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守此事,就不会有其他人效仿行事,给五丈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让她这个“中间人”难做;而不参与春秋两季的排名,就不会影响到五丈风特邀的文人雅士的排名,更不会把自己推到人前。
张溪见黄宜安想得如此周全,目露赞赏,笑道:“这世道对女子尤为苛刻,虽然如今五丈风风雅之名渐盛,但是对于咱们来说,闷声发大财才是上上之选!”
“张姐姐此言甚是有理!”黄宜安拍手笑赞。
张溪爽然大笑。
笑罢,终究还是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担忧:“只是……你今年十三岁,再过两年就及笄了,到时候家里就该催着你相看嫁人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未来的夫家要求你成亲后留在家中相夫教子,你该怎么办?”
白纸黑字的条款签了,若是违约,那可是要付出巨额赔偿的。
黄宜安一愣,怔怔道:“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事实上,大约是因为上一世“嫁人”后的日子过得太不顺心了,所以今生她压根就没有想过成亲这件事情。
张溪看着黄宜安尚带一丝孩子气的面容,轻叹一声。
也是,才十三岁而已,哪里想得到那么远的事情。
怕黄宜安因此而忧心,张溪连忙又安慰她道:“你放心,到时候你真要是因为嫁人不便再与五丈风合作了,我一定会帮你的!”
大不了,把三哥推出去做说客,要是还不行,就用她入股的银子帮黄宜安一起还债。反正是她自己的私房钱,家里也不会多管。
黄宜安闻言十分感动,拉紧张溪的手,声音微哑:“谢谢张姐姐!”
前世今生,除了家人,张溪是两辈子唯一愿意不计得失地帮助她的人。
何其有幸!
……
等张溪派人把黄宜安的答复和“回报”传达给刘季后,刘季沉默片刻,颔首连声赞道:“此女不凡!此女不凡呐!”
为利益而多方筹谋的人他见得多了,这位黄小姐也算是其中的一个。但是在利益面前能够不忘本心、清醒抉择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就算是他这个幼习商贾之道、浸淫商场多年的老手,只怕也未必能够看得如此清楚,且取舍如此果断。
看来这位黄小姐,胸中自有丘壑呐!
刘季想,即便是将来双方遇到什么矛盾,或是不再合作,就冲这份贴心的“回报”,他都不会为难对方的。
“来人。”刘季喊来长随,吩咐道,“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送去积庆坊黄大人府上,就跟庞先生说,这是五彩纸鸢图解的薪酬。”
长随领命去了。
……
黄伟下衙回到家中,刚到二门上,就被王氏一路拉着飞奔回了正房。
“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黄伟一路小跑,急声问道。
却见王氏一脸神秘地笑道:“你进屋看看就知道了!”
黄伟见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坏事就好。
等进了正堂,便见一双儿女正围在桌边,桌上放着一个托盘,上面覆着一块红布,看不清楚底下的东西。
“什么东西?都神神秘秘的。”黄伟疑惑不解。
王氏松开他,指着桌子上盖着红布的托盘,抿唇笑道:“你自己揭开看看,不就知道!”
黄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见大家都抿唇笑看着他,不由地将信将疑地上前,掀起红布……
二十锭码得整整齐齐的五两一锭的雪花银,就这么毫无防备地闯入他的眼帘。
黄伟倒吸一口气,瞪大眼睛。
这么多银子,是打算把整个家底儿都掏空吗?
夫妻多年,王氏一看黄伟的神情,就知道他想岔了,连忙笑道:“你放心,家底儿都好好存着呢,一点儿都没动!”
黄伟这下更惊讶了,指着那一堆晃眼的银锭,问:“那这些是哪儿来的?”
顿了顿,不待回答,便又皱眉问道:“难不成是二弟送来的?”
与黄伟读书入仕不同,黄伦从小一看书就犯困,却独独喜欢种地,所以等到黄家二老去世后,兄弟两人分家,城里的三进大宅和两间铺面归了黄伟,而西郊的田庄并城里的一座一进小宅院则归了黄伦。
黄伟俸禄微薄,两间铺子地段又不好,不论是自用还是出租,所赚都很有限,再加上城里开销大,所以这日子过得便不算宽裕。
而黄伦对于种田很有一套,几乎年年丰收,再加上城外开销相对较少,所以慢慢地就攒了不少积蓄。黄伦顾念兄长一家,不时送些粮食菜蔬过来,以节省兄长一家的日常开支,偶尔也会以给侄女侄子零花为由,送些散碎银子过来。
但是像这样一送就是一百两雪花银的大手笔,还从来都没有过!
黄伟皱眉,心中暗忖:二弟这也太胡闹了!且不说这样做让他这个做哥哥的情何以堪,就是弟妹那里,只怕也不好交代!再说了,自家又不是急需用银子,二弟这是作甚?
黄伟尚在生闷气,就听黄栋连声道:“不是的!不是的!银子是给姐姐的!”
黄伟愕然,转头看了看黄宜安,又看了看王氏。
见二人含笑点头,黄伟更生气了,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多银子,难道是谁家下聘吗?
真是qín_shòu不如!自家闺女才十三岁啊,对方怎么下得去手?!
王氏看着黄伟变幻的脸色,哭笑不得,为免他闹出笑话来,连忙解释道:“这是五丈风送给喜姐儿的酬劳,说是她画的那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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