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司马君实不会欺君,如果夏人真正寇渭,那才是苏明润最艰难的局面。”
“能抵挡住,我的弹章上去,多半留中不报而已;可要是没挡住,数罪并罚下来,对他也不一定是好事。”
“所以这奏章迟早要上去,胜了我不要他谢;败了也休得抱怨。一切,只在他自己作为。”
说完对富弼一拱手,自行去了。
富弼看着司马光倔强的背影,摇了摇头。
韩琦来到他的身边:“如何?朝中君子,多欲举司马君实为相。”
富弼没有说话,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
天都山行宫,谅祚站在马厩前,看着照夜白和飒露紫。
嵬名浪遇跪在旁边,两手抚在膝盖之上:“老臣有罪。”
谅祚拿着大葫芦瓢,一边喂飒露紫,一边抚摸着它绸缎般的皮毛:“两匹马而已,不会因此责备皇叔的。”
嵬名浪遇说道:“老臣还是惶愧无地,请兀卒解了老臣的军职,让老臣告老吧。”
谅祚将瓢交给近侍,拍了拍手,扶起嵬名浪遇:“皇叔怎么能说这种话,临敌换将,乃兵家大忌,何况这事情本于皇叔无干,丢马的时候,你不是还在萧关视察吗。”
两人缓步离开马厩,谅祚问道:“那个宋人先生,手段似乎不错。”
嵬名浪遇说道:“根据老臣在渭州的探子最后送来的消息,那巢谷,啊不,家梁先生,所言句句皆实,其进献的炼钢和酒精之术,也的确得用。”
“不过据屹多埋对渭州知州的试探,两人各执一词,那苏探花咬死不承认对不住朋友,反而说是家梁农户出身,自卑过重,将他的一片好心解读成了恶意。”
谅祚笑了,意味深长的说道:“与李文钊一般,我自问没有哪里对不住他,他却因前辈之事,耿耿于怀无法自释,三番两次与我作对,除了自卑过重,还真没办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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