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欧尼亚日渐猖獗的地下世界里,瑟提已经是个不可小视的强力角色,但他的出身却十分低微。
他的父亲是诺克萨斯人,母亲则是瓦斯塔亚,所以这个“半兽”男孩从一开始就是个异类。
他的降生违背了瓦斯塔亚部落的传统,震惊不已的族人们也因此驱逐了瑟提一家。
艾欧尼亚的人们无法接受这种禁忌的结合,不过种种微词都被他父亲的名声挡在了门外——因为他是一名搏击角斗士。
父亲不告而别的那天,瑟提一家小心翼翼的平静生活终于被打破了。
几乎是一瞬间,那些看到瑟提就忍不住嚼舌头的人就觉得大放厥词的机会终于来了。
瑟提很困惑,不知道父亲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自己走到哪里都有麻烦。
瑟提成长得很快,对人们的挑衅和侮辱学会了视而不见。
不久之后,他开始懂得用自己的拳头来教人闭嘴。
瑟提和人打架的消息传到了母亲那里,她便逼他发誓,自己永远不会靠近他父亲曾经呆过的搏击场。
但是瑟提越是和人交手,就越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父亲。
瑟提渴望找到那个早已在记忆中模糊了的男人。
一天深夜,他在母亲睡着之后悄悄出门,溜进了搏击场。
他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
数不清的诺克萨斯士兵在他身边发出嗜血的狂吼,他们都是不久前刚刚登陆艾欧尼亚海岸的部队。
在场地中央,出身各异、隶属不同的角斗士们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在凶残地搏斗——赢家则会收到大笔的诺克萨斯钱币。
等到搏击结束,瑟提在人群中打听自己父亲的下落,却知道了一个冰冷的事实:他的父亲已经攒钱赎清了自己的契约,前往海外报酬着剥皮人普榄。全身绿漆,头脑简单——一如往常。
瓦斯塔亚的血统让我突然觉得体面一些可能在原地,把普榄朝着我的另一只拳头拽了过来。
重复了几轮以后,我的铜指虎开始把他的脸砸成一滩烂肉。
等我终于停手了,他咳出了一颗牙。
他说我犯下了此生最大的错误。
“你在干什么?我可是你的摇钱树啊。”他说。
“剥皮人,你输给了过气的打手。谁还会付钱来看你呢?”
他鼓起最后一丝力气,朝我呕出一大口鲜血——当着诸神和所有观众的面。
我绝不能允许这么多的观众心里想的是我不配当老大。
所以我捏着普榄的喉咙把他举了起来,然后用尽全力砸在地上,把他不知天高地厚的脑袋砸进了地里。
他抽搐了几秒钟,随后彻底不动了。
观众当场疯狂。
深夜,我和往常一样去老妈家看了看。她已经睡下了,所以我在柜子上轻轻地放了一袋钱,然后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
她醒了。看到我站在床边,她高兴地微笑起来。我摸了摸她的脸,她留意到我手上的绷带——是被剥皮人的鞭剑割伤的。
“哎,瑟提呀,这是怎么了?”她很关心。
“没什么,造房子的时候弄的。”我说。
“儿子今天造了什么房子啊?”她问。
“孤儿院。给孤儿们造的。”我又吻了她一下,算是道晚安。
“真是个好孩子。”
她合上眼,渐渐入睡。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为自己的二字感到自豪,因为他过上了体面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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