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老自觉的又坐回到了那张椅子上,抽着重九烟翘着脚,比大爷还大爷。
“反了天了!你一个杀人犯居然敢挑战老子的耐性,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曹满怒吼一声,打算拔出他的那把花口撸子。
“诶?枪呢!”
曹满低头看去,腰间除了一个空枪套之外,哪还有花口撸子的踪迹?
“别找了,连自己吃饭的家伙事都保管不好,说出去也不知道丢人。”段虎吐出一口烟圈,随手把枪丢还给了曹满。
“你,你......”
接住枪的曹满用手指着段虎,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行了,也别你你我我的了,告诉你曹满,虎爷之所以没走,反而还在审讯室等你一晚上,这么做是因为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段虎把烟头掐灭,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商量你个大头鬼!段虎,记住你的身份,你现在是犯人,犯人,犯人!”
重要的事说三遍,这是最基本的强调。
“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交代犯罪事实,再要寻衅闹事,老子作为本县的治安大队长,有权将你就地正法!”
说着话,曹满把冰冷的枪口再次对准了依旧翘着腿的段虎。
“白痴!”
不只是嘴里说着,段虎的目光同样是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曹满,还带着一丝可怜。
“你又骂人!”
曹满咬得牙齿嘎嘎作响。
“不是吗?”段虎饶有兴致的反问道。
“是你姥姥!”曹满立马还嘴反击。
“那是母的。”
呃......
曹满疯了,是真的要疯了。
跟段虎斗嘴炮,尼玛,完全就是自虐。
没理会咬牙切齿、一脸怨妇模样的曹满,段虎自顾自的说道:“说你白痴,那是因为你就要大难临头了,实话告诉你,真正的凶手可还逍遥法外,再拖下去,最后倒霉的那人绝对不是虎爷。”
“胡说八道,老子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大难临头,想吓唬老子,呸!”曹满一万个不信的叫着嚷。
“不信?那好,你接着摆谱,瞧你那二五八万的尿性,到时候可别哭。”段虎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哭老子也不会哭!”曹满继续还以颜色。
段虎摇摇头,“人丑多作怪,自古如此。”
不等曹满开口,段虎又说道:“有件事你恐怕不知道,昨晚我在那具血傀的身上种下了记号,为的就是方便顺藤摸瓜,找到老怪的巢穴,顺便查清楚这件事的真相......”
手指敲打着桌面,段虎一边思考一边说着话。
“蹊跷的是,常福那家伙为何会突然变成凶戾的血傀呢?要知道死人还魂本非一见易事,除非有特殊的条件和环境,才能尸化成功,更不用说是血尸凶傀这种可怕的怪物,除非......”
曹满张着嘴,像听天书一样听着段虎说叨着。
“事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如果不差个水落石出,我担心到时候会发出更大的惨案,还有你......”段虎把目光投向了曹满。
“我?”曹满眨眨眼间,似乎感到了一丝不妙。
“真要是闹出什么变故,你作为本县的治安大队长,难辞其咎,乌纱帽事小,当心你的小命不保!”段虎振振有词的说道。
“一派胡言!”
心虚才会害怕,害怕就会慌张,人要是一慌,情绪能不激动吗?
现在的曹满便是如此,尽管他不相信段虎说的话,但隐约中,他又感到事情似乎正在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畴。
“段虎,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你家曹爷的厉害,来人!”
气急败坏的曹满大吼一声,打算把手下叫来给段虎施加酷刑,谁知他的声音刚一落下,大门一推,有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曹满挺纳闷,是哪个手脚麻利的家伙,自己的命令才一出就能做出如此反应,神速嘛。
“常老,怎么是你来了?”看清来人的样貌,曹满一脸惊讶的问道。
常老是常家的老管家,老头也有六十多岁的年纪,花白的头发,满脸褶子,因为自小服侍常贵,等常贵当家做主之后,地位随之水涨船高,成了常家的总管。
常老进门之后,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又是擦汗又是喘气,弯着腰低着头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常老,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来警所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看着对方一脸惊慌的样子,曹满心急的问道。
“我......我......”
常老粗气不断,说了半天,只憋出来了一个“我”字,听得曹满抓耳挠腮,一副像抽人的模样。
段虎坐在椅子上没有吭声,暗中仔细观察着常老的神色,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端起茶杯,段虎来到常老近前,拍了拍对方的肩头说道:“常老,别急,先喝口茶缓缓。”
常老抬头看了看段虎,先是一愣,接着眼中怒火直冒,奇怪的是,片刻后眼中的怒火消失殆尽,换成了浓浓的悲痛。
这一切自然没有逃出段虎敏锐的双眼。
喝了口茶水,常老终于缓过了这口气来,接着他一把揪住曹满的衣袖惊慌的喊道:“二爷不好了,出命案了,常家又出命案了!”
“命案?什么命案!是谁死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曹满闻听大惊失色,一把抓住对方的肩头问道。
常老咽了一口吐沫,这才满脸哀色的回道:“是,是三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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