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禹现场实际看到的情况,温继飞和刘世亨天然就知道:宣讲队的姑娘们,必然是要比一般身在蔚蓝的女孩子都更加热情开朗的。
她们所承担的工作时常要在各地奔走,说是科普宣讲,其实同时多少还兼着劳军表演的工作。
这样想想,当那些长时间在山林海岛窝着的战士们看到她们,得多热情激动,得被科普成什么样?
就像你有一个漂亮的女老师,白天讲台上跟你讲,夜里梦里跟你讲,那点儿知识还算什么事?!
所以,老子怎么就是个骰子呢?!温继飞想着要是现在换成自己是韩青禹,蔚蓝的世界得多美好。
“啪啦啪啦啪啦。”
三个人用身在战场的速度冲进对练场,连串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场地内不断回荡……空旷。
“人呢?!”温继飞站在侧边门口,木木地问:“老子的文工团呢?!”
他们到场后看到的,只有擂台上的韩青禹和沈宜秀,然后看台上孤零零的辛摇翘,宣讲队的姑娘们一个影子都没得。
“刚都让青子赶……劝走了。”
沈宜秀在擂台上开口回答,哪怕隔着铁皮,都能从语气里听出她的哭笑不得。这大概说明就连锈妹,都觉得韩青禹有些不可思议,让人无奈。
温继飞神情痛苦一下,“韩青禹!”他怒吼一声,接着说:“你疯了吧?!你大爷的,你赶她们干嘛?”
表情有些尴尬,韩青禹扭头看看他,认真说:“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有个新的战斗技巧,打算一会儿跟锈妹对战的时候试一下,这个最好是要保密的。”
“……”保密?刘世亨心里嘀咕说你不会还担心宣讲队有潜伏的洗刷派吧?你大爷的,将来倒是不怕美人计。
“你们也一起看一下吗?”擂台上,韩青禹又问道。
温继飞白他一眼,“老子特么一点都没兴趣看你。”
但是说完想了想,反正来都来了,还是气鼓鼓地坐了下来,跟刘世亨、贺堂堂一起,议论抱怨着。
辛摇翘独自坐在旁边,始终没说话。
这一刻她的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在想,妈妈说的,可能真的是对的,他真的满脑子只有战斗,另一方面又想,他真是好受欢迎啊,哈,还好他是这样,多让人安心啊。
最后她才猛地又想:欸,那我怎么办啊?!
“轰。”擂台上,对撞的声音传来。
沈宜秀用双刀架住了韩青禹的一次正面劈砍,刀身合金部分顿时碎裂,铁片乱飞,同时外部死铁框子受力变形,直接受到斩击处,更是几乎绷断。
好强!韩青禹落地,满意地看了看手里的新刀,插回背上,换出来另一把,说:“换刀再来。”
沈宜秀点点头,扔了手上双刀,而后,“钪啷”,拔出自己的特制长战刀,严阵以待。
来了,韩青禹冲刺的速度依然惊人,虚影在擂台上直线延伸,到20米左右,腾身而起,双手合握战刀劈落。
沈宜秀横刀去架……
“嗯?!”
一声错愕,因为韩青禹并没有落下来。
这一刻两个人之间的姿态,其实反而是身在看台上的四个,看得更清楚,他们看见韩青禹冲到锈妹面前,腾身劈斩,然后身体在空中,在猛烈下压的过程中……突然悬停。
是的,悬停,就像电影定格的画面,但是有一种飘逸感。
虽然只一下,但是已经完全骗过了锈妹的格挡动作,制造出时间差,下一秒,韩青禹身形再动,落地同时俯身横斩……刀锋在锈妹大腿一侧停住。
这一刀若是斩实了,锈妹当场就得受伤。
起身,韩青禹收刀。
“啧,难怪青子说要保密。”看台上,贺堂堂木然嘀咕了一声,他知道,这是杀招。
而擂台上,沈宜秀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韩青禹,“怎么做到的?你把源能浪涌截断了?!”
在瞬间截断源能浪涌,又在瞬间重启,这是一般情况下蔚蓝战士们眼中制动的极致,很难,很难,同时很可能伤到自己,或者一个不慎源能不继,就会成为靶子。
“嗯。”韩青禹点头。
源能如浪涌,截断,再开,截断,再开……这个循环如果能做到流畅紧密,就意味着,他可以做到某种程度上的移形换影。
要是能快到极致,它甚至还可以换一个说法:虚影,或假分身。
切换越快,虚影越真实。
“可惜你就是有八百个分身,你也没有一个姑娘啊。”
看台上,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温继飞悠悠感慨了一句。
…………
“喏,就是那一片。”
山坡上,辛摇翘指给韩青禹看2所旧址被封闭的那片区域。
在她手指的方向,三座不小的山峰之间,灰色的水泥填充山谷,上面已经零星长出杂草。
这片区域比韩青禹最初想象的要大得多得多,得有六到七个足球场那么大。
这么一看,曾经的2所,因为ne的一次到访和短暂停留,所付出的代价,确实是巨大的。
整片灰色的场地,就如同一个建在山间的大水库,只是水面突然硬质化。
“挖开的洞口在那边,在水泥层下面,听说差不多都已经掏空了。”辛摇翘又说了一句。
“那样也没找到东西吗?”韩青禹问。
辛摇翘摇头说:“没有,至少大的发现没有。”
“那我们能不能去看看?”
“不行的。”
“不是没有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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