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雨燕早早嗅到了酒气,赶忙叫人去内厨要一些醒酒汤,扶着醉醺醺的刘钰进了屋。
“太太刚才差人来,说你既是去了齐国公府上吃酒,这晚上就不用去她那拜见了。只是让你早些休息,不要贪凉,夜里盖好被子。”
“又叮嘱说既是吃了蟹,万万不可再吃柿。太太说,这几日就不要出去吃酒了,好些修养,待过几日就要去武德宫上学了,明儿可去那边陪陪她。”
雨燕边转达着这些来自母亲的关心,一边服侍着刘钰脱了满是酒气的衣衫。
在田平那喝的确实有点多,刘钰也忘了自己在酒桌上和田平是不是多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此时记不清楚,心情却是大好。
最起码看得出,这大顺朝的泰兴皇帝,似乎还是个有开拓之心的,不至于浑浑噩噩,在这即将到来的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中不知所措。
禁教之事,他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正所谓少了张屠夫,照样吃猪肉。
耶稣会那群人非要传教,罗马教廷那边又咬着礼仪问题不放,要是不禁教那才有鬼。
禁教了,也不是就和西方的交流断了。且不说三十年战争已经打完,一大票的新教国家只想着做买卖,对传教兴趣不大,便是天主教里,还有个大孝子法兰西。
那是个能把教皇抓起来亵玩的天主教国家,和中国的交流很难断。之前法国派出的传教士里还有几个法兰西科学院的院士,说是传教,实际上着雨燕的浑圆处来了一巴掌。
脆响之余,惊得雨燕浑身一抖,却也不敢叫出来,生怕被外面的几个丫头听到了不好。
“睡觉!”
刘钰心满意足,搓了搓手指,倒头便睡去。
只留下满脸通红的雨燕站在床边,不知所措。
心里扑通扑通地乱跳,手里捏着个擦汗的纱巾子,缠的手都有些发白,兀自咬着嘴唇,似是在回忆刚才的那一下脆响,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
只想,今儿早晨三爷吃完酒回来,便有些不对劲,看自己的眼神就怪怪的,以前可绝不会这样。
心中早就盼着水到渠成,早早把这个通房丫头的位子坐实了,也算是有了个之后的依靠。
也曾听那些年长的妇人说过许多面红耳赤的事,也非是不懂,可就是拉不下脸来。
今儿算是个机会,看样子三爷心情正好,酒也喝的尽兴。
只是自己这几日却不是时候,只怕过了这几日,又没了机会……
心里既羞,又急,乱如麻,又像是有个小虫子从刚才被拍的地方往身上爬。
手里的纱巾不知道被绕了几次,终究轻放下沙帐,退了出来,愣愣地盯着外面的灯烛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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