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守忠喊道:“我没有,我对太后一片忠心,相公不能信口污人!”
韩琦丢下一份文书:“这是从宫人哪里收集的证据。当初皇上登基,本应由你请太后下书,主持仪典。而你却胆大妄为,企图阻挠。”
说完又丢下一份:“皇上有疾,言语有失。你不思劝导,反而行离间之词,称其不君不孝,还于内外宣扬。”
然后又丢下一份:“差办山陵期间,四处妄索,搅扰州县。打着太后的名头,私收库藏三万余贯,而慈宁宫内,所得未过三千!”
“向守忠,就凭这些,足够你掉十个脑袋!”
“司马大谏,吕殿史,凡十数章请诛尔于庭。你非但不思悔改,以为自己有太后倚仗,愈加猖狂。今天,你是活到头了!”
向守忠无可抵赖,但是他长期在宫内当差,对制度相当熟悉:“相公你吓唬不了我!就算你要处置我,敕告还得符合程序!这事情一天完不了!太后会来救我的!她老人家不会让你们为所欲为!”
韩琦勃然大怒,一拍惊堂木:“狂悖失心之徒!事到如今,你还要牵扯娘娘吗?!”
说完取出一份敕告:“不好意思,我这里现在就有一份空白敕告,欧阳参政,赵参政都已经签署,只要填上你的罪行,立刻就能发落!我倒要看看谁能救你!”
就听屋外一个清朗的声音喊道:“且慢!”
向守忠如同将死之人重新获救,欣喜若狂:“来人了!娘娘派人来救我了!相公你治不了……”
及待转头,见是赵顼,不由得魂飞魄散。
韩琦站起身来:“老臣见过王爷。”
赵顼将地上的证词都捡拾起来,认真地一页页看过,不理地上抖得筛糠一般的向守忠:“相公,这些都确实了?”
韩琦拱手道:“王爷,这些都是司马大谏和吕殿史收集的,铁证如山。”
赵顼扯了扯嘴角:“相公准备如何处置向守忠?”
韩琦冷气嗖嗖往外冒,咬着牙道:“罪不容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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