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话的李维民神情是有些低沉和尴尬的。
“笑话你?怎么会?”
楚牧峰微微一笑,摆手说道:“我为什么要笑话你?又凭什么笑话你?因为你要孝顺父母而笑话你吗?还是因为你要照顾家庭笑话你吗?谁要是因为这个说你没担当的话,那他才是真没担当的人。”
“你的选择并没有错,自古以来忠孝不能两全。你选择忠还是选择孝,都是对的,根本没有任何不妥。”
“谢谢楚处长理解。”李维民衷心的感谢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真想这么放弃当一名警员吗?”楚牧峰眼神认真问道。
“我……”
李维民到嘴边的话语又咽回去,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想放弃,但是人力有限,不是什么事儿都能办到的。”
“当初我也想是不是能调到某分局还干老本行,哪怕没有职务,只是一个小警员都成。”
“可即便这样都办不到,找的关系只能去教育部,在那边干个打杂的闲置。”
原来是门路不够硬。
想想也是,能将你从北平城这边调回去已经是够可以的,还想要奢求高位什么的,可能吗?
不是谁都是楚牧峰,能拥有这么好的机会。
看到李维民这副落寞的样子,裴东厂他们的神情是颇为感慨。
他们相信只要跟着楚牧峰到金陵警备厅,肯定会被委以重任。
可要是没有楚牧峰这层关系的话,就凭他们还想要有所作为,可能吗?
甚至他们都未必有李维民这样好。
人家还能到教育部混个闲职,自己恐怕办都办不成。
“嗨,不说我这事了,没啥好说的,倒是楚处长,你们这是去办案吗?”李维民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忍不住问道。
“那啥,如果是保密行动,那就当我没说!”他跟着又补了一句。
“你确定想在金陵警备系统干?”楚牧峰眨了眨眼问道。
“当然想啊,可是办不到啊。”李维民悻悻地说道。
“看来你一点都不关心其他事吧?比如说中央警官学校那边。”
楚牧峰随意点了点,可李维民还是一副茫然无知的表情。
“楚处长,我还真是不太清楚,最近都在忙活这个,还真没关注其他事儿。”李维民摇头说道。
“我和你一样,也被征调金陵,我是要去金陵警备厅任职。”楚牧峰也没再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道。
金陵警备厅!
李维民这下是真的有些吃惊和意外。
楚牧峰在北平警备厅这边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调到金陵呢?
那边虽然说是帝都,但高官云集之地,未必就有北平这边干得舒心。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也是知趣的不去多问,问了也白问。
要是这么说的话,眼前这一幕他倒是明白了。
裴东厂他们应该是陪同楚处长过去的。
“那楚处长应该是高升了,恭喜恭喜!”李维民双手做拱说道。
“平调而已。”楚牧峰神色淡然。
“查票!查票了!都回到自己的铺位上去!”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列车员的喊叫声,李维民便主动告辞离开。
等到他从眼前消失后,楚牧峰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老华,李维民的底细你清楚吗?”
“处长,我知道这个人。”
作为在北平警备厅警员体系工作多年的老资格,虽说因为不会溜须拍马而不能上位,但跟各个分局之间有名有姓的主儿还是很熟络的。
“李维民在东华分局是个非常务实并且很有破案经验的老侦缉队长,我以前曾经看过他的破案报告,真的是总结得非常到位。”
“他最擅长的是细节见真章,不管是多小的细节,都能够借此机会延伸出去,琢磨出来有价值的线索……”
等到华容说出很多后,楚牧峰也就有所决定。
“咱们去金陵的最大短板就是人手不够,既然李维民在那边,既然他有能耐,那么我不妨给他一次机会。”
“老华,你留点心,到那边后找他聊聊,探探他在教育部那边的底细,看看他所谓的背景是什么。”
“是!”
……
隔壁车厢中躺下来休息的李维民心情也是很波动的。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楚牧峰,起身来,走到窗边开始打理起自己那几盆绿植,嘴里悠然自得的哼唱起来小曲儿。
……
金陵城中一家茶楼。
外面阳光正好。
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洒满整个房间,看上去便很温馨。
但温馨的雅室中,坐着的却是一群粗犷之人。
“我觉得咱们刑侦处很快就会变的热闹起来。”
“谁说不是那,梁栋才这小子走了狗屎运,又是在北平立功,又是在进修班培训,提升为副处长也是有情可原,咱们也不能说别的。”
“可是冒出来的那个楚牧峰是怎么回事?他一个北平警备厅的,来到咱们这里,过来就是副处长,能服众吗?”
“谁说不是,据说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样的都能当上副处长,那咱们郑处长就该扶正了。”
扶正?
没错,坐在这里的那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就是郑宝坤。
刑侦处的副处长,最有权势和最有野心的一个。
他梳着个中分头,长得满脸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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