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半,梁德换上邪灾局专员的工作制服,熟练地拿起纯黑色领带给自己打了个四手结。
整理完衣装,他用幻海玄气造出一柄装修电钻启动后顶住了一楼的天花板,才钻了5分钟不到,暴走的栗知弦便从二楼卧室冲了出来,气势汹汹犹如猛虎出闸。
“狗贼,纳命来!”
梁德施施然将蓝色电钻收回怀中,扔出一瓶罗盘针柑橘威士忌击退了杀气冲天的栗知弦。
“换上空尉常服跟我去襄北市邪灾局述职。”
吨吨吨吨吨……栗知弦拧开瓶盖一饮而尽,将空瓶甩手扔进了纸箱祭坛,眼神桀骜不驯。
“一瓶不够!”
梁德早有准备,又从怀里掏出一瓶柑橘威士忌扔给她。
“剩下一半等回来再给。”
“一言为定!”
栗知弦向后一倒,连续七个后手翻跃回了卧室,只听见衣柜开门后好像山体滑坡一般的杂物掉落声,和一些瓶瓶罐罐的碰撞声,十分钟后,换上一身邪灾局空尉常服的栗知弦从二楼走了下来。
这身常服以冷色调的蓝灰色为主,上身是利落的平驳领猎装,搭配一顶小巧的卷檐帽,帽子中间是银色的邪灾局徽章——一只飞翔于城市之上的夜鹰,底部衬以荆棘、长剑和松枝的图案。
栗知弦整理着腰间的牛皮束带,代表尉官的亮银色领花和肩章闪闪发光。
这个女人穿上空尉常服后有种咸鱼变剑鱼的感觉,脸上像打了高光,连黑色军靴踩在楼梯上的声音都格外有力。
“走吧,梁专员。”
“你眼线画歪了。”
“靠,这都能发现你是直男吗!再等我一分钟!”
……
襄北市邪灾局办公楼,梁德和栗知弦各自端着一杯豆浆,手里拿着香菇肉馅的包子走过一条狭长的走廊。
许多表情严肃的人脚步匆匆地从他们两个旁边穿过,非凡之力的气息时隐时现,平均两三个人里面就有一个非凡者,来往的普通人也个个目光锐利,脚步沉稳,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精英。
平心而论这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地方,楼里的气氛像加了劣质增稠剂,令人有种难以呼吸的错觉。
梁德知道这是因为这栋办公楼里设置了许多封印类和防御类的魔法装置,日常运转中魔力难免会有散逸,而且一些封印类魔法阵的边界也不是特别清晰,所以降低了这栋办公楼的舒适性。
不过邪灾局的建筑设计本来就不是以舒适宜居为第一目的,比如梁德和栗知弦所在的顶楼没有一扇门窗,走廊的两边都是平滑光洁的墙面和宣传栏,邪灾局领导层的办公室一间也看不到。
这条狭长的走廊被施加了名为“定时散步”的特殊结界,必须用规定的时间走完规定的距离,才能见到办公室的入口。
他们要拜访的是襄北市邪灾局局长,办公室门牌号3201,按照今天的结界设置,必须花25分钟时间在廊道里走1983米,不能快也不能慢。
所以梁德和栗知弦只能在走廊里慢悠悠地散步吃早餐。
梁德喝着豆浆,无聊地用视线在墙上的宣传栏里扫来扫去。
这期宣传的主题是襄北市邪灾局十大杰出青年,九男一女,男多女少,但排第一的却是那位女性。
没错,襄北市邪灾局的十大杰出青年是有排位的,颇有一种十大高手的感觉。
梁德停下脚步,视线在那位高居榜首的杰出女青年照片上跑了四个圈。
这年头妹子连一些证件照和简历寸照都会修图,可以说照片已经无法作为判断一个人真实颜值的依据。
梁先生以一位立派成年人多年的看图经验判断,这位连获三届先进工作者的女副局长应该只使用了简单的美肤滤镜,剔除滤镜的影响后,颜值位于直男好球区的中上位置。
只看脸的话,和栗知弦差不多咖位,但是做人的差距就太大了。
不对,已经不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了,是优秀的人和酒渍咸鱼之间的差距。
梁德看着啃着包子嘴角油光发亮的栗知弦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发出一声恨鱼不做人的叹息,栗知弦趁机从他提着的塑料袋里偷走一个肉包子塞进嘴里。
“知弦,好久不见了。”知性优雅的女声,友善轻柔,略带惊喜,用罐装饮料作比喻的话就是微微冰镇过的茉莉清茶。
“唔唔唔……唔。”咸鱼吃太急被肉包噎住的声音,用罐装饮料作比喻的话……一定要用罐装饮料作比喻的话需要邀请老干妈加入罐装饮料界。
“俞局长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梁德。”
邪灾局副局长俞佩环伸出手和梁德握了握,微笑道:
“梁专员你好,我从局长那里听说过你的大名了,总局零科出身的精英,以后知弦就麻烦你照顾了。”
梁德报以礼貌而不失亲切的微笑,道:“哪里哪里,这是我分内的工作,理所应当,说不上麻烦。
俞局和栗上尉认识?”
俞佩环走到栗知弦身侧,轻拍着咸鱼的背部让她把包子全部咽下去。
“我和知弦原来是魔法少女部队的同期,搭档过好几年,不过后来我转了文职,她又从邪灾局退役,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栗知弦拉起俞佩环的袖口擦干净了嘴边的油渍,眼神不善道:
“少见面好,见你见多了,我怕我吃不下饭。”
俞佩环手上浮现出微型的清洁魔法阵将袖口上的油污处理干净,脸上的笑容没有一点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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