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青眼神闪烁,脑海里面回荡着太子殿下身中十几刀,被推下山崖这些个字词,心潮涌动。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就此……”章天青连连摇头,嘴里含糊而道。
“是啊,太子殿下那么好,平定边境,开疆扩土,稳了原大启百姓,开了海事,又开创女子可以参加科举的先河,爱民如子,这般好的储君,竟然这般早薨。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百姓们也很是痛心疾首啊。”
有个年长的老者说得也很是沉痛。
“确实如此,可是由不得我们不信,据说太子尸体被运回帝都之后,很多大臣当场看过,全部当场跪地痛哭,不得不信啊。”
“现在由摄政王,也就是原镇北王爷执掌朝政,还好各大潘王还在帝都,否则这一下子肯定全部乱套了。”
“都是那该死的战神,太子殿下对他那么好,可是那人自己想当皇帝,被权利蒙蔽了双目,才想出这般狠绝手段。
要不是摄政王事先早有察觉,按下了帝都城外十万大军的攻城号令,让他不能调兵遣将攻入帝都,否则这大顺天下怕是都不姓离,而是姓章的了!”
章天青听后,双目殷红,她后退两步,立刻拔腿狂奔,朝城外跑去。
来到城门口,她用身上所有的银子,买了一匹马,飞奔朝大顺帝都跑去。
她不信离慕寒已经死了,她不信!那么好的他,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离开人世间!泪水在章天青的眼角涌出,由于御马飞奔,泪水斜飞出去,散入了下着蒙蒙细雨的天空当中,滴落旁边透着青青嫩草的小路两边。
他还说过,要在初春与她举行婚礼,他还说过要对她说情话说到老,可是如今……不可能,肯定有什么内情。
那么她必须回到帝都,弄清楚这里面的情况。
此时的章天青一心扑向帝都,完全不去考虑自己现在是个滔天的罪人,完全不考虑自己去往帝都之后,后果会是怎样。
人有时候根本难以冷静,特别是触及到内心最深处的事情。
章天青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来到了帝都的城门之下。
她仰头看向她再熟悉不过的高大城墙,墙上的侍卫她很陌生,守在城门口的士兵们她也一个不认识,这让她很是意外。
皇城守卫军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全部换了吗?
这些士兵难道是新兵?
可是按照皇城守卫军的惯例,就算新兵入营,也是需要至少三个月的训练时间,什么任务都不能执行,之后才陆续执行一些简单任务。
这守城门的士兵至少要入营半年,经历过考核才能上城门,如今这么快就全部换血?
城门之前,除了换掉的皇城守卫军,一切倒是如常,百姓们进城出城倒也井然有序,完全看不出帝都经过了什么大事。
章天青用一块布巾遮了下半边脸,头上带着雨蓑帽,只露出一双锐利眼眸。
她想换掉了守门之人倒也对她有利,这些人不认识她,入城倒也相对容易。
所以,不管如何,她必须入城一探究竟。
果然也如章天青所料,守城的士兵她不认识,那对方也不太识得章天青,只是看了一眼,看样子像是个猎人,估计是入城售卖猎物,也就没有过多盘问,顺利的入了城门。
入城之后,章天青一眼就看到了倒塌在城墙边的她那尊巨大的铜像,铜像上面好像被很多人打砸过,现出很多的巨大窟窿,上面丢满了各种茶叶,烂鸡蛋和垃圾。
看得出来,不久之前,帝都百姓们对此有过一番发泄般的辱骂。
章天青收回视线,双唇紧抿。
这人,这荣耀,总能够一夜颠覆。
有时候,高高在上的荣誉脆弱得不堪一击。
曾经她是那个高高在上,被帝都百姓敬仰的战神,如今她又变成了一个百姓们恨之入骨的罪人罢了。
百姓们的爱恨情仇其实很简单,再加上有些人特意挑起这种百姓们的仇恨,推波助澜,有目的的带人做事,也就很容易造成这样的情况。
还好,章天青对这种荣誉她素来看淡,也不在乎这种事情,她现在最关注的还是离慕寒的生死。
章天青来到一家茶馆,由于没有银子,靠在边上,听着茶馆说书人对这一个月的戏说,虽然对于离慕寒被推下山崖那件事说得自己当时好像就在眼前看到似的,肯定有所添油加醋,但是整体内容跟在西城百姓之间传的差不多,顺便将章天青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是负心之人,白眼狼等等。
章天青只是沉默的听着,拉了拉自己遮脸的布巾,转身离开。
她离开离慕寒之后,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离慕寒到底是否被人推下山崖?
据说所有大臣都看到了被运回帝都的离慕寒的尸体,不可能有假,难不成真的?
章天青想到此,心里一阵钻心疼痛,那种头晕目眩和想要呕吐的感觉再次袭来。
此时此刻,她完全没有心思去顾及自己的身体状况,但是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是神,也不像离慕寒那般有执掌全局的谋划能力,现在她单枪匹马,真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章天青靠在墙边,思索一阵,决定先去她最熟悉的皇城守卫军军营里面,找她熟悉的人问问,再不济,廖祖福应该都还在。
此时此刻,迎面走来十几个身穿铠甲的士兵,章天青低了头,眼角趁机看了一眼那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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