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五在堂下的御史中丞王拱辰,作为从三品的官衔的他,则是身着一身朱色关袍,只见他率先出列,手执笏板,躬身禀告道:“臣奏请陛下,有一要紧的事情上奏。”
端坐堂上的宋仁宗赵祯,微微颔了颔首,语气和缓道:“卿有何事要奏,当着诸卿的面,尽管说出来便是。”
手执笏板的王拱辰,这才微微直起身子,奏请道:“陛下,臣所奏之事,便在这些奏章之上,还望陛下过目。”
把话说完,王拱辰便手起笏板,重回班列,蹲下身子,把他位子上摆放着的一大摞奏折抱在怀中,再次出列,并把这一大摞奏折放在了班列之间的过道上。
由于王拱辰在上早朝之时,进入紫宸殿等候的时间较早,就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特意从御史台搬运到此,后入紫宸殿的文武大臣们,对于此事并不是知情。
即便是先王拱辰之前来到紫宸殿的文武官员,也不知道他手中抱着的一大摞奏折里面所写的内容,即便是有好奇者上前询问,王拱辰也只是微笑以对,三缄其口。
眼下,王拱辰把这一大摞的奏章,搬到了班列中间的过道上,呈现在宋仁宗赵祯的面前,顿时,就让默言不语的一众文武大臣们,开始对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原本端坐在堂上的宋仁宗赵祯,看到了王拱辰跟变戏法似的,突然冒出来一大摞的奏折,顿时,就有些不淡定了,当即就从御椅上站起来,目光如炬地盯着摆放在王拱辰身前地板上的那大一摞奏折。
“王卿,你今日早朝拿出如此之多的奏折,这是作甚?”站起身来的宋仁宗赵祯,愣神了片刻的功夫后,冲着站在一大摞奏折前的王拱辰,用疑惑不解的口吻,问询道。
紧接着,王拱辰再次双手执笏,低头躬身,这才终于开门见山地回答道:“回奏陛下,街道司的一众兵卒,昨日在东京大街小巷巡查侵街占道,认定了大量违章建筑。仅东西翰林巷内,被认定为违章的建筑不下而二百处,涉及到的驻京官员住宅多达百余户。
“在身前的张茂则,故意大声地吩咐道:“张副都知,你拿去朕还没有翻阅的奏折,拿去给站在堂下的诸卿看一看,朕等下要听听他们对于此事的看法。”
站在近前的张茂则,先是躬身应了一声“是”,便抱着那一摞奏折缓步走到了堂下,向参加今日早朝的一众文武大臣们分发下去,至少人手一本奏折。
过了大抵一盏茶的功夫,端坐于堂上的宋仁宗赵祯,便问询道:“诸卿方才想必已经看完了手上拿着的奏折内容,还望你们各抒己见,发表一下你们自己的看法。老规矩,你们尽可畅所欲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朕洗耳恭听便是,不会降罪于你们。”
有着当朝“帝师”之称的晏殊,现在既是枢密使,又是同平章事,是名副其实的宰相,是夏竦的顶头上司。
此时的夏竦看到即便自己的学生——大宋皇帝赵祯发了话,参加早朝的一众文武大臣,都不敢第一个出头发言,便禁不住微微摇了摇头。
于是,身着紫色官袍的晏殊,双手执笏,走出班列,面朝端坐堂上的宋仁宗赵祯,旗帜鲜明地表明他的态度道:“启奏陛下,老臣以为,我大宋自太祖建国也不过百年,东京城如今人口不下一百万余。
“现今除皇宫大内,又有内城和外城,设置都水监,就是为了治理管辖进入城内的汴河、蔡河、金水河等等几十条大小河溪,而设置街道司,更是为了把东京城内上千条的街巷治理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此前,为了防止侵街占道者,特此在街巷两侧树立‘表木’。又在宋刑统中列入罚则,虽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可是,随着东京城内人口逐渐增多,管理起上千条街巷就变得异常繁杂。尽管街道司拥有五百人的编制,却也对侵街占道者无法做到尽数惩处。
“现如今,我大宋在北方边境有辽国契丹虎视眈眈,又在西北边境跟西夏党项连年征战,但凡交战,我大宋输多赢少。若是无法在内政除弊,我大宋自然就会陷入内外交困之窘境。今日,御史中丞王公所提之事,可谓是恰当好处。
“老臣认为,我大宋内政除弊,当从都城东京开始。若是连侵占街巷之事,都无法严格执行惩处罚责,何谈兴国除弊呢?凡在东京城内居住者,无论是官宅还是民宅,都应一视同仁,翰林巷自然也概莫能外。”
当晏殊畅谈阔论了一番后,顿时,就让堂下列班左右两侧的一众文武大臣们议论纷纷,他们当中绝大部分人都感到非常错愕。
不过,在他们中间,也有少数几位朝臣,听完了晏殊的这一番言论后纷纷点头赞许,他们分别是:枢密副使富弼、开封府尹包拯,以及出任右正正言、知制诰的欧阳修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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