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雨衣男已经死了,所以这件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物自然是无用了,他嫌晦气,也嫌恶心。
五床病人狞笑,有些癫狂:“哈哈哈,我费尽心思创造出来的试验品,就这样被你给破坏了?你个讨人厌的狗腿子,真不懂得疼惜啊。”
夏燃一句话都没说,身后的黑雾如海浪一般,卷起滔天之势,从他的身后涌出。
五床病人瞪大着眼珠子,差点将假睫毛都给挣脱掉,他有些发憷喊着:“磁域?你怎么会磁域能力!”
刹那间,黑雾将夏燃与五床病人笼罩在了一起,如同一张大网。
缘时铭捡起了那件米黄色的针织衫,他轻轻拍了拍上边沾着的泥土,闻着一股腐臭的气味,也不嫌弃,直接拿到了雨衣男的跟前。
原本痛苦挣扎着的雨衣男如获至宝,只见他飞快抢走了那件针织衫,抱在怀里发出凄惨的哭嚎声。
缠绕在他身体周围的黑雾不见了,大部分被夏燃给吸走了,剩下的一部分在雨衣男拿到针织衫后,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无神的双眸里恢复了一丝人性的色彩,只可惜里边的光有些暗淡了。
从眼角流出的血泪已经开始逐渐浑浊发黑,见到雨衣男身体发生这样的状况,缘时铭微微摇了摇头,郑思明也发出一声叹息。
常言道,孤儿寡母亦被欺,这件事放在雨衣男身上也是同样的。
在小学的时候,他还经常会把自己的家庭情况说出来,他只是单纯想要获得一些同情和关注,却不曾想大部分只是空洞的安慰和嘲笑。
他的母亲也自知艰难,又找了一个男人。
只不过,那个男人馋的可不光是身子,他甚至想出了一个赚钱的路子。
女人不肯,他就打,拿皮带抽,甚至拿小孩的性命相要挟。
一次,两次,男人催着女人多接点活。
不是没寻求帮助啊,有人上门管啊,只是往往就不了了之了。
男人似乎很聪明,他租了三套屋子。
不管是社区大妈,还是制服同志,管的人走了,女人少不了一顿毒打。
有一次,她甚至下了狠心,可是自己的孩子,在那个男人手里。
矮壮男人给的钱不多,打起人来还极其的狠。
西装男给的钱很多,人也温柔,只是下手倒是一次比一次怪异残忍。
女人单纯想着,多给自己孩子攒点钱吧,让孩子读到初中,高中,自己差不多就没牵挂了。
终有一天,西装男玩起了新花样,掏出了塑料袋。
然后男人们都跑了,留下孩子傻乎乎在家,抱着冰冷的妈妈。
妈妈曾经一直说,如果有一天出了什么意外,床底下的一块木板里,藏着一个小盒子,里边的东西一定要自己拿好。
妈妈很喜欢穿那件米黄色的针织衫,因为那是爸爸曾经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妈妈每次哭完都会抱着我,告诉我一定要保护好女孩子,千万不能对女人动手。
我想要快快长大,能够保护妈妈。
“可是妈妈。。。对不起。。。我最后还是对女人动了手。”
雨衣男抱着怀里的针织衫,蜷缩在了地上,姿势如同在妈妈肚子里的婴儿一般。
他,仿佛睡得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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