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倘若换做任何一个人说出来,都会被冠上挑拨离间皇家关系,是要被问斩的罪行。
但是,当朝太子殿下说出,那就另有深意了。
离沛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堪。
他没有想到,这个离慕寒竟然敢当众说出这样的话!
要知道,他带兵回朝,目的就是要撼动太子离慕寒的储君地位,而斩杀章天青不过是他动摇太子地位的借口罢了。
动摇之后,他还会有一系列的手段和动作操作,联合在帝京之内的其它潘王一起有所作为。
这皇位,凭什么只有他离慕寒能做,凭什么同样是皇子,而且是长子的他不能做?
只是他没有想到,离慕寒竟然在这样的场合提到了这个事情,让离沛有些慌乱。
“哈哈,四弟你真会开玩笑。”离沛脸色很是尴尬的笑了笑。
“当然,本太子相信,大皇兄肯定没有那样的心思。本太子明白的。”离慕寒拍了拍离沛的肩膀,外人看起来是兄弟之间很正常的动作,只有离沛知晓,这一拍,带着极大的威胁意味。
“太子殿下,话说回来,你是一国储君,这般胡来,再怎么有失体统啊,为兄是担心你,会造成很不良的后果。”离沛一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啊,对了,本太子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刚才你说这事已经传遍大顺的大街小巷,本太子认为不会那么快。比如说你镇北潘地,五六个城池,近百万的百姓,此事才公之于众不过数天,怎么就知晓了?”离慕寒也是迷惑不解的样子,看向离沛,好像真心求助答案。
“这……这……这也不是秘密,再说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离沛干干回道。
其实这事还真是离沛说夸张了去,也许帝都百姓们清楚知晓,但是北属潘地怎么可能这么快传遍大街小巷?
离沛之所以能够这般清楚,是在帝都,甚至在皇宫之内都安插了眼线。
其实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离沛敢肯定,每个潘王都会留有眼线在帝都在皇宫之内,没有哪个潘王真的如此傻白甜的不问世事,安于自己偏僻属地的。
只是,被离慕寒这么一提,怎么就觉得有些诡异了呢?
好像他居心叵测,专门监视似的。
“哎,本太子想到了,定是大皇兄你忧心国家,非常关注大顺帝都的各种事情,想为帝都出谋划策,就算安插了的眼线,也只是作为打听普通消息,绝对没有其它用意的。是吧?”离慕寒眼角眯了眯,笑得像只精明算计的老狐狸。
“那是自然!”离沛被离慕寒看得一阵心慌,立刻答应。
他才不会表明他的眼线是专门关注太子的一举一动的!
“哦,大皇兄还是要善用资源,别突然线索断了,都不知晓。”离慕寒眼神一凌,已经下定决心拔出他周围任何的眼线了。
离沛一听,就知道自己被离慕寒套话了,离慕寒肯定要有所行动,铲除他的眼线了!
可恶!那些眼线也是他花了好几年功夫搭建起来的,看来一朝就要被离慕寒给铲除了!
但是此时此刻,他不可能表现出不满,或者任何的情绪,只能赶紧转移话题。
“太子殿下,为兄此次回朝,真的就是想要劝你,赶紧立妃,与一些不相干的人断了干系,这才是一代明君之为。”离沛又将话题转了回来。
他很清楚,再被离慕寒套话下去,自己的老底都被会抖出来。
“看来在大皇兄眼中,明君的判定标准竟然是立妃而不是治国平天下,为百姓谋福祉?”离慕寒一脸错愕。
“自然不是,你别曲解我的意思!”离沛感觉自己有理说不清,大冬天,额头都急出了薄汗。
这离慕寒一句一句都暗戳他,让他觉得时时被打压着,就算很有道理,也被压制,刚才的气势荡然无存,憋屈得很!
“本太子自然明白大皇兄忠君忠义,不会那般胡思乱想。行宫本太子已经命人备好酒水,就等大皇兄带着家眷一起入住。”离慕寒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很是客气,又将离沛拉回来的话题给转了开去。
旁边的礼部侍郎见这里应该快要结束了,其实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准备起身给离沛带路去往行宫了。
太子殿下是个明理人,很清楚这种事情就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解决,将镇北王爷带回了行宫,再如何对付,也是很多人看不见的手段了。
旁边的礼部侍郎见太子殿下跟镇北王爷过招,心想这镇北王爷真不是太子殿下的对手啊,才三个来回,就被太子殿下各种暗戳威逼利诱,还又将节奏带了过去。
奈何,离沛心有不甘,他气势汹汹而来,还没伤到章天青分毫,就被离慕寒各种打压,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入了帝都之后,如何跟另外的潘王交代!
“行宫,本王自然会回,但是本王要太子殿下交出那人,否则城外那数万潘地将领不会善罢甘休!本王再次强调,这些将领没有任何其他用意,就只是针对妖言惑众之人!”离沛挺直了身子,昂了头,一阵慷慨陈词,感觉又找回了面子!
有身后有几万大军做后盾,离沛觉得底气十足!
离慕寒的手放了下来,原本还微微带笑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带着凌然之气,看着离沛。
“镇北王爷,本太子的人,谁也别想动她分毫!”离慕寒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上位者的霸气。
而且他不再唤离沛是大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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