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但没掀起哪怕一丁点儿的波澜,就像从没来过似的,没人再提起她,没人还记得她,除了陆泽自己。
其实陆泽的生活也没发生什么改变,照样三点一线的生活着,只是隔壁的屋子空了,没了人气儿,跟陆泽的心似的。
除了拍戏和“上课”之外,陆泽开始喜欢发呆,就坐在板凳上抽烟,一坐可能坐好几个小时,他变的有些沉默。
其实他早就已经看透了,横店根本不是草根的天堂,而是屠宰场。
它就跟个吃人不眨眼的怪兽一样,把人连骨头带肉一口吞下去,然后再齐刷刷的拉出来,人还是那个样,可魂儿没了。
.......
八月十四号,早上六点半,陆泽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眼睛,接通了电话。
“喂?乐哥。”
“怎么?才睡醒?你这大小伙子还没我起的早呢,得了得了,我也不跟你说你不爱听的了,我这边有个活儿,大活儿!估计得拍个一周,人家找上你了,也是抗战剧,干不干?你要是干我就给那边回话。”
“不行了乐哥,这活儿接不了,我今天的火车,去帝都,我妹妹上大学我得去送她。”
刘乐听陆泽不接这活儿,心里咯噔一下子,听到后面才算把刚抬起来的石头落了地,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劝道:“你爸妈送一下就行了呗,这活儿轻松,钱给的也不少,回头给你妹妹买件好衣裳,让她漂漂亮亮的,不挺好嘛。”
“真不行,我爸妈没去过大城市,估计下火车站就得慌,而且我答应我妹妹了,真接不了,你替我跟导演说声对不起吧。”
挂了电话,陆泽搓了把脸,起床收拾个人卫生,他买了今天上午十点多的火车票,快速列车,到帝都的话得明天早上八九点钟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带的,今天去,明天到,后天就回来了。
检查好了,确定没落下东西之后,陆泽把门锁好,离开了院子,坐上了前往义务的大巴。
一个人的旅程是无聊的,上了火车之后,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虽然不是节假日,但火车上的乘客还真不少。
他的手机很烂,现在流行的游戏基本上都带不动,只能玩玩单机斗地主或者连连看。
旁边有孩子在哭,应该是母亲吧,在一旁骂骂咧咧的声音不小,一个劲儿的打孩子,越打孩子的哭声越大。
他对面有个大哥,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睡觉还张着大嘴,呼噜声不小,时不时还能崩出个屁来。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腿收一下。”
虽然坐过的火车不少,但陆泽至今想不明白,这个推着小车,穿着白褂子的人究竟是火车上的列车员,还是在火车上开了一个小卖店。
临走的时候他没带水,小推车路过时他买了一瓶脉动,七块钱,他皱了皱眉眉头没说话,还是付了钱。
他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但这也是他所习惯的生活,如果没有身边的这一切,他反而心里不踏实。
毕竟,他也会在火车上睡觉、磨牙、打呼噜、放屁,也会在火车上吃泡面,说白了,他和这里的乘客是一样的人,上了火车,就像融入了集体。
“叮咚。”
手机来了一条新消息,陆泽翻开看了一眼,是杨丹发过来的。
“今天找了一份新的工作,应聘文员面试成功!祝贺一下自己,虽然工资不多,但也够活了,你在拍戏吧?不用回复我。”
这十天以来,杨丹给他发过几条消息,陆泽可能是心虚,从来没有回复过。
起身去了吸烟区抽了根烟,跟同样在抽烟的男人交谈了一会,或许是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一股疲倦,让他们相视时多了一股友善。
回到座位上,火车路过山间,陆泽喜欢这样的景色,可以呆呆的望着很久,虽然他记不住路过的美景,但他见证过了。
设置了一个闹铃,闭目养神,进入系统空间。
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上了不到四十多门课程,演员的基础训练还剩下一半,而模拟课程则还有很多。
他发现,在系统空间中任何一门技能等到睡醒后都会被遗忘,在现实生活中可能感觉很熟悉,能把学问说的头头是道,但让他做,他却一点都做不出来。
不过有些能力是保留下来了,比如语言方面,陆泽现在会说英语,但仅仅是口语,让他写个单词却回忆不起来。
也就是说,他成了一个嘴强王者。
陆泽也想过为什么会这样,后来想想,可能是系统怕陆泽会的东西太多,容易把脑子给玩炸了。
进入系统后,时间被无限的延长,却又被无限的缩短,闭上眼,再睁开,可能就过了好几个小时。
手机的振动把陆泽从课程中拽了出来,往窗外面张望了一眼,他已经看到城市了。
帝都,是这里大部分旅客的终点,陆泽跟随着人群下了车,他虽然是第一次亲身来这里,但在空间中来了已经好几回了。
关于城市街道的记忆并没有被系统屏蔽,他熟悉的走出火车站,走在这条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
白天的车站没那么乱,没有走到你身边像做贼似的问你住店吗?有热水,有小妹妹的老大娘或者卖你手机模型的骗子,只有扎堆的扒手和拉客的黑车司机。
跟着记忆来到了离火车站不远的国美电器,陆泽在里面逛了很久,在各个店面前驻足,最后咬咬牙买了个爱疯7。
交钱时他像个讨价还价
喜欢全球影帝请大家收藏:(m.aszw.win),爱上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