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九是真的难。
他也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折腾这么一遭,傅白和他总算是上山了。一同上山的,还有苍雪派的大师兄楼肃。
三人并排,楼肃在左,韩九居中,傅白在右。
楼肃还没放弃打探傅白的身份。
“敢问傅兄,师从……”楼肃说到一半就卡壳,他在纠结是先问门派还是先问师父。
韩九愣神,不知所措。
最右的傅白替他翻译。
“东家,楼兄是在问我师从何人,所属何门。”
“哦,那你师从何人,所属何门?”
“我是你雇来的打手啊,自学成才,先前不都跟你说了。”
“哦……”
楼肃听见傅白说他是自学成才,还吃了一惊。
如若真是自学,那傅白的天赋,还真是不可估量。
于是他又问:“傅兄,那剑法……”
韩九继续愣神。
傅白:“东家,楼兄在问我剑法是不是自创的。”
“那你是吗?”
“那不算成型的剑法,是我自己瞎比划的。”
楼肃一听,更是怀疑了。
难不成方才那一剑,是他看走眼了?
“那……”
“东家……”
“够了!”韩九一挥手臂,打断两人。
“你们俩都给我停一停!尤其是你,傅白,你又在玩儿什么?!你们就非得隔着我对话吗!”
傅白一撇嘴。
“这不是东家你吩咐的,说我们这些打手不得绕过东家和外人接触么。”
“狗屁!你这东家打手的桥段什么时候能结束!”
“哦,那不玩了。”
傅白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编了这么个借口。既然被韩九当面拆穿了,那他就再编下一个。
顺带着还得来一句:“韩兄,你的生活真是没情趣。”
“……”
韩九感觉有被冒犯到。
傅白这回跟楼肃实话实说,他和韩九刚结识不久,是来有座山庄参加赏鉴会的。至于出身的门派,傅白敷衍一句“小门小派,不值一提”,也就过去了。
楼肃作为一个有涵养的人,自然也不好当面追着问。
所以他打算私下里查查。
三人来到有座山庄的大门,门口,一位中年管家在迎客。
这是在山庄做事多年的孟管家。据说李停云的爷爷是庄主时,他就已经被重用了。自那时起,便在这山庄当管家,一直延续了三代。
孟管家隔了老远就一眼认出楼肃来。
他疾步迎上前,热情地说:“楼仙长大驾光临,快请进来。尊师已在庄内安住,正要派人寻你。”
楼肃听说师父找,回说:“那在下这便回师父那里。韩兄,傅兄,不好意思,先走一步。”
“好好,楼兄先忙去吧。”韩九应道。
孟管家叫家仆带着楼肃进去,随后才回身。
方才他乍一看,没认出来韩九,这会儿再脑子里过了一遍宾客单,才将将回想起来这是庄主的恩人。
“韩先生,有失远迎啊。这位是……”
孟管家把傅白从头到尾打量一遍,也没能回想起在哪儿见过这位年轻修士。
韩九咳嗽一声,介绍道:“这位是我的至交,听闻有座山庄要展出绣像伞,也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五仙器。孟管家行个方便?”
韩九接到的请帖邀请的只有他一个人,按理说是不能带同伴的。不过孟管家顾念韩九帮过庄主大忙,于是点头应允了。
“当然当然,韩先生的朋友自然也是我们有座山庄的朋友,快请进。”
傅白用耳朵听着韩九和孟管家交谈,同时也在暗暗观察整座山庄。有座山庄高墙深院,气派非常。此次邀请来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贵,奢华的车马停在院墙之外。家仆们进进出出,忙着招待远道而来的贵客。
眼前的荣华景象繁乱迷人眼,但傅白留心的并非这些。
他看的是院墙上的琉璃瓦。
傅白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片琉璃瓦底下坠了一个青铜牌。
那青铜牌上有字。
“傅白?傅白?”
韩九见傅白心不在焉,就拍拍他的手臂,让他回神。
“孟管家说可以进去了。”
“嗯?好。”
傅白向孟管家道了谢,然后跟着一位家仆往山庄内走。
家仆把两人带到一处供客人休息的别院后,就离开了。客人太多,山庄的人手不够。再加上韩九和傅白又不是什么名人,家仆显得也没那么热情。
正好,没人跟着,也方便两人说事。
“你方才似乎有什么发现?”韩九环视一周,见没什么人,便小声问道。
“嗯,有。”傅白回想起来他看见的青铜牌,“山庄外的院墙上,有青铜牌。”
“啊,你说那个?那个我也看见了。”
“那牌子上面有字。我辨认了一番,应该是定灵符的一种。”
“定灵符?”作为平素什么都算一卦的积极迷信分子,韩九对于各种符纸也很有研究,“定灵符不是专门放在灵堂道观,还有什么邪灵作祟的地方吗?李停云把它放自己家里作甚?还放那么多?”
傅白也不清楚这里面的内情。但他猜测,绣像伞的偶然现世,庄主多病的身体,和山庄院墙上的定灵符,其中一定有某些联系。
李停云给参加赏鉴会的客人安排了不同的休憩小院。韩九和傅白现下所在的是竹居。顾名思义,这处小院栽种了大量的翠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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