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电话里和夏小娜说的时候满不在乎的,但挂断电话后,李欣心里也不由得犯起了嘀咕: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的手机号码,也都知道我的工作单位,会是谁要这么偷偷摸摸地在背后打听呢?
再说糖业公司这样的单位有啥稀奇的,又不是什么保密单位,还用得着这么费心机。
看看手表,已经快10:00了,不知不觉间又睡了一个多小时,嘴里感觉苦苦的,他拿起牙膏,在牙刷上挤了一点,端起杯子到走廊尽头盥洗室去刷牙。
水管里冰冷的自来水冻得他直皱眉,过了好一会儿牙齿才适应过来。
他不由得感叹道:还是宾馆里的房间舒服啊,24小时热水,想干啥都行!
情欲也许真的就像是一剂良药一样,可以缓解精神和ròu_tǐ上的巨大压力。
与万水在一起时的那些甜蜜时光,让李欣暂时忘记了浮亏带来的巨大压力,也让他能以一种相对较好的心态审视自己的持仓。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发现了一些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现在正是榨季最繁忙的时候,元山车站办事处这里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蔗糖到货和发运出去的数量都很多,仓库里没有出现积压的现象。
这和上一个榨季同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去年的这个时候,糖价处在高位,大家看涨的呼声很高,糖厂和贸易商都不愿意卖糖,糖厂的仓库里和省内各铁路货运集散点的仓库里都堆满了蔗糖。
而现在却不同,就以元山车站来看,几乎每天都有很多蔗糖从糖厂运到这里。
与此同时,发运出省的蔗糖也很多。这种购销两旺的现象说明市场上认可现在的价格,销区市场正大量从产区购货。
他大致估算了一下,从他到办事处以来这段时间里,公司仓库里发运出去的糖的数量就很可观,这还不算车站上其他公司仓库里发运的数量。
他想,要是能拿到元山车站本榨季到现在为止出省的蔗糖数量和历年同期的数据资料就好了。
但是这个应该比较难,车站上是根本不会把这些数据给外人的。
不如在公司里想想办法,蔗糖分公司每年发那么多车皮,和铁路上的关系应该不错,而且只是了解元山车站一个点的数据还不够,要是能搞到全省范围内的数据,那就更好了!
夏小娜手里会不会有这些数据呢?
想到这,他拿出手机给夏小娜打了个电话:“喂,在忙啥呢?”
夏小娜说:“李欣吧?我每天还不就是忙办公室里这点事。这么难得打电话回来,有啥事吗?”
李欣所:“还真有点事想问问你,你手里有没有到目前为止蔗糖出省的数据统计资料?”
夏小娜说:“糖协那边应该有,我帮你问问。”
李欣听了高兴地说:“太好了,最好能找到历年同期的数据,对比一下看看。”
夏小娜问道:“你找这些资料干啥?”
李欣说:“我就是觉得从元山车站这里的情况看,今年到现在为止蔗糖出省的数量比去年同期要高得多,但我能看到的毕竟只是这一个车站的情况,想找统计资料看看全省的情况是不是也这样,你就帮我问问嘛,拜托了!”
夏小娜在电话里不以为然地说:“行,我帮你问问,你就神神秘秘的吧!”
李欣能听出夏小娜怀疑的语气,他也不好过多地解释,不然的话就越描越黑了,见夏小娜答应了,他高兴地说:“多谢多谢!要是有结果了给我个电话。”
李欣挂断了电话后,心想,原来怎么没有留意到糖协这边还会有蔗糖出省的数据资料!
这段时间糖价没有继续阴跌,有底部企稳的迹象,手里持仓的浮亏也减少了很多。
如果全省范围内蔗糖出省的情况和元山车站这里看到的情况大致相同的话,对糖价的支撑作用就更大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欣接到张瑾打来的电话:“李欣,好久没见你到交易所这里来了,都在忙啥呢?”
李欣说:“我也想过去看看的,可是这段时间在外面出差,不在江城,所以没有机会过去。最近这几天成交量如何?还是很少吗?”
张瑾叹口气说:“价格还是在低位徘徊,成交量也上不去,交易所这里最近的人气可是大不如从前了。你听说了没有,省外的期货交易所都到省内来设点了,要是再被他们抢去一部分市场,我们交易所这里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李欣说:“是吗?有这种事?我倒还没听说。”
张瑾说:“真是这样的。最近行情这么低迷,交易所里各个交易席位上的交易量都上不去,日子难过啦。所以这不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熟悉的关系,帮忙介绍几个机构客户过来,例如糖厂、贸易商这一类的。”
李欣说:“这样啊,我和他们也不熟,也没有现成的关系啊。”
张瑾说:“没事,我也就是顺便问问,如果能介绍客户进来的话,客户交易的手续费是可以给你提成的。”
李欣说:“那倒不必,我帮你留意一下吧,以后有机会的话我问问看。”
张瑾说:“好的。看你蔗糖期货做得这么好,我还以为你是在糖厂工作呢,呵呵。”
李欣说:“不是,我没在糖厂。”
张瑾说:“那肯定也是和糖有关的的单位吧?是不是?”
李欣敷衍着说:“其实就是在一家贸易公司,有时候也做一点蔗糖生意。”
张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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