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好理解。
钟士林之前也未曾抱怨过王主任的不待见。
谁让自己太笨帮不上同事们做科研的忙呢?
钟士林能做到的只有玩命的干活、加班,把自己一人当成两人三人来用,为科室同事省出时间来多用在科研上。
饶是如此,那王主任对钟士林仍旧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而科里的同事们在王主任的影响下,一个个也都是横眉竖眼,似乎那钟士林的任劳任怨本该如此一般。
钟士林遗传了他父亲的优良品质,有着一颗极为宽容的心。一年多来,他在这样的环境中居然没对外说出过一句抱怨的话,每次被武院长遇到了,问上一两句关切的问话,那钟士林的回应全都是“挺好的”三个字。
十月中旬的时候,钟士林经连向东搭线,上了杨兮的这条贼船,一个礼拜后,自己糊里糊涂地就成了江北市首届规培医院技能大赛的冠军队成员,在拿到了5000块奖金的同时,也收获了科里同事们的尊重。
钟士林虽然老实,但并不傻,他看的明白,科里同事包括那王主任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并非是因为自己为医院挣得了荣誉,而是因为杨兮把他当成了兄弟。
不过,钟士林看清楚的只是表面,再往里深入一层,他却是两眼一抹黑了。
王主任也好,科里同事也罢,为什么会看在杨兮的面子上而对他有所改变呢?
是因为杨兮的才华震撼到了他们,使得他们发自内心地尊敬尊重杨兮并连带到了他钟士林身上么?
非也!
在那王主任的眼中,杨兮的份量跟钟士林相差不多,都是同一等级的不入流医学院校毕业的不入流货色。
只不过,那杨兮是武院长眼中的大红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那王主任才会忍着性子硬逼着自己对钟士林稍稍改变了一些态度,免得那杨兮为钟士林抱不平而去到武院长面前嚼他的舌头。
忍。
心字头上一把刀。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王主任咬着牙忍了钟士林一个多月,终于熬到了无需再忍的今天。
武院长被留置的消息传出并得到确认,王主任随即明白,无论是钟士林还是杨兮,他们的靠山算是彻底倒下了。即便武院长能够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那也绝无可能重新担任市立医院的一把手。
那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把这忍了一个多月的邪火发泄出来也就是了!
于是,下午临下班时,王主任将钟士林叫到了办公室……
足足有半小时之久,那钟士林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待王主任用尽了羞辱之词后,钟士林退出检验科主任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宿舍,用被子蒙住了头,很想痛哭一场,却怎么也流不出泪来。
委屈,才会致眼中流泪。
而被如此羞辱,只能是心头滴血。
饶是如此,那钟士林在杨兮连向东两位兄弟的面前也没说什么怨言,更没在背后对那王主任吐出半个脏字,只是简简单单请求杨兮为他出口气。
“西少,能把土豆这兄弟逼的想出口气,那姓王的可真不简单啊!”
杨兮目送钟士林离开了病区,折回身来,并随后关上了值班室的房门,脸色倏地一下便阴沉下来。
“欺人太甚!”
连向东适时煽风点火道:“玛德,咱西少的兄弟只能被西少来欺负,他姓王的算是哪根葱?是他么比别人多长了一根机八还是咋地,居然敢招惹咱西大少?”
杨兮先是愣了下,随即笑开了,盯着连向东看了几眼,道:“老腚你他么可真够阴险的啊!”
连向东一脸茫然状,反问道:“我怎么阴险了?”
杨兮冷哼道:“你他么故意煽风点火,想激起我的愤怒,吃瓜不嫌热闹大,是不?”
连向东抛来鄙夷一瞥,回敬道:“你丫还说我老腚是个猪脑子,我看你西少的脑子也不比我这猪脑子强多少。”
杨兮好奇道:“哦?怎么讲?”
连向东再抛来一个鄙视,道:“明天去干那个姓王的,你是不是打算让我老腚打头阵?”
杨兮皱了下眉,应道:“接着说。”
连向东得意一笑,道:“你没反对,那就说明我猜对了。我问你,我老腚都猜到了,却没说半个不字,这说明了什么?”
杨兮冷冷应道:“说明你老腚讲义气呗!”
连向东摇头晃脑,笑道:“这是必须的,但不是全部。跟你说实话吧,西少,我确实是故意在激怒你的,你越是生气,明天干那姓王的便越是有决心,你西少的决心越大,我老腚打起头阵来就越是有底气。”
这个逻辑听起来有些邪门,但落在了连向东的身上却是合乎情理。做打手的,冲锋陷阵之时,确实要仰仗身后老板的态度和决心。
“可是……老腚啊,你想过没有,武院长不在位了,咱们要是把事情闹腾的无法收场,单一个高老大可能兜不住咱哥俩啊。”
连向东撇嘴摇头,第三次向杨兮抛来了鄙视的眼神。
“老子怕他个卵!大不了我跟你回柳泉镇医院就是了,嘿嘿,单身宿舍我老腚算是住够了,去到了柳泉镇,不缺刀开,不少钱赚,下了班还有老婆孩子热炕头,我他么凭什么还要留恋他市立医院呢?回去搞咱们的替天行医劫富济贫,不香吗?”
杨兮眯着双眼盯着连向东,不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嗯,言之有理,凭你刚才这番话,就说明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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