扯下一张白纸刚要在上面写字,突然皱起了眉头,眼睛凑近了那女人的后背。
只见那白袍下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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