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老爷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说了要去安远侯府一趟,那他就一定要去。就是曹嬷嬷听了自家主子的决定后,感觉无力且无可奈何,这主子铁了心了,她要怎么劝?而且,曹嬷嬷还心疼赵凌云,因为江家人不太可能会点头同意这门婚事啊!
“主子啊,我今天去见了于氏,我那老姐姐是从宫里出来的,她……”
“我明天是要一早去,还是晚些去?”赵凌云根本也不听曹嬷嬷说话,自说自话道:“老人家应该要多休息,要不我迟些去吧。”
曹嬷嬷几次想插话都没成功,听着赵凌云的话,就好像明天他去一趟安远侯府,后天江家二小姐就能嫁过来了一样。曹嬷嬷实在没办法了,只得提醒了赵凌云一句:“主子,明天上江家的门,您要带什么礼过去?”
甭管你是去干什么的吧,去人家家里,你不得带点礼物?
“啊,对了,”赵凌云一拍脑门,道:“对,还有礼物,嬷嬷,我得送些什么礼好?”
上门求娶,那肯定不能是薄礼了,曹嬷嬷说:“自然是要贵重的,最好还得是江老太爷和老太太喜欢的。”
赵凌云坐着想了想,一脸肯定地道:“江老太爷喜欢种地。”在这事上,江屿江岘不会跟他胡扯淡的。
曹嬷嬷:“所以主子要送他什么?”
赵凌云:“种地的话,好点的锄头,嬷嬷你觉得怎样?”
曹嬷嬷:“……”
“送头牛的话,江老太爷一共种了几亩地?送头牛的话,会不会太过了?”赵大老爷又说。
你还想送头牛?曹嬷嬷脸上的神情简直是一言难尽,她这主子不会是个傻子吧?做奶娘,又看着赵凌云长大,从来没觉着自家主子有哪里不好,但今天曹嬷嬷产生了一个,对赵凌云很不敬的怀疑。
“我明日去铺子瞧瞧,”赵凌云这时又道:“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我买下来送二小姐。”
曹嬷嬷保持着她的一言难尽,“没成婚,如何能送姑娘家礼物?这是私相授受了,主子您可不能害江家小姐。”
赵凌云呆了一呆,私相授受?这么严重?
曹嬷嬷头晕脑涨地从房中出来,站在廊下吹了一会儿风,突然曹嬷嬷就抬头,目光看向了左手边的院墙。那是正院的方向,曹嬷嬷谁都不怪,她就怪老夫人郑氏!
若不是这位不安好心,她家主子能到了今日还打光棍?若不是她主子打光棍打到二十岁,她主子能什么都不懂?这都是郑氏的错!
坐在正院堂屋里的郑老夫人,没吹风,没喝水呛着,就好好的坐着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秋纹,大老爷回来了?”老夫人清着嗓子问身旁的大丫鬟。
秋纹忙就道:“大老爷回来好一会儿了。”
郑氏夫人五十多岁了,容颜已经老去,头发白了,身材也发了福,形容美人的词在老夫人的身上用不了了,慈眉善目倒是可以用一下。
只是让人看着很慈和的一个老妇人,在提到自己长子的时候,眉眼里就带上了怒气,“他回来了,都不来我这里一下,是要我一直坐着干等他?”
重孝道的年代里,子孙晚辈出门归家,都要到长辈跟前禀告一声的,可这规矩到了赵凌云这里,时有时无。
秋纹没敢接话,只低头往老夫人的茶杯里添水。
“罢了,”郑老夫人也不用秋纹搭她的话茬,叹一口气后,老夫人抱怨道:“这个讨债的,只要不惹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秋纹轻轻把茶壶放下,心里犯嘀咕,您谢天谢地有什么用呢?大老爷哪回惹事之前,跟您打过商量?
不管郑老夫人怎么生气,大丫鬟秋纹怎么在心里嘀咕,赵凌云这天就没往正院来。第二日晌午,赵大老爷带着葫芦,在曹嬷嬷一言难尽的目光之下,直奔京城东边的马市。
“大老爷出门去了,”正院这头,门子跑来禀告郑老夫人。
郑老夫人就又气一回,看见没?那个讨债鬼出门也没想着,要到她这里来说一声!
“主子,马市有卖牛的?”自家主子想不起老娘来,身为忠仆的葫芦自然也想不到,葫芦只担心他们白跑一趟。马市马市,听名字就是卖马的地方啊,马市也卖牛?
赵凌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老太爷真的会喜欢?”葫芦又问。
“喜欢种地的人,他不喜欢牛,他还能喜欢……”
一个核桃被人从路边扔了过来,正中赵凌云的脑门心,“谁?!”话说了一半就得打住的赵大老爷抱住自己的脑袋,恶狠狠地往核桃扔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哪个不长眼的敢往他脑袋上扔东西?
“福,福王爷,”葫芦本来是准备跟着自家主子一起去干仗的,但等看清拿核桃扔赵凌云的人后,葫芦迅速收起自己的凶样,结结巴巴说了一句。
东盛帝的次子,福王赵凌晨头戴一顶瓜皮帽,脸上贴着一颗大黑痣,上着大红袍,下着鲜绿色的裤子,十分风骚地站在路牙上,看得赵凌云嘴角一抽,这穿得什么玩意儿?照着大萝卜打扮自己?
“赵大,”福王冲自己昔年的伴读招了一下手。
“王爷这是又想干什么?”葫芦心里发慌。
赵凌云深吸了一口气,回回看见福王爷,他都觉着当今圣上是被谁诅咒了。圣上总共就得了两个儿子,太子人很好,文武都夸,可却是个病秧子,成天的往肚子里灌汤药,能不能活得过东盛帝,真是得两说。再来就是这位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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