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有心,以后多给青青写几封信便罢了。”
诗音大小姐有些无奈,这位沈家哥哥,实在是慎重的紧。
观他也就16岁的样子,却又少年老成,还偏偏没有那种故意为之的感觉。他到底哪里来的这诸多心思?
“诗音,你一个人能回去吗?”
青青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她担忧的对雷诗音说:
“那些要害你的人,万一在街市翻脸刺杀,你又要如何?”
“无妨。”
雷诗音挥了挥手,她语气镇定,显然是早有谋划,她说:
“爹爹与洛阳丐帮向来交好,我也曾拜过丐帮龙头为伯父。”
“有他们帮助,加上我家仆从,再请洛阳大府帮助则个,这三方协力,便是贼人来上百人,也是不惧的。”
“你爹爹不来接你吗?”
青青纵马前进,她诧异的说:
“你爹爹乃是河洛帮龙头,必然也武艺高强吧?”
“这...”
雷诗音的表情有些怪怪的,在她们身侧的秃瓢少年却主动小声解释到:
“青青姑娘,江湖上以讹传讹,但我等洛阳土著都是知晓的,雷爷虽号令河洛帮众,但他本人却是不通武艺的。”
三人就这么聊着天,在驿道上慢行。
跟在他们身后的沈秋继续修提纵术,偶尔听一听丫头少年们的谈话,这一行四人花了1个时辰,总算是接近了洛阳城郊。
这靠近城市时,驿道上的人也多了起来。
还有乡民在靠近城市的驿道边做点小生意,有武侠剧里经常出现的路边茶铺,也有简陋的驿馆,还有些换马饮槽的地方。
有些乡民撑起摊子,更多的就是将货物席地而放。
在不远处还有一处泥土堆砌的草台,有戏班子在那表演,周围聚多了人,时不时还爆发一阵喧哗。
不过没看到街头卖艺,这倒是让沈秋颇为遗憾。
这些行人多穿布衣,布鞋,行色枯槁,皮肤黝黑,又有些缩手缩脚的样子。
也有体面些的,或乘轿子,或乘牛马,两者泾渭分明,贫苦人不敢靠近老爷们,老爷们也不会自降身份,去和贫农混在一起。
街边有少许吆喝声,是乡民自清晨采摘的菜果。
据李义坚说,洛阳城里也有好多坊市,迫是热闹的紧,但乡民入城却要接受兵丁检查,偶尔还会被盘剥一番。
所以这些乡民便大都聚在城外,洛阳四方都有这样的小坊市,城中府令也不怎么管。
当然,在此摆摊,税还是要交的。
“那里是何处?”
沈秋向外眺望,在城外数百丈远的地方,有一处像是大宅院的地方,还有手持刀枪,带着盔甲的兵丁巡逻,看上去颇为森严,周围也无人胆敢靠近。
他问了一声,秃瓢少年如导游一般,立刻回答到:
“那是天策军的洛阳大营在城外的采买处,是军爷们与城中联络之地,洛阳大营还要在往东去,在10里外的地方。”
“洛阳也有天策军?”
沈秋眯起了眼睛。
李义坚便解释到:
“洛阳大营乃是前朝所建,本朝国主并不喜之,洛阳府令也扬言多次要拆掉大营,但大营虽然废弛,其中也有1000兵丁驻守,就靠这洛阳本地的护卫...”
秃瓢少年摇了摇头,表情颇为不屑。
显然是很崇拜保家卫国的天策军,对洛阳城这些只知道盘剥百姓的兵卒并无好感。
“这南朝怕是药丸啊。”
沈秋低声吐槽了一句。
就他这几日所见,从上到下,不管百姓富商,对南朝朝廷真的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便在这里分别吧。”
众人穿过还算热闹的城外坊市,在靠近城门时,雷诗音主动向三人请辞。
大小姐在青青的帮助下下了马,她整了整衣服,对三人说:
“那城门官是爹爹用银钱塞饱的,他也认得我,便不敢造次,我在这城门处等待丐帮和河洛帮来人,你们先行进城。”
“事若成了,便自有请帖送到李家哥哥府上。”
说完,她又对下了马的李义坚微微俯身,她说:
“李家哥哥,你要好生招待沈秋师兄和青青妹妹,务必不能怠慢。这风波过去,我会与爹爹说,你李家自会有一番前程。”
李义坚点了点头,诗音大小姐对青青挥了挥手,又对面无表情的沈秋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迈着淑女步伐,却又气势汹汹的走向城门。
那几个护卫兵卒还不识大小姐,想要阻拦,结果被雷诗音一巴掌打在脸上。
这位大小姐气场全开,颇有气势的呵斥几声。
压得那几个兵卒畏畏缩缩,赶紧去喊城门官了,周围人群里的几个河洛帮的小卒子看到大小姐现身,二话不说,便护在雷诗音身侧。
他们急于表现,便手持棍棒,大声呵斥,驱赶周围围观的人,雷诗音也不阻拦。
既然已到洛阳,这事情就要闹大一点,威慑住帮里内鬼才方便爹爹办事。
沈秋在一旁冷眼旁观。
这雷诗音虽然年幼,但确实是被那位雷爷培养出来了,一举一动都颇有章法,长大之后肯定是个超级心机女。
他又看了看身边担忧的青青,便不由的叹了口气。
要是这笨丫头有雷诗音一半的心计,他也不用处处都护着她了。
片刻之后,穿着一身黑色官袍,斜带着乌纱官帽,还满身酒气的城门官来到城门口,一见冷着脸的雷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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