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是什么?
在罗克的理解中,政治就应该是残酷的,是冷血的,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赢家赢得一切,输家输掉一切。
在欧文的理解中,政治就是个游戏,就是一幕舞台剧,是个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大染缸,是个每隔数年重新洗牌一次的牌局。
不能说谁对政治的理解更正确,但是很明显,罗克对政治的理解,更接近政治的真谛,这不是一个谁都有资格参与的游戏,想要参与其中,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两党制或者多党制会引发严重的社会问题,每隔数年一次的选举会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政客为了获得支持会不择手段,政治正确最终会成为全社会的共识,为了争夺选票,政党会没有底线的讨好所有选民,想尽一切办法增加自己的选票,进而无视全社会的利益——具体到德兰士瓦,如果德兰士瓦有两个党派,或者是两个以上的党派,那么你想想到时候情况有多糟糕,我们得到了政府雇员和农场主的支持,那么其他政党就要想办法争取其他选民的支持,除了政府雇员和农场主,约翰内斯堡还剩下什么人?矿工,或者是祖鲁人,又或者其他什么人,别以为不可能,这很可能发生,看看现在的开普和伦敦。”罗克提醒欧文,政治从来都不是温情脉脉的。
“你的意思是说,开普只有咱们一个党?那不可能,民主代议制度的前提下——”欧文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他根本没想到,民主代议制度还有另一种表现形式。
“为什么不可能?如果所有约翰内斯堡人都只支持自由党,那么根本没有其他党派存在的空间。”罗克知道,民主代议制度其实是有很多种表现形式的,两党制或者多党制都会导致灾难性后果。
“一党制。”欧文喃喃自语,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
“现在别考虑这个问题,我会想办法证明给你看的。”罗克办法多,哪怕是在这种事上,罗克依然有办法。
“你怎么证明给我看?”欧文好奇得很。
“有点耐心。”罗克不说,在没有做到之前,就算罗克说出来也没人信。
其实奥兰治就是罗克最好的“试验田”。
以前奥兰治有“人民党”和“奥兰治统一党”,现在“奥兰治统一党”已经被罗克生生扼杀,所以奥兰治还需要一个新的党派填补“奥兰治统一党”留下的空白地带,关于这个党,罗克已经有了打算,不过现在还没到揭开谜底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一个特殊的客人出现在约翰内斯堡警察局,正是在比勒陀利亚和罗克有一面之缘的甘地。
罗克从战争爆发后可谓一帆风顺,相比之下,甘地还在命运中挣扎。
战争爆发后,甘地组织了一个拥有1100人规模的“担架队”为远征军服务。
虽然“担架队”的工作受到远征军司令部的好评,但是很明显“担架队”的贡献还不足以给甘地带来爵位,所以,甘地现在还是个没有赢得过任何一场法庭辩论胜利的律师。
战争结束后,甘地并没有解散他的担架队,在比勒陀利亚期间,甘地和他的“担架队”因为对布尔人的帮助,获得了一些布尔人的信任,《和平协议》签订后,甘地和他的担架队来到奥兰治,继续给布尔人提供医疗方面的服务。
见到罗克的时候,甘地憔悴枯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在比勒陀利亚时,罗克还是个警司,甘地还能在罗克面前据理力争,现在罗克已经是尼亚萨兰男爵,甘地却还在原地踏步,如果不是罗克让人把甘地找来,甘地连主动拜访罗克的资格都没有。
罗克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事实,就像接待一位老朋友一样接待甘地。
甘地诚惶诚恐的接过罗克递来的咖啡,情不自禁的感慨:“我在这里和各种各样的人接触过,尼亚萨兰勋爵您是唯一一个不会因为肤色对我区别对待的人。”
罗克简直惊讶,从地域上来说,罗克和甘地都是亚洲人,从肤色上来说,英国人习惯上会把华人和印度人都归类为有色人种,虽然这一点印度人并不承认。
罗克虽然已经被封为男爵,但是罗克自认为自己还属于黄种人范畴,没想到在甘地看来,因为罗克的男爵身份,罗克都已经脱离了种族群体。
这是对自己的种族群体该有多自卑呢!
“莫罕拉斯,只要你坚持下去,英国迟早会承认你的社会地位。”罗克给甘地灌了满满一缸毒鸡汤。
和罗克一样,甘地也是很有野心的,只不过甘地实现理想的方式和罗克不同。
罗克走的是经济基础加上层建筑路线,甘地则是走的精神文明路线,和罗克注重实际不同,甘地把希望寄托在他创办的《印度舆论》上,经常在《印度舆论》上呼吁当局要重视印度裔群体的权利,而不去反省印度裔有什么值得当局重视的理由。
甘地对白人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再一次和殖民当局发生冲突后,甘地和杨·史沫资有过这样的对话。
甘地说:你知道,我们印度人一定能摆脱所有强加在我们身上的不公正待遇。
杨·史沫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甘地: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杨·史沫资:理由?
甘地:因为你会帮助我们。
估计杨·史沫资要疯,虽然杨·史沫资和甘地都是律师,但是他们的思维根本不再一个频道上。
对罗克,甘地也是充满幻想,特别是甘地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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