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斌所料无差,这个按顺序算叫内域二号的平行世界里,他自己确实没有新得的病
而是病就没有好过。
程斌睁开双眼,就见到了熟悉无比的模糊天花板。
呆愣了一瞬后,程斌加载了感官拓展模块,掀开白色薄被坐了起来,向着周围四处打量。
虽然感冒带来的头痛昏沉不见了,但程斌的心情却谈不上多好。
看这熟悉的铁架床、这熟悉的红十字床单、这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这里不是他待了快一年半的精神病院吗?
程斌穿上鞋子下床,打量了一下墙上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将床边柜子上和眼镜放在一起的手机拿来看了看——17年8月1日下午,和零号世界时间差异不大,但零号世界程斌可是在六月底就出院了的啊!
程斌试着回想一下,结果和上次一样也无法凭空想起这个世界自己的经历,系统说过留下了部分信息通过即视感来查询,但愿不会出错吧。
拿过一边叠好的病号服穿上,程斌走到桌子边翻了翻上面的纸张,发现都是些没用的信息,不过在程斌拉开抽屉时却有了意外发现——一台笔记本电脑静静地躺在抽屉里,那是万元起步的型号。
“这本子怎么还在这里?”程斌有些疑惑的锁上抽屉,将抽屉上的钥匙拔下来揣好,“陈胖子不是比我还早两个月就出院了吗?”
程斌是知道这个笔记本的,那是另一个据说家境不错但父母离异的陈姓病友借给他的,用来陪他一起开黑玩游戏的道具。
不过既然这笔记本还好好的呆在抽屉里,那个陈胖子想必也和程斌自己一样尚未出院。
程斌带着一脑门的疑惑走出了房门。
精神病院的住宿区里,自然住的大半都是精神病人。
像程斌住的这层楼里,可以自由活动的精神病人算是比较多的,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得的病都是轻微抑郁之类的,反正都是不影响正常生活也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类型,一般都住不了多久,程斌这种待了一年多的算是特例了。
让过一个在走廊里疯跑的光头男,对几个和他打招呼的病人笑着点了点头,程斌一路下楼,向着医生办公区走去。
程斌打算想办法试探一下这个世界自己的情况,再考虑是偷偷溜出去还是正经出院——他可没忘记自己曾有过在其他世界搞事情,盗用实验室违禁品的决定,不过这事要等到最后离开前再干,多在这世界待一会儿就是多一会儿的生命与学习时间啊。
程斌走到病院主楼,熟门熟路的找到自己主治医生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后和里面的医生打了个招呼。
杨明远从电脑后抬头瞥了一眼,有些奇怪程斌怎么没戴眼镜:“程斌啊,进来吧。有什么事吗?”
程斌在桌子侧面坐好,精神或心理科的医生因为职业原因一般都和患者比较亲近,所以他也没什么顾忌地说出了自己的需求——打印一份自己的病历档案。
这不算什么奇怪的要求,这家医院每次对病人进行诊断沟通后都有相应的记录留档,除了部分病情特殊的人外,出院的时候就算病人不提都会给一份的。
杨明远鼠标在电脑上点了点,同时随口问了问程斌的这几天近况,一边的打印机也就陆续吐出了几张纸来。
而当程斌拿好档案准备离开时,杨医生却忽然叫住了他。
“你来的也算刚巧,”杨明远动了动鼠标,似乎点开了什么文件看了看后说到:“之前院里下来了一份通知,我看了看有你的名字嗯,是今天晚上七点半,你去私聊室那边,a6房间。”
杨明远皱了皱眉头,似是有点奇怪:“好像是一种问询不是院方的,但很重要,你记得要去啊。”
程斌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就拿着病历档案离开了,他没太在意这什么问询,到时候看情况再说。现在程斌满脑袋都是自己的病例档案,他很好奇这个世界的自己怎么还没出院。
一边翻看档案一边向住处走去,程斌发现这个世界的自己一开始情况和零号世界并没有太大区别,不过到了后面差异就体现出来了——这个世界的自己坚信平时所见所闻的黑影与呢喃并不是幻觉,而是某种真实存在的东西。
“难怪出不了院”看到这里,程斌也只能无奈地嘀咕道:“虽然某种层面上来说,这也是事实。”
正走着的程斌忽然听到一阵喧哗,身边也极速跑过去几个白衣护士。
程斌疑惑地抬起头走了几步,四处扫视了一圈,开启视觉强化的他很快发现了骚乱的根源——在病院两栋楼间的场地里,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胖子正被几个男女护士七手八脚的按在地上,且仍在不停的扭动挣扎。
听到那边传来的各种劝说与气急败坏的话语声,程斌不禁默然——陈胖子你体量见长啊,这么多人都快按不住你了。
程斌对一边同样在往那边张望,有点眼熟的护士打了个招呼,向她询问到:“那边是怎么回事啊?”
“谁知道啊?”那护士打量了一下穿着病号服的程斌,没好气的说道:“多半是那陈庞又在闹自杀了吧,三五天就来一次烦不烦啊,照我说把他丢到安全屋里去就完事了。”
陈庞是陈胖子的本名,安全屋是给病情严重、对自己或他人存在伤害倾向的人住的,没有任何尖锐或硬质的物体,不过大夏天那塑胶房可不是什么舒适的地方。
陈胖子那么怂的人也敢真闹自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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