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到达边疆的时候,赵顼又给他去信:“辽国理屈,肯定还要无理取闹,卿姑如所欲与之。”
刘忱坚不奉诏。
如果说刘忱连主座客座的位置都要和辽人争持一番,是坚持原则不辱国格的话,朝中另外几件事,足以让人喷饭。
左司郎中、天章阁待制李师中脑袋抽风了。
这娃上了一道奏章:“旱情眼看就要来了,人民又将开始流散。陛下如果不施行感动百姓的举动,体对上天的感应,恐不足以答塞天变。”
“伏望陛下诏求方正有道之士,召诣公车对策;如司马光、苏辙辈,复置左右,以辅圣德。如此而后,庶几有敢言者。”
拉完大旗扯完虎皮,后面来了一句:“臣愚不肖,亦未忘旧学。陛下欲为富国强兵之事,则有禁暴丰财之式;欲为代工熙载之事,则有利用厚生之道。有臣如是,陛下其舍诸!”
赵顼都气笑了,老子不用你,就是不施行感动百姓的举动是吧?你李师中可真能耐啊,又能禁暴,又能丰财,又能用利,又能厚生——苏明润都没敢这么说,你李师中干了啥?!
这是飘得没边了,以为自己能有当年王安石那样的影响力。
“以师中敢肆诞谩,辄求大用,责授和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
辛亥,罢制科。
吕惠卿心里很苦。
吕惠卿有苦说不出。
制科,对文化水平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
然而大宋文化水平高的一帮子,如今都把新党当做狗屎,有多远离多远。
王安石在的时候,还有几个文才之士,如章惇,韩绛,邓绾装点下门面。
轮到他了,说多了都是泪。
别说制科这种高大上的玩意儿,就连控制士子的国子监直讲一职,特么都得把糊名制换成揭名制,自己这边的人才混得到手!
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弟弟吕升卿运作成了馆阁校勘、然后安排他和国子监直讲沈季长一起作为崇政殿说书,结果自己弟弟不通经术,沈季长本身又对所谓的新学和吕惠卿,王安礼,王雱几个人压根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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