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突然双眼恶狠狠地看向了对面的济民医馆,嘶声裂肺地吼道:
“就是济民医馆,就是它害的!”
她说着就要爬过去,死也要死在对面医馆。
原本闹事的众人,见对方要爬过来,吓得又后退两步。
这妇人是有肺痨的,真要是被传染上,那他们也都死定了!
“等等!你最好把人的话听明白了。肺痨在我们医馆是有可能治愈的,但我不确定你的症状已经严重到什么地步。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想不想治?”
尹幽月的声音的不大,对妇人来说,却像是天籁之音。
她的肺痨都能治?
自己前两日才咳血,说明肺痨肯定不是很严重。
“治、我愿意治!!”
要是真的能治好,她才不管这里是不是灵堂!
尹幽月没有多废话,有人愿意来医馆看病,她就会尽力治疗对方。
别人若是嫌弃她医馆,死都不愿意进来,她也不可能强行抬着对方进来治病。
“千晖,常玉,扶着这婶子进来,进内堂。”
尹幽月一声令下,原本有些害怕对方肺痨传染自己的白千晖和陶常玉,二话不说就扶起人进去了。
妇人的女儿都惊呆了,她现在都不敢碰自己娘亲,这医馆的人都不怕吗?
一般谁若是被诊断出有肺痨,只能在家等死,有些甚至不让进医馆。
尹幽月好歹是国舅府的嫡大小姐,她真的不怕吗?
“你一直侍疾,我看你似乎也得了风寒,不确定是不是被传染了肺痨?你可需要检查一下?”
尹幽月的声音很平淡,妇人的女儿立刻连连点头,她自然要检查,要真的得了肺痨,那她连家都不敢回,怕连累当家人和几个孩子。
看着妇人和她女儿都进了月幽医馆,原本正在闹事的百姓们,全都面面相觑。
他们都想不通,这两人不是来闹事的吗,怎么就突然去月幽医馆了?
她们难道都不怕被月幽医馆诅咒吗?!
有些人实在忍不住,不满地开口指责:
“果然是见识短浅的妇人,她们怎么会相信肺痨能治好?!咳咳咳,她们就不怕进了那灵堂,没两日就死了?!”
“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会相信月幽医馆能治好肺痨。我看她是被骗了,估计她没得肺痨!咳咳咳,咳咳咳咳。”
这人刚说完,突然剧烈咳嗽,当他拿开捂着嘴的手时,一看手心里鲜红的血,吓得整个人都懵了。
“血……我怎么会突然咳血?我咳咳咳咳,我就只是得了风寒啊!”
“你也咳血了?完了,我没有和你们说一件事!之前我邻里的一个老叔,一开始只是得了风寒,过了五六日,突然咳血,让大夫来治,可没有一点用,照样咳血,这没咳几日,就咳得没气了……”
“什么意思?!难道咳血了,就代表咳咳咳咳,代表要没救了?”
这话让在场的不少百姓都吓得脸色剧变。
只不过是风寒,治疗及时明明就能痊愈的,可为何如今这么严重,还会咳出血!
他们更怕的是,自己会不会像那个老妇人一样,真的变成了肺痨!!
一时间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了月幽医馆。
他们心里都觉得尹幽月说不定是在骗人的!
那妇人也许就是普通风寒,尹幽月故意说的严重点,好骗人进去治病,他们是不会相信的!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奴家啊!咳咳咳咳。”
突然,一个年轻的女子惊慌地看着突然倒地的自家相公,满脸无措。
其他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这对夫妻,那男的身边还有血迹,似乎咳了血,不知道这会儿是不是死了。
女子这会儿抬头求助:
“求你们帮帮我,帮帮我相公吧。他需要马上看大夫,求你们了!”
可其他人看到血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后退了几步,哪里会上前帮忙。
这女子别提多绝望了,她突然看向了月幽医馆,赶紧对医馆里才出来的人开口:
“救救我相公,求求你们了……”
龚玉玲和陶老爷子一看这面色有些苍白的女子和不省人事的男子,可不就是前几日路过他们医馆的那对夫妻。
这位女子好像叫怜儿。
龚玉玲想到尹幽月的话,只要愿意山门救治的,不用拦着。
她点点头,让门口的人帮忙抬人进来:
“你们帮忙抬一下,我看你脸色也很差,需要治疗吗?”
怜儿十分感激地谢过龚玉玲。
这些日子她和相公跑了不少医馆,可没有一个医馆能这般细心询问一下。
虽说是因为这个医馆里没有病患的原因,但她就是觉得很暖心:
“我早该和相公来这边看病的……”
也许这样相公就不会这般严重了。
龚玉玲和陶老爷子都没有说什么,毕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龚玉玲让人抬着这男子进了内堂后,看到尹幽月拿着一个听诊器正在听对方肺部的回音。
怜儿非常惊讶,根本不知道尹幽月耳边戴着的是什么。
她看着自己相公被放到另一张病床上,龚玉玲正在为他诊脉。
龚玉玲的眉宇慢慢蹙起,脸色有些严峻。
她刚要和尹幽月说什么,这时尹幽月已经放下听诊器,对妇人的女儿开口:
“你的母亲得了的确是肺痨,而且已经是中度,若是变成重度,以她这身体状况,几乎没有治愈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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