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青察觉有异样,走到那个年轻人的面前,道:“请将你的帽子取下,拿出你的包裹给我们检查。”
对面那人顿了顿,明显拿帽子的手抖了抖,住!”章天青深吸一口气,紧追而上。
可是那年轻人就是不停,撞翻了沿路很多小贩的摊子,一路朝章天青丢砸物品,搅得大街上一片混乱。
章天青见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这小青年给逃跑,边追边在脑海里面回忆着整个帝都的布防图,在脑海里面呈现最佳路线图,然后纵身跃上了就近房子的屋檐,踏着瓦烁,身姿轻盈的在屋顶健步如飞,吸引得下面很多百姓驻足观看。
章天青提前估算着那灰衣人的路线,然后几个轻盈跳跃,来到一栋二层楼的小楼对面,与此刻她所在的酒楼相隔数米,只需翻过这栋小楼,就能截住那个灰衣可疑青年了。
章天青冷静的扫了一眼对面小楼的结构,深吸一口气,众人飞跃而起,在路下行人的惊呼声中,整个身子如飞鹤般跃起,当接触到对面楼的栏杆,她双臂如猿猴般抓住,轻盈一甩,再纵身而跃,竟然灵巧下地!
周围目睹了这一幕的百姓们皆目瞪口呆,心想此人莫不是个神仙?
这般大胆而轻盈的一系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实在厉害!
不过此刻的章天青完全没有时间去估计周围路人对她的惊叹,她一下地,片刻不停,绕过这栋小楼,就来到了一条昏暗的小巷口。
当灰衣青年拼命狂奔,准备出了巷口的时候,猛然发现巷口拦着一人,双手环胸,眼神带着凌然光芒,逼视着他!
这不是之前一直追他的皇城守卫军之人吗?
他素来以脚程跑得快而自傲,想不到这皇城守卫军竟然比他还要快!
可恶!
这条巷子非常狭窄,想要强突而出,灰衣青年没有胜算,于是拔腿又往回跑。
章天青自然料到此人会往回跑,于是一个侧步移动,瞬间又截住了灰衣青年,金色匕首出鞘,冰冷的剑刃已经搭在了灰衣青年的脖子上。
“军爷,军爷,饶命饶命啊!小的一没烧杀抢掠,二没偷盗作恶,为啥要抓我啊!”灰衣青年哭声从帽子里面溢出,章天青冷眼旁观,快速的拿下了此人的帽子。
但是当这人的容貌映入眼帘的时候,不禁让章天青心生震惊!
“怎么是你?”
章天青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年轻人,持着匕首的手有些颤抖。
“军爷,军爷,您放了我吧!我没做坏事呀!”灰衣年轻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估摸也就二十出头,皮肤有着风霜之色,不像是富贵家庭出生。
“你是王六?”章天青出声问道。
听到这个名字,灰衣年轻人明显愣住了,偏头看向章天青,貌似记忆里面没有见过此人。
“你怎么知晓我以前的名字?”王六疑惑反问。
“我还知晓你善追踪,脚印追踪术是你的长项。”章天青道。
这话一出,章天青明显在王六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和疑惑。
章天青此刻易容,王六自然不认识他。
但是当她恢复容貌,此人肯定识得。
因为三年前,王六是她的父亲麾下一名专门负责追踪敌军的先锋兵,然后在没有追踪任务的时候,专门负责随伺在其父身边,负责传令报信之类的军务。
而当初北境一战的时候,章天青很确定,王六是跟着其父一起绕道后山,准备包抄离慕寒的大顺军队的。
但是之后事与愿违,包抄军队莫名全部丧命。
虽然章天青并未亲眼见到王六的尸体,但是她以为王六也一起埋骨北境山谷,如今却意想不到的在大顺帝都见到。
据梁权河所言,其父并没有死,但是梁权河貌似并不愿意多说此时,再加上他现在已经不在,那么如今遇到父亲身边的小士兵,则是章天青寻找到父亲的唯一希望。
这份从天而降的希望让她很是激动,撤了匕首,问道:“大启王朝的章老将军,此时身在何处?”
王六一听到章老将军的四个字,更是震惊,嘴里喃喃问道:“你是……”
他看了很久章天青,脑海里面却没有对此人的点滴记忆,实在奇怪。
“我以前认识你。但是此时情况特殊,不便告知具体身份。但是你可否告知当初大启和大顺王朝北境一战的时候,北境后山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六听到章天青竟然询问其这件事,眼中更是震惊却带着犹豫,不敢多说一句。
就在章天青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巷口出现了一批人,这些人不是皇城守卫军的人,穿着御林军的铠甲,阔步而来。
“天倾统领,此人最终还是抓获了。”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自从梁权河未能回归,这个名叫唐乾的人就暂代了御林军之职。
“你们御林军怎么也追了过来?”章天青皱了眉头,有些不爽。
御林军应该护卫皇宫,怎么有时间跑来帝都大街上跟她一起抓人?
“日新教之事关系重大,陛下非常关注。陛下担心皇城守卫人手不足,特意调派了一千御林军过来支援。我们刚刚赶到的时候,就见到此人作乱逃跑,嫌疑很大,定是日新教徒,因此跟着你也一起追了过来。”唐乾将事情全部说出。
他们也是追着章天青追了好几条街才追上,也是不容易。
但是当他们刚到巷口,却隐约听到了章天青跟这个灰衣青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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