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司言注意到,整个大厅,那些士兵有的皱眉,有的视若无睹,有的移开视线。至于几批玩家,好奇是好奇,却没有人出头。剩下的信官,一个个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至于店小二们,躲起来了。
看了一圈,她的目光又落在仇鸠身上。刚才他扫视她的目光让人很不舒服,也看不出他的打算。
但,猎物这个词,她不喜欢。
仇鸠动了,郁司言没有动。
一条直线,距离在缩短,气氛明显变得紧张起来了。
无论是士兵还是玩家,看着郁司言的目光,都变了。
人高马大的仇鸠缩短两人的距离,三步之外,他都比郁司言高出两头,需要俯视。这个高度差,一般会让俯视的那人心理上就会变弱,可挡在他面前的郁司言,从始至终神态就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微眯眼睛,直言道:“让开。”
郁司言与他对视,时间久到林六都重新心怀希望了。却见,她一个侧身,让开了位置,身后一脸绝望的林六暴露了。
仇鸠扯了扯嘴角,目录不屑的瞥了郁司言一眼,转而看向林六,那目光不仅是恶意,还有……让人恶心的欲念。
他人高马大,步子也大。两步的距离,就越过了郁司言。巨大的右手,去抓不停往后退的林六。可下一瞬,他脑袋一侧。凌厉的破空声从侧面袭来,他右手横档在身前。一只脚,踹在了他的右臂上。力量之大,让他的手臂都麻了。
紧接着,下一道攻击比上一道攻击定,神色平静。
看着仇鸠慢慢的站起来,冷冷的目光看过来,质问:“姑娘,仇某已经够客气的了。你如此,可就坏了规矩了。”
“规矩?规矩就是你这把破剑朝着我的方向飞来?想做什么?一穿二?”郁司言一脚,将插在地上的破剑给弄碎了。
刚才若不是她出手的快,这把破刀能直接刺穿林六的胸口,直指她的面门。
仇鸠从进来之所以这么客气,还不是察觉到她不好惹。可,惹了就是惹了,马后炮在她这里,可不管用。
“呵,”仇鸠冷笑,“若姑娘真的不愿意给仇某这个面子,那就别怪仇某不客气了。”
刚才他大意才着了道。若真的正面刚,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就郁司言这样的弱鸡,完全不成问题。
郁司言手指夹着一张卡牌,神色平静,说:“那我倒是想要领教一下阁下的不客气。”
一把长枪具现化。这把长枪,正是在证件人生中她使用过的。杀死了黑帽子,发生了变化的长枪。
她不清楚这把烈火枪吸收了黑帽子的血会发生何种异变,今天那就好好试试。抬手间,枪尖出现的不再是普通的红色火焰,而是不详的黑色火焰。
见郁司言直接刚,仇鸠也就不客气了。卡牌具现化,是一把和他身高一致的重刀。重刀刀身上有三条血槽,上面腥红一片。一出手,那重刀爆发的煞气与凶气让附近看热闹的人群面色一变,不由退避三舍。
很快,这里就空了一大片。
两人对峙,没有人先动。下一瞬,郁司言右脚一踢,那把短剑的破碎剑身因为她的力道化作了一枚枚暗器,朝着仇鸠的面门刺去。她左脚一蹬,人就飞出去了。
那边仇鸠的速度也不慢。看似厚重的重刀在他手中好似没有丝毫重量,顷刻间就将暗器给打飞回去,右脚一跨,就直接缩短了与郁司言的距离,近身搏斗了。
两人一来一往,那攻击煞是凌厉。看热闹的人,不得不一退再退,给他们留出更多的空间来。
士兵们,几乎都是知道仇鸠这人的。眼看着,局势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本以为结局既定。可偏偏新冒头的郁司言竟然还能正面与仇鸠互刚,还不落下风,一个个惊讶的不得了。
“这小丫头不得了呢,连仇鸠都敢硬扛,偏偏还扛住了。”
“我以为仇鸠这种自小蛮力的人没有几人能应付,谁能料到,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也能成。”
“屁嘞。这丫头那出手的狠劲明显是久历生死的,力量估计也不小。这样的人,如何会怕仇鸠。”
“嗯嗯。攻击化繁去简,一招一式直击要害,又狠又直接。关键是,她身上竟然有煞气!”
“仇鸠的刀有煞气,是那把刀传承已久,本就是一把凶煞之器。可那个小丫头,完全想不懂她身上竟然也有和那把刀相媲美的凶煞之力。”
“一个人,一把器。本质的不同,承受力的不同,造成的效果不同。”
“这么说来,之前也说的不对。这丫头,恐怕不仅是简单的历经生死,或许,她就身处生死之中,才有了一身连凶煞之器都退避三舍的血煞之气。”
“……”
在场的士兵们,哪一个不是九死一生。他们看透了此战中的本质,也得出了一个结论。
“器身之凶煞,还是比不了肉身之凶煞。再拖下去,仇鸠的处境就不好说喽。”
而玩家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但眼中的震惊还是难以遮掩的。
在刚进入异空间见到过郁司言的玩家丁向科惊呼:“她是咱们这一批的?怎么办?”
毛文芳白了他一眼,“那样的战斗,是你能插手,还是我们能插手?”
“咳咳,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抱大腿。”丁向科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明确,连抱大腿,也是十分直接的。
毛文芳:“……”
郑银东双手一击,当机立断道:“好主意!”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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