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说的话把老杜给吓了一跳,连忙左右看了看,在确定没人之后,这才大大的缓了口气。
“李侍郎,这个事情可千万不能再说了,万一被人听见就麻烦了,刚听到庆王薨世的时候,下官也是吓了一跳的,非常担心自己的好友,听说他没事才放心。”
老杜压低声音说道。
李安敢说这些话,自然是确定周围没有人才这么做的,虽然这里是十王宅附近,只要声音不大也不怕被人听见。
“老杜,不用这么谨慎,周围十丈都没有人,不会有人听到的,以后有什么重大消息,就别在心里憋着了,都告诉我好了,你现在的身份能得到很多消息,从你那儿一定能得到很多从别处得不到的消息。”
李安笑着说道。
“李侍郎,这种场合您也敢笑。”
老杜紧张且诧异的看向李安,顿了顿,开口说道:“好吧!有些事情憋在心里确实挺难受的,说出来也好,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机会再聊。”
说完左右看了看,然后先行离开了。
看着老杜一脸谨慎的模样,李安嘴角微微笑了笑,虽然皇子薨世是一件让人悲伤的事情,不过,这与李安并没有什么关系,庆王薨世的消息,对于李安来说,就是一个普通的消息,几乎一点都没有引起李安心里的波澜,一个皇子的去世,是不会让李安心里悲伤的。
当然,在有人的时候,李安还是不能笑的,就算心里有特别高兴的事情,那也是绝对不能笑的,在皇子薨世这个悲伤的日子里,任何人都不能笑,就算谁家有人要办喜事,那也要临时终止,改个别的日子重新补办,否则,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皇子薨世虽然不至于像皇帝那样,要举国戴孝,但规格也算不低,至少,皇城的相当一部分人都要戴孝,皇族的晚辈自然全部都要戴孝的,甚至,皇帝都要为此罢朝几日,以显示自己对儿子去世的悲伤,以至于连上朝都做不到。
皇帝不上朝,但朝中的大事还是会过问的,只要是只有皇帝才能解决的大事就不会耽搁,大臣们也会各司其职,并不会耽误什么,只要在需要的时候出现就可以了。
庆王薨世的消息,还是很快就传出去了,而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街道上所有店铺都赶紧把门口的红灯笼红绸子这些东西,全都给撤下去了,并换上了白色和黑色的基调,以符合皇子薨世的悲伤。
李安一路上就看到所有的店铺全都在非常慌忙的在旁边做做样子,给灶台添点柴火,也算是亲自动手下厨了,谁也不能说什么。”
“好,那就这么办,明日本王就进宫给父皇请安,你先去宫中打探我父皇的情况,是否真的茶饭不思,也让你表弟早些准备,明日可千万不能拖后腿。”
丰王李珙开口说道。
刘医佐会意一笑,点头道:“丰王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妥,哦,这些药要尽快用,告辞。”
说完轻轻的离开了。
丰王李珙拿起药膏,在自己的眼睛上抹了抹,疼的是龇牙咧嘴的,不过,很快他便改了主意,不继续用药膏了。
好不容易才把眼睛给哭肿,若是用了药膏之后,把眼睛给治的不肿了,那岂不是白哭了,明天进宫见皇帝的时候,又怎么能打动皇帝,显示自己是真的伤心了呢?
想到这里,丰王赶紧把药膏给抹掉了,就让自己的眼睛一直肿着吧!肿的越严重越好,一想到自己可以在父亲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丰王的心里就颇为高兴,只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十年之后,或许自己就能取代当今的太子,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很显然,丰王准备的是持久战,他知道就凭自己的地位,是万万不可能动摇太子储君之位的,但太子的身子骨并不好,还不如皇帝,只要太子比皇帝先死,难道让皇孙来继位吗?在大唐帝国,还没有这样的先例,皇孙是不可能有继位机会的。
庆王已经薨世,太子也抑郁成疾,荣王身子也垮了,寿王因为贵妃的问题不可能上位,永王外面问题太大,显然没有君主的威严,只要这几位竞争者被排除掉,剩下的那些皇子与自己的地位也差不了多少,尽管自己的母亲只是身份低下的美人,可剩下的那些年轻皇子,他们的母亲也基本上都是美人和才人,母亲是妃子的很少。
也就是说,只要他好好表现,是完全有机会得到自己父亲认可的,尽管这个难度很大,但他是打算用十年时间来准备和谋划的,有这么长时间的准备,应该是足够的。
与丰王的蠢蠢欲动不同,太子李亨除了去十王宅看一眼庆王的遗体,与自己的弟弟们聊了一阵子,然后就回宫了,并且,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也没有刻意的去伤心,基本上与平常一模一样,看不出有任何的区别,晚上的时候,广平王李豫去宫里看自己的父亲,见没啥问题就离开了。
晚上给庆王守灵的只有身边伺候的人,还有李俨,李俅这些子孙,别的皇子皇孙都回去了。
哭的最伤心的自然是李俨和李俅兄弟俩了,他们的父亲一死,他们也都没指望了,原本作为皇长子,庆王还是很受重用的,只要太子再出点什么事儿,谁能肯定庆王一定不会上位,而庆王只要能上位,他们兄弟俩就还有机会,而现在,他们两兄弟是指定没有机会了,这还不算完,庆王没有,他们的依靠也没有了,以后的地位要明显弱于其它的皇孙了。
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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