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够了?”
“没,是嗓子太干了,难受。”
曹满声音嘶哑的说道,拿起茶碗咕噜噜喝了个底朝天,接着又续了一杯,吹吹,小口尝了一下,之后大口灌。
惨嚎一声,烫脖子了。
段虎摇摇头,“都说了别激动,自讨苦吃。”
曹满伸着舌头哈气,我那是激动吗?
是想尝人肉!
“耗子,你实话告诉我。”段虎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你到底做过多少坏事,我说的是丧尽天良的那种,以至于对方非置你于死地不可?”
“天地良心,我曹满是那种缺德带冒烟的人吗?对,我不是好人,平日横行乡里,祸害百姓,可我也有做人的底线,杀人放火不做,逼良为娼不干,就是坟头都没刨过一座......”
“想死是不?”段虎瞪起了虎眼,曹满干咳一声,不敢言语了。
“那你好好想想,究竟是什么人要害你?”
曹满要了支烟,闷头抽烟沉思着......
一连抽了三支烟,头绪没想出来,瞌睡虫倒是想出了一堆,蹦哒哒,蹦哒哒,害得他双眼皮直打架,噗啦啦,噗啦啦......
啪!
段虎一拍桌子,曹满一蹦子窜了个高,心跳如麻,气喘如牛,哆嗦成糠,立马清醒了。
“说,想到啥了?”段虎沉声问道。
“没,啥都没想到。”曹满实话实说。
在他的映像里,要说恨他的人,几乎全县没人不恨他的,包括拉车的车夫,打杂的小二,要饭的大侠,妓馆的姑娘......
都是贪心惹的祸,不给钱还打人,对方能不恨他吗?
不仅是县城这块儿,就是偏远的村子山寨,恨他的人也海了去了,一揪一大把。
但是谈及深仇大恨,还不至于,就算有人想找他报仇,大不了下闷棍出黑手,教训一顿而已,没到杀他泄愤的地步,更不会用这么歹毒的法子害他。
段虎手指扣响桌面,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半晌过后,他又问道:“你再想想,除了你之外,你你父辈或是祖辈得罪过什么人,又或是害过什么人?”
“那我哪能知道,我爹死的早,我娘跑得快,我家就一悲惨史,即便我想了解一下,谁告诉我?”
段虎紧锁双眉,他知道这事麻烦了。
有一点很奇怪,黑衣人出现的毫无征兆,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而且还是在常家被灭门,钱家惨案真相大白的时候出现的......
段虎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他感觉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但一时又无从下手。
“虎爷,想那么多干吗?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既然梁子结下了,今后一旦发现这个家伙,弄死他不就得了?”曹满咬牙切齿的说道。
段虎好悬没气乐,“耗子,那人蒙着面,你知道长啥样?”
曹满一晃脑袋,答了个理直气壮,“不知道!”
段虎又问,“对方武功高,还会邪术,你打得过吗?”
曹满再晃脑袋,答了个气壮理直,“打不过!”
“那你咋报仇?”
“嘿嘿,不有你了吗?”曹满笑了个没心没肺。
“耗子,天不早了,洗洗睡吧。”段虎摆摆手,跟这种人说话,没意思还伤神,没啥好处。
曹满挺开心,一直以来都是被黑脸压着,这回也算是扬眉吐气,爽啊!
“虎爷,你别看不起我,好歹我当过治安大队长,侦查办案的能力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曹满自豪的说道。
“是曾经。”段虎补刀。
曹满,我噗!
“虎爷,”留点面子行吗?屋里就俩人,没必要说得这么白花花吧?”
“面子是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你说呢?”段虎再补刀。
曹满,我再噗!
“你说说看,怎么找出这人?”段虎微微提起了那么一丝丝的兴趣问道。
曹满轻轻嗓音,“一,这人又瘦又小,体型特征明显。”
段虎敲打桌面,“瘦小的人多了去了,全县起码三成多。”
曹满提高了点嗓音,“二,此人功夫不俗,还是个邪术高手。”
段虎再敲桌面,“财不露白,人不露相,你从哪下手?”
曹满又提嗓音,“三,对方声音干枯沙哑,这一点是最明显的特点。”
段虎端茶喝了一口,呸,吐了茶渣,“江湖上很多人都会变声术,你确定那是对方真实的口音?”
二人辩论,曹满,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是没希望咯!”曹满摊开双手,赌气的说道。
段虎放下茶杯,心里在思考着,除了刚才曹满说得那些之外,黑衣人还熟知常家的情况,对自己的来历也十分清楚,甚至于熟悉本地的地形......
种种迹象表明,此人来者不善,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看了眼无事抖着脚的曹满,段虎问道:“耗子,你觉得赵所长这人如何?”
无由来的一问,曹满当即不爽了起来,“你问那老狗干啥?”
“你不觉得他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吗?”
“他就是个屁!”曹满对赵所长恨得牙痒痒。
“那你知不知道,我前脚一进本地,后脚他就找人调查我的底细?”
“这......”曹满惊讶得瞪大了眼珠。
“虎爷,不会搞错了吧?老狗是阴险,小肚鸡肠,老奸巨猾,算计人一流,但他真要是这么精明的话,不至于数十年如一日,就当个小小的所长,早飞黄腾达了不是?”
“画龙画虎难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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