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息过后,曹满的话又来了,主要是憋得慌,不吐不快。
“虎爷,你说你昨晚上到底是在倒腾些什么东西?大半宿翻箱倒柜也就算了,还连带着又是砸地又是嘿呦嘿呦的叫唤,吵的我整宿都闭不上眼睛,最奇怪的是你还不让我看,为啥?”
段虎一阵好气,“你会睡不着?是谁夜里打鼾磨牙,吹哨放屁的?”
“有吗?”曹满挠挠头,“老大莫说老二,你的花哨比我多......”
“不错嘛耗子,敢跟虎爷顶嘴了?”段虎伸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二指微微一用力,曹满顿感触电般难受,半边身子几乎都麻了。
“记好了,下回再犯,包你酥筋稣骨、神魂颠倒。”
曹满歪站着身子站桩,委屈的一抽大鼻涕,黑脸,你坏蛋,有本事别玩阴招!
......
洗漱过后,曹满精神饱满,身子也轻快多了,不像刚才,触电似的半身不遂。
暗地里他在琢磨,肩膀上是不是有什么**,否则为啥段虎一捏,他就麻了呢?
麻了不说,还痹,麻痹痹的。
嗯,这事值得研究研究,搞不好也能成为自个儿的大招。
“耗子,愣啥呢?去把杂物房里的那只箱子带上,我们现在就出发。”
大懒使小懒,小懒是曹满。
晃着一身板猪肉,曹满颠颠的进了杂物房,进门一看,嚯!这叫一个乱,跟拆房子似的,怪不得昨个夜里玩得那么忘乎所以。
木箱木柜杂乱的堆在了墙边,空出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坑,目测一下,足够埋两个大活人,还有空余。
怪事听得多,但抡锤砸祖屋这等子奇事,曹满头一次见。
“人黑脾气怪,就不怕惹恼了你爹的英魂,半夜掐你这不孝儿的脖子?”
嘀咕两声,曹满把目光投向了坑里放着的那只长条木箱上。
木箱不算宽,也就腰板的粗细,就是长了点,具体来说,比曹满的个头还多出半个脑袋去。
这是木箱?
尼玛,这就是口棺材好么!
曹满脸子拉长,黑脸,能在邪乎点吗?
“虎爷,你耍我呢?大清早的叫人扛棺材,这种倒霉事我不干!”
曹满咋呼了个凶,下一刻,段虎吼了个更凶。
“有种你再说一遍?不想让虎爷把你撇了装活棺材,现在就麻溜的扛出来!”
曹满嘴角一咧,黑脸,算你狠,老子......
服!
蹲下身子,曹满打算扛棺,只是转念一想,活棺材是个啥玩意?
棺材就棺材,装死人的玩意,加个“活”字......
莫非是装活人用的?
装谁?
就这屁大点地方,老屋旧院,除了黑脸就是他,难道说......
靠!该不会是用来装老子的吧!
曹满不淡定了,整个儿人都哆嗦了起来,回想着段虎回乡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斗老僵灭老怪,那叫一个凶嘿嘿,相比下来,杀人跟玩似的,就自个儿这点水水,还没对方的一口沫子浓。
知己知彼才有胜算,曹满摸索着木箱的边缘,打算先查看一番,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片刻后......
日,至于做得这么精细吗?防贼也不是这么个防法!
看着被红蜡封住的边缘以及那把明晃晃的大锁,别说打开木箱,就是稍微有点小动作都不行。
曹满一阵泄气。
是福不是祸,是祸又咋样?
曹大爷不信黑脸无情无义,拿活人装棺材!
哼哧哼哧,曹满把木箱扛在了肩膀上,“娘的,这么沉?”
滋滋的酸麻顺着老腰攀爬,曹满屏息静气,憋了足有三个眨眼的工夫,这才没闪到腰。
哈口气,曹满晃晃脑壳,跟着黑脸做事,真不容易哇!
“吃黄花菜呢?还不快点出来!”段虎的催促声传来。
曹满再哈气,老子不吃黄花菜!
要吃也吃大头菜!
黑翘翘的菜头头!
扛着活棺材,一步三晃悠的出了房间,跨门槛的时候,棺材碰在了门框上,重量往后倾斜,曹满呼喝一声,几步又退回了屋中。
好么,白干了。
再扛再迈步,出门!
不服劲的曹满终于跨过门槛出了房间,抬头一看,曹满眨眨眼睛,这是黑脸吗?
好俊的一身行头!
从下往上看,入眼的是一双锃明发亮的黑色长靴,身下配着一条黑色长裤,身上紧身白衬,外穿一件黑色大衣,头戴大毡帽。
气势彪悍,彪悍之中带着几分霸气,霸气之中又露着几分匪气,威武十足,气场凛人。
人靠衣裳马靠鞍。
再看自己,衣不搭调,怂不隆冬,跟个扛旗的小喽啰一样,和对方一比,好似朗空对黑渊,险峰对洼地,磐鹰对鼠崽,凤凰对秃鸡。
曹满一咬老牙,人比人得死,老子......
就不死!
怪不得黑脸让他扛棺,肯定是怕毁了自身的形象,麻痹痹!
“虎爷,活棺材太重,有点扛不住。”曹满拉脸愁眉,一副可怜巴巴的委屈样。
“没事,多扛扛就习惯了。”段虎淡然的回道。
多扛扛?
曹满怒喷鼻气,黑脸,良心会痛吗?
段虎神秘的一笑,又说道“其实这事对你是有好处的。”
“啥好处?”曹满张嘴就问。
“你体力不好,扛棺材可以锻炼可以减肥,壮腰壮身。”
话才落下,曹满的嘴能当瓢。
这叫好处?拿人当驴马使唤就明说,别美其名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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