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五名小孩也是死于亥日吗?”我问。
“这个问题,我不能给你肯定的答案。他们是在失踪四天后,尸体才被人在鱼塘里发现,不清楚他们准确的去世时间。不过,虽然他们送来的时候已经被水泡了很久,但以我的经验看来,他们应该跟邻村的那对姐妹同一天去世。”
“同宗、纯洁、属水、亥日……”蓁蓁喃喃自语念着这四个词,我问她在想什么,她答道:“我知道同姓代表同宗,但这个‘纯洁’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未经人事的意思。”庆生叔笑着给她解释,“每一个初生的孩童都拥有纯洁的灵魂,但经历男女之事后便会沾染俗气,变成不洁净的灵魂。”
听他这么一说,蓁蓁的脸色马上就红起来。
我赶紧替她打圆场,询问庆生叔,邪神是否会赐予教徒某种异于常人的能力?虽然我并不了解另外七名蔡姓儿童的情况,但以现在有证据判断,蔡少萌很可能是死于意外,而非人力所为。而且作为一个如此隐藏的邪教,若没极其诱人的利益驱使,要维持六十年一次的祭祀仪式并不容易。毕竟六十年不是一个短暂的时间,有道是“人生七十古来稀”,我想应该没几个人能为邪神举行两次祭祀仪式。
“应该是没有人可以为邪神举行两次祭祀仪式。”庆生叔皱起眉头。
“此话何解?”我问。
“我不知道邪神是否会赐给教徒特殊能力,但有一点是能肯定的,就是为邪神举行祭祀仪式的祭祀者,必须奉献自己的生命。”
蓁蓁惊讶地说:“谁会这么笨啊?为讨好这个杀人如麻的邪神,竟然连自己的命也不要?”
庆生叔摇头道:“有得必有失,要得到邪神的恩赐,必须先奉献生命。”
“那祭祀者会得到什么?”这是问题的关键。
“永生!”庆生叔的话简洁但有力,他随即给我们解释:“邪神虽然失去了元神,但仍然拥有c,ao控尸体的能力,能让祭祀者以僵尸的形态得到永生。当然,若要得到邪神赐予的永生,必须先成为尸体。”
千百年来,长生不死都是人类永恒的追求,哪怕是以僵尸的形态获得永生,对某些人来说也是一件梦寐以求的事情。我想这个邪教之所以能够一直传承下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然而,纵使祭祀者能以僵尸的形态获得永生,但以命案现场的情况看来,就算是僵尸也不见得神不知鬼不觉地加害蔡少萌。
“有件事我并没有告诉这个小孩的家人……”庆生叔听了我的疑问后,欲言又止地沉默半晌,似乎在思索某些事情,当他再度开口时神情格外严肃,“这件事是给小孩上妆的伙计告诉我的,为免她的家人难过,我没敢告诉他们。”
“是什么事呢?”蓁蓁x_i,ng急地追问。
“这伙计给小孩上妆时,发现她后脑勺有一小块红肿,应该是出事时被人用力地敲了一下。不过因为被头发盖住,如果不仔细看不容易发现。”
庆生叔提供的这个信息,让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少萌出事前于电话亭内的情景——她因为某些原因踩着钢管往上爬,一个黑影突然在她背后出现,往她后脑勺狠狠地敲了一下。这一下突如其来的敲打使她失去了平衡,小脑瓜不偏不倚地钻到电话线构成的绳圈里……
如果少萌真的是被人敲了一下,脑袋才卡到电话线上,那么就能解释周琼提出疑点。行凶者肯定算准了角度,才给少萌这一下致命的敲打,使她的脑袋刚好套进电话线圈里。
这本是极其重要的证据,可惜之前处理此案的同僚并没有发现,此刻死者的遗体经已火化,无法进行核实。不过也不要紧,只要知道有这回事,接下的调查便有较为明确的方向。
我向庆生叔要来另外七名蔡姓儿童的资料,随后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向他道别。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电话铃声于厅堂内回荡,庆生叔连忙上前接听。
“是,这里是殡仪馆。嗯,嗯……还要订一副棺材是吧!没问题,我马上派车去你那里,你的地址是……”庆生叔接完电话,向我们展露诡异的笑容,神秘地说:“我没骗你们吧,晚上听见棺材响,一定会有生意上门。”
翌日,我向老大汇报调查进度后,他挤弄着一双小眼睛,狡黠地问:“你相信这个殡仪馆老头的鬼话?”
“虽然没有证据能证明他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但同样也没有能证明他撒谎的证据,而且向我们撒谎对他没有好处。”我悠然地点了根烟,继续说:“最重要的是,他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如果蔡少萌后脑真的有一小块红肿,那么就能肯定她死于他杀。”
“就当之前处理这宗案子的伙计,没注意到死者后脑的红肿,但这老头所说邪神、邪教也太扯了吧!先撇开那些不着边际的神话传说,如果这个邪教真的存在,而且又存在了这么长时间,你认为我会毫不知情吗?”
“如果邪教活动频繁,当然不可能逃过老大的法眼。倘若这个组织只是每隔六十年才举行一次祭祀,平时不做任何有可能引起别人注意的坏事,那要避过警方的视线也不难。毕竟我们没可能查证六十年前,甚至一百二十年前,是否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老大双手放于唇前,以深邃的目光凝视着我,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在良久的沉默后,他终于开口:“好吧,我就当这个邪教真的存在,那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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