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极生悲,说得就是曹满这种人。
出尽洋相,说得也是他这号人。
枪不响,曹满不摔,全场不静他还不嚎,等着大厅里鸦雀无声的时候,曹满嚎了个撕心裂肺,猪哼牛吼。
这下热闹了,刚安静下来的人们齐刷刷转头,千百目光凝视一眼,下一刻,爆发出的笑声能掀飞警所的天花板。
曹满羞答答的摸摸老臀,还故作镇静的招招手,打了个招呼。
大伙,再笑,再掀警所的天花板。
人群中,段虎叹口气,看热闹的不怕事大,看来这回警所的棺材板,恐怕真盖不住咯。
耗子,掀板牛人!
“都他娘的给我安静点!”
暴怒的赵所长扯喉怒吼,别看老头年纪不小,但中气足嗓门大,一声怒吼盖压群声,当即,人们的笑声戛然而止,全场又安静了下来。
段虎眉梢微动,看不出赵老狗的精神头真够足的,就冲他吼得那一嗓门,牛惊马慌,恐怕还能多挣扎个十多二十年。
怪不得有句老话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段虎点点头,此话不假。
这时候,赵所长铁青着脸蛋,老眼牛瞪,看着一片狼藉的警所大厅,鼻子都歪斜了不少。
真是一副好光景啊!
满地桌椅一地纸片,还横七竖八躺着几人,最显眼的就是那位刚上任的治安大队长,扬大志。
这货翻着白眼吐着白沫,撅着后臀一动不动,真好比穿衣人熊趴地睡,一个熊样!
堂堂的县警所,庄严神圣的执法机构,在大庭广众下丢人现眼,丑态百出。
赵所长的脸,阴得能拧出水来。
喝止住了起哄的人群,赵所长把目光怒投向了那位闹事的正主,不过一眼的时间,赵所长张大了嘴巴。
这位闹事者的个头真够高的,就比段虎稍微矮了半个头而已,这些不是重点,关键在于对方是位姑娘!
赵所长有点晃神,高个儿的男人他见得多了,没啥稀奇,可个高的姑娘却不多见,特别是眼前这位,往人群里一站,鹤立鸡群,十分抢眼。
环视一圈周围,唉,男人的悲哀!
不仅赵所长吃惊,段虎同样惊诧不已,但细细看来,这位姑娘个头虽高却不彪悍,样貌还挺水灵,柳眉杏眼,红唇粉腮。
绝非是什么壮妞,而是位秀气漂亮的大姑娘。
再看打扮,身穿圆领布衣,黑底红花黄边,下身是一条齐膝的短裙,小腿上绑着布带,穿着一双花布鞋,脖子上戴着银项圈,耳垂上分别挂着两个小银铃......
一副苗家姑娘的打扮。
姑娘的模样俊俏,但现在却一脸愠怒,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这是怎么回事?”指着那位苗家姑娘,赵所长大声质问着一旁的斜眼三。
“报告所长,我,我不知道.....”斜眼三的回答绝对要爆肝。
果然,赵所长抬肉巴掌不留情面的就削,斜眼三原地转圈,屁股坐地。
“有没有带活气的,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赵所长大声质问着。
全场寂静无声,死气沉沉,大伙相互看看,好么,俺们没个带活气的,都死绝了。
“你不用问了,知道的人现在都在地上趴着呢。”这时,苗家姑娘开了口。
“你会说汉话?”赵所长惊讶的问道。
“我是汉人,怎么不能说汉话?”姑娘答道。
“那你为什么要穿着苗人的服饰?”赵所长满眼疑惑的又问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生活的寨子有一半是苗人,和他们住在一起,我就不能穿苗人的衣服吗?”姑娘没好气的回道。
这话回的,还真挑不出啥毛病,赵所长脸子一抽,老尴尬!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搅闹警所,还公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殴打县警?”
“因为他们欺骗我,还想抢走我的东西,我和他们辩理,可他们却对我无礼,像这些比豺狼还可恶的家伙,我为什么不能收拾他们?”
姑娘理直气壮的几句话不仅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出来,还把赵所长当场给问在了原地。
偷着瞅了一眼满嘴白沫的扬大志,赵所长老牙擦擦响,混账东西,才当了几天的队长就作死,接着作,哪天作死了老子给你买棺材。
明知是扬大志几人惹的祸,但官威不能丢,警所的颜面更不能失,赵所长大手一挥,“来呀,把这个闹事的姑娘给我抓起来!”
谁知,看热闹的人海了去,但行动的人却一个没有,这一下,赵所长的老脸腾地臊红了起来。
“拿老子的话当放屁吗?还不给我上!”
雷霆大发,警员们不敢再抗命了,呼啦一下,三三两两围了上去,一个个手拿警棍,看着挺凶,却没一个敢先动手。
实在是不敢动手哇!
就刚才,扬大志几人一拥起上,被姑娘这顿揍,分分钟趴地,完败!
别看姑娘水灵,长得又漂亮,实则就一母老虎,瞪眼那叫一个凶,凶巴巴的凶。
人都是肉长得,谁也不是坐地小金刚,能挨几下锤?
“哼!阿爹说的不错,你们这些穿着黑狗皮的家伙长得人模狗样,却没一个是好人!”
姑娘怒喝一声,来开了动手的架势,吓得刚围上去的警员顿作鸟兽惊散,场面一下就混乱了起来。
“反了天了!给我上,谁敢退老子现在就毙了他!”赵所长把手中的枪又举了起来。
众警员一阵苦涩,上的话要被削,不上的话吃枪子,真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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