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刘星不想在多说,在揉了揉脸说了一句“我再想想办法”后就离开了厨房。
“这伢子,他能有什么办法。”周秋香直摇头。
刘大钊也是不相信:“不用管他,我已经跟三弟说了,让他去学木工,等机会来了就送他到基建队去锻炼,留在家里面放牛打猪草实在不是一个事。”
“是啊!都十六岁了,待在家里虽然事情没少做,但却是连肚子都混不饱,这样下去可不行。”周秋香抬头看着刘大钊:“只是你这个三弟说的话能不能做数啊!去年十月份的时候,咱们就跟他说了刘星学木工的事情,为什么拖到现在都没有一点音讯?”
“唉!他也难啊!再等等看,不要逼他。”刘大钊轻叹一声回道。
“也是,这年头什么事情都不好做。”周秋香赞同的点头。
在外面没走远的刘星听到这话,不由苦笑着摇头。
在重生前的十六岁,他就跟三叔学了将近三年的木匠,活累不说,更加没有赚多少钱。
现在他重生了,有了选择的余地,自然是不会再去学木匠。
毕竟木匠的所有经验,都在他的脑海里。
要是再去重蹈覆辙,那他真的不配重生。
而眼下他要做的,先让父亲的脚不变成残疾再说。
想到这,刘星走进了里屋,躺在床上思考了起来。
家里面的东西,要想变卖换成钱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那是父母辛苦赚来的,哪怕是一张椅子,那都是血汗钱。
但要是不变卖东西,凭借他记忆中的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搞到钱,之所以这样说,因为现在是八二年,是一个改革开放才没多久的时代。
要是乱来,那吃苦遭殃的肯定是他。
“要不去挖泥鳅,黄鳝?”
“或者去市里面转转碰碰运气?”
翻来覆去,刘星想到了n种办法,但结合当下的实际情况,都一一否决了。
毕竟挖泥鳅跟黄鳝四月份根本就不适合,就是钓黄鳝也不可能。
因为好多农田都被犁过了,想要凭借双手抓到泥鳅跟黄鳝,那难度可是很高。
而水渠里的黄鳝跟泥鳅,因为关系到水路灌溉的原因,村里面是不会让动的。
一旦发现,那就会被抓起关到派出所。
这可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说的事实。
因为在八十年代,农村的水渠关系到村民的肚子,一旦出现了意外,那可是会饿死人的。
实际上就算是水渠不受影响,有的时候也是会饿死人。
只是好多人不知道而已。
刘星是从那个年代出来的人,自然是清楚的很。
也就是说,利用泥鳅黄鳝这条路赚钱根本就行不通。
就在有些头疼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母亲提着一个篮子走进了他所在的房间:“伢子,后天就是赶集的日子了,你将这几天存的鸡蛋拿到集市上去卖,要是有可能的话,请王医生来家里面给你爸瞧瞧腿伤,我看着有些不对劲,这不打针吃药我实在不放心。”
“有多少鸡蛋啊?”刘星随口问了一句。
“四十五个。”母亲回道。
“那我要是拿去卖了,二姐周末回来要生活费咋办?”刘星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这生活费可不能断,断了二姐可就不能去读书了。
她是全家的希望,哪怕在穷再苦,也要供上去。
“我再去你舅舅家去借点,办法总比困难多嘛!”母亲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
“好吧!”刘星知道这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当下只得点头答应。
不过四十五个鸡蛋能卖多少钱,他心中清楚的很。
只怕根本就不够父亲的医药费,因为八二年的鸡蛋价格,要是没有记错只有三分钱到五分钱一个,这还是在能卖掉的情况下。
卖不掉的话,在农村可是连什么‘票’都换不到。
毕竟八十年代大部分持家的妇女,都是靠着卖鸡蛋攒钱,或者以物换物。
“那你早点睡吧!明早还要去放牛呢!”母亲说完这话后,转身就走了。
刘星目送母亲离开,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头堵堵的很不滋味。
这都是没钱惹的祸,要不然哪会这样遭罪。
眼见门口玩耍的瓜子跑了进来,并且麻溜的钻进了被子里,当下只得重新躺了下来,闭上眼睛不在想这些糟心的事情。
而瓜子之所以跟他睡,那是因为家里面只有四张床。
父母一张,二姐刘孜然一张,四弟刘航一张。
还有一张是大姐刘冬菊的,嫁人后就送给了他。
至于瓜子,没有床给她睡。
不是虐待她。
而是家里面没钱实在买不起。
就是买起了也没有地方放,毕竟土砖房只有那么大。
当然了,瓜子可以跟家里面的任何人睡。
但刘烨性格清高,有事没事就喜欢使唤瓜子。
所以瓜子在潜意识里很讨厌刘烨,睡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
至于父母,双人床只有那么大,那更加不可能。
所以到最后,瓜子只能跟刘星挤在一张床上。
不过瓜子跟刘星从小就玩得来。
有什么好吃的,甚至有些小秘密都会跟刘星说。
这睡在一起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
也就一会的功夫,瓜子就睡着了,嘴角还留着口水,不用想在梦里都还在想着野草莓、水煮鱼的美味。
刘星看着笑了笑,被瓜子憨态可掬的样子感染的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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