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所长眉梢再挑,瞅瞅,又来个舞剑的项庄,不,是个黑脸。
花花肠子真不少,一套一套的。
赵所长脸子一拉,“段虎,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威胁我吗?”
“呵呵,赵所长深明大义,懂分寸知深浅,我一个小小的平头老百姓,如何威胁得了你呢?就像耗子说的那样,这件事最终还是要按你的意思来办。”段虎淡淡的笑道。
曹满接着话茬说道:“赵所长,你也不用这么烦心,照我看其实这个案子非但不是件坏事,相反还是一件好事。”
“噢?说来听听。”赵所长奇道。
“这不是明摆着嘛,对比起警所的颜面、警员的声誉,更重要的还是民心,如今的世道你我都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可是国家的根本所在,我们何必背道而驰,丢了西瓜捡芝麻呢?”
赵所长默不作声,不是在思考曹满说得大道理,而是在权衡整件事的利弊。
如果这件事没有段虎横插一杆,如果虎千斤不是来自于老龙寨,按照他的意思,拿人,下牢,定罪,再简单不过,只是现在.......
见赵所长一脸踌躇,曹满继续攻心,“赵所长,法理不外乎人情,别犹豫了,你看这大厅里围满了多少老百姓?只要我们公事公办、奖惩有度,还虎千斤一个公道,相信所有老百姓都会鼓掌称颂。”
“这样一来,案子结了,还获得老百姓的拥护和信任,说不准上面的人听到风声之后非但不会为难你,还会发来贺电嘉奖你呢?”
曹满不愧是曾经的治安大队长,能掰会吹,嘴皮子的功夫没少白练,听着舒服,最重要的是句句在理。
只不过他的在理去却是建立在某些人的痛苦上,譬如还在昏迷中的扬大志几人,譬如那些鼻青脸肿的警员们。
思考再三,赵所长终于点了头,“好吧,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好了,不过有一点,就这么放了虎千斤可不行,怎么的也要让她小惩大诫,否则我们警所的人今后还如何在本县抬得起头来呢?”
“我办事您放心,交给我好了。”曹满拍了拍胸脯,又对着段虎挤了挤眼睛,小样子真够嘚瑟的。
有了赵所长同意,曹满再也没有了顾忌,肚皮一挺头一昂,气昂昂神纠纠的迈开八字小步,春风得意。
段虎哼了一声,耗子,有点飘啊。
来到扬大志几人身旁,曹满摇摇头,咂咂嘴,唉,何苦来着?
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诚不欺我哇!
活生生的报应,嚯嚯,报应不爽!
曹满挺开心,但是琢磨一下“报应不爽”四字,似乎有些不妥。
对咯,怪不得老子不爽呢,报应还不够!
抬腿,迈步,下脚......
“啊......”
臭泥鳅惨叫一声,从半昏迷的状态疼醒了。
挂着两条血鼻涕,怒睁狗眼一看,顿时火了,“谁特么踩老子脚了?”
“哦哟,不好意思,踩着兄弟的脚了。”曹满赶紧道歉。
可看在臭泥鳅的眼里......
这是道歉吗?
尼玛,嬉皮笑脸,分明是在整人!
“曹满,你几个意思?”
“呵呵,刚才是意外,不过正好,既然你醒了,省得我再麻烦,兄弟,我想找你问一下刚才的案情。”曹满露牙龇笑着问道。
“问案情!你以为你是谁?”臭泥鳅更怒了。
“嘿嘿,老子不才,正好是此案的主审人,不信你问赵所长。”曹满指了指身后。
“你......”
臭泥鳅不出气了,因为他回头一眼瞅见了赵所长阴沉似水的老脸子。
“兄弟,别闷声不出气,这样不好,大家的时间都宝贵,说说,刚儿发生啥事了?”
臭泥鳅气恼一声,“还能啥事?老子被虎姑婆揍了,这个野娘们,目无法纪,发凶斗狠,还不赶紧抓了她,以儆效尤!”
“原来如此。”曹满再抬腿,迈步,下脚。
“啊......”
又一声惨叫,凉米线抱着脱臼的膀子醒了。
臭泥鳅眼角一抽,卧槽,还来?
和刚才一样,凉米线破口就骂,只是没等骂畅快便偃旗息鼓,没办法哇!今时不同往日,光辉加身的曹满,谁惹得起?
至于回答案情,凉米线够毒辣,“抓了这个野婆娘,坐老虎凳,灌辣椒水,上烙铁,不废了她,老子自废!”
自废?
曹满一阵咋舌,这货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只是......
兄弟啊,今非昔比,真要是割了小毛蛋,你也没地去,啧啧,可怜咯!
问完了案情,曹满......
抬腿,迈步,下脚!
“卧......槽!”
折耳根怒吼一声,大梦方醒。
臭泥鳅、凉米线同时嘴角一抽,卧槽,又来?
......
“日,啊......”
一声哀鸣,老火腿醒了。
臭泥鳅,凉米线,折耳根三人嘴角同抽,你姥姥的,有完没完?
依次问完了几人,曹满没再抬腿下脚,不是同情心作祟,而是扬大志已经那样了,别说踩几下,就是踩几十脚对方也不见得能醒来。
除非上烙铁,那玩意老过瘾,烫一下一溜烟,滋一下能闻见肉香,管你钢牙铁齿还是金刚铁骨,没几分傲气根本挺不住。
看着愤愤不平的四人,曹满笑了个和蔼可亲,“哥几个,案情我基本掌握了,至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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