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她的杀气越来越重,门外有人喊道:“表小姐,天黑了,二夫人喊你回去。”
表小姐时少丽目光凌厉的看向门外,许久才冷哼一声,“那就明天见了。”
她走了,郁司言的目光落在那个画屏上。时少丽的手印,留在了上面,画屏已经坏了。而且,那被破坏的地方,不像是简单的暴力。
再一想到刚才时少丽说的话,她眉头一皱。
阮牧喜欢她?有吗?
心稍微有点乱了,想法也就杂了……
且说,门外没了人,就好像这个院子是个空院子。
大概是郁司言之前言行无状,郁家的人无论是奴仆还是主子,都忽略了她。这样的处境,郁司言也不意外。只是她奇怪一点,郁家这样对她,还能指望她‘嫁’出去替他们家消灾?这是指望着谁是傻子吗?
不合常理,必有古怪。
还有,除了他们三个外加一个时少丽,其他玩家又是谁呢。目前她出不去,这些消息只能靠阮牧和魏熙两人了。
而这时,天已经黑了。
夜晚来临,这里的黑夜不见星星。白天她就注意到了,这个院子四周有不少的树。可,不是槐树就是柳树。
这若是不招阴,完全说不过去。
“哗啦——”
树叶的声音似乎变得在门口,身后是黄澄澄的灯火。她翻看背包,叹气。这是第一次遇到的鬼怪类异空间,之前抽的卡牌,没有一类是能克制鬼怪的。
所以,她就算是真的与鬼怪交手,也只能自己扛了。
索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新嫁娘的缘故,外面鬼影幢幢,却没有什么东西闯过来。
在这个异空间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倒是有人送来了早饭。郁司言是没打算吃郁家的饭的,没有理会想要拦路的丫鬟婆子,郁司言光明正大的出了门,见到了阮牧几人。
“先吃饭。”
早餐是正常的粥和包子,三人就坐在外面的桌子上,四周也有其他食客。只不过,他们的脸都是模糊的,像是打了马赛克。
只要不看他们的脸,魏熙还是有食欲的。他边吃边说:“我发现一点。无关的人,都是那般的马赛克。”
不等郁司言两人回话,他又道:“昨天宴席上的人还不是这样的,不可能那么多人都有关吧?”
“信息太少,不好判断,”阮牧喝完粥,将一个滚烫的菜包子破了一个口,放了放热气,才递给郁司言,见她吃了,他心情很好的笑了笑。
郁司言吃完了包子,才道:“我现在住的那个院子很古怪。四周不是柳树就是槐树,都是招阴的。”
听了她这话,魏熙先惊呼,“那你晚上没事吧?”
“不好单纯的说没事或者有事,”郁司言说了她的猜测,“院子外面的那些树肯定招惹了一些东西,我能感觉得到。不过它们似乎顾忌着什么,没有露面。”
“这个异空间可真是的,以前我都以为鬼魂之说是传说,”魏熙抱怨。他宁愿和敌人正面干,也不想和这种未知的东西应对。
而且,他听说,“鬼魂没有实体,物理手段恐怕不行。”
然后,阮牧拿出了四张卡。
“哇塞!究级卡!”
魏熙惊了,“你用了天赋抽卡吗?”
对于阮牧的天赋抽卡,他自然是知道的。不过45抽太难攒了,他以为还得再等等。
阮牧将安魂铃推给郁司言,才道:“嗯。究极卡,很特殊。这个注释也很好理解,这东西,不仅可以克制鬼物,甚至人的灵魂都能安抚,是个好东西。”
巴掌大的铜制铃铛,外表不出色,甚至有些厚重之色。郁司言只看看,就推给阮牧,“这东西于我而言作用作用不大。”
她擅自做主拿了桃木剑,见阮牧还想说什么,她就道:“比起安魂铃,我更喜欢这个。”
在她看来,安魂铃适合阮牧,桃木剑适合他。
阮牧握紧了安魂铃,最后还是拿下了。
两人沉默,魏熙见状笑言,“那罗汉珠就归我了。”他故作毫不客气,引得阮牧浅笑,“这东西本就给你的。”
然后,又将符纸三人瓜分了。
郁司言才说:“今天晚上,增家的……人,估计会来郁家。”
一提起这个,阮牧眼中都是冰碴子,“增家比较特殊。”
“我们目前能活动的只有这个城池之内,城外是虚妄一片,没有去路。而城内,有三处奇异的地方。”
“增家,主家嫡系,均为活人死相。当增家嫡系成年之日,需要八字极阴的女子纯净之血,才能成为真正的活人。”
“也因此,增家之人能御鬼。城内其他家族,对增家颇为忌惮。”
“除此之外,东城那边还有一个商家人。可他们,天生能目视鬼物,行白纸之力。虽是活人,却为死人行事。”
“城中的第五家族,更为特殊。成年之后,无论男女,均能目视鬼物,制御百鬼。”
这样的消息,让郁司言惊讶。消化了这些消息,她才问:“白纸之力是什么?”
魏熙羡慕嫉妒,“就是能用白纸制作成各种傀儡,既能御百鬼,又能抵百人,厉害的很。”当然,这都是打听到的消息,他们没有亲眼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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