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
身边扛着爬架的道具组工人对陆泽点头问好,他似乎对自己的体力很自信,爬架上还挂着两捆电线,电线已经被荡到挂角边缘,若再没被他发现,用不了多久便会掉下来,陆泽伸手扶了一把,这才应了一声,嘱咐他加点小心。
穿过剧组内来来往往的人群,时不时的帮衬一把,最终走到克沙身边,先把已经发黄破损的剧本扔在桌上,坐在克沙身边,翘起二郎腿,看向监控器里投放的丁之轶拍摄过程。
“最几天他表现的怎么样?”
“也就那样,但比徐好。”
克沙没回头,目光注视监控器回答了陆泽的问题,眉头皱的很紧,看的出来,小丁没有把角色的最好状态拿出来,仅仅达到了导演要求的最低标准,远称不上超水平发挥。
丁之轶的角色没有情绪波动太大的剧情,可即便这样,他也有些吃力,十余年的爱情片拍摄经历,把他的天赋耗尽了,一旦转型其他风格的电影,他的表演就会有些吃力。
他此时的水平要比国内很多特别红的同龄甚至大龄男星要高,可仅仅比那些连面目表情都控制不好,哭的跟笑似的男星做比较的话,也不过是矮子里面拔大个儿罢了,这也是陆泽最遗憾的一点,明明是个潜力无限的好苗子,却把光阴蹉跎在了不该停留的地方。
台词功底还算可以,情绪拿捏的也算到位,动作和表情的控制也可圈可点,但翻来覆去的看了一溜十三招,却又不得不给出一个普普通通的定论。
他没有短板,却也无出彩的地方,倘若不拼了老命,把过去十年落下的东西追回来,往后也只能沦落为工薪阶层演员了。
“王浦深呢?”
此时他正与丁之轶拍对手戏,整个人在气势上稳稳压了丁之轶一头,实力上二者也有很大的差距,陆泽拧开保温杯,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菊花,再次询问克沙。
“他有点神经刀,比起其他演员,他重拍的次数最多,你找了个已经转行好几年的演员回来,自然需要剧组等待他重新掌握起已经被他遗忘的功底,不过他确实是个好演员,精益求精,在重拍几次之后,一定会迎来一场爆发,超高水平的完成拍摄,这样的演员,即便拍几百遍,我也愿意等,在爆发时,我总会有种错觉,以为场上的演员是你,表演总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这话没人会反驳,陆泽欣然点头,当初拍摄团长时,他就已经知晓,在所有演员里,王浦深的实力是最强的,不过在阴差阳错下,却是实力最强的他黯然离开了这个舞台。
“ok,这条过。”
通过喇叭说了一声,演员的精气神泄了下来,回到座位上休息准备下一场,工作人员上场整理道具,克沙这才把注意力从监视器中抽离,扭头拿起桌面上的烟,递给陆泽一根,见他摆手,这才叼在嘴里点燃。
“这幕拍完之后,打算留在英国?还是回华夏?”
“留在英国也没什么用,新项目的工作会有米奇和法蒂尼完成,我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回家陪陪家里人吧,卢卡斯不打算把他太太接到英国来?他俩又大半年没见过面了吧。”
“他们……卢卡斯准备找个时间回去一趟,把离婚手续办了。”
克沙再三考虑后,还是对陆泽说出了实情,毕竟就算现在不说,以后也是会知道的,现在透个底也算不了什么。
陆泽一怔,看向不远处面容严肃,整理摄像机的卢卡斯,兄弟二人都不是爱笑的人,仿佛西伯利亚的寒流冻僵了两人脸上的神经末梢,单从两人的脸上来看,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事在他们二人身上发生。
对于卢卡斯的妻子,陆泽也略知一二,她是一位农民的孩子,文化程度不高,十七岁时便嫁给了正要参军的卢卡斯,勤劳,能吃苦,忠诚,都是贴在她身上的标签,负面的评价也有,谈吐低俗、有暴力倾向、认知狭义且偏执。
卢卡斯不会出轨,在情感上很老实,这点陆泽可以保证,那么夫妻二人的分道扬镳,任谁也评判不出个对错。
渔夫的网捕不到海鸥,几丈土壤也容不下雄狮,纵使铁笼困的住猛虎,可猛虎注定向往着整片山林。
两人没再说话,都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择偶,对于一个演员或者导演来说,都是一个难题,对于他们这样动辄大半年不回家的人来说,再多的爱也会在无止尽的苦等中慢慢被消磨个干净。
“我去找王浦深对戏去了,上场的时候你叫我一声。”
“好。”
不再多聊,两人分开,这是陆泽的最后一场戏,因为陆泽的其他戏份全部往前调整过,这种情况有些少见,作为男主演,却成为了最先离开剧组的主要演员。
回到华人演员的小圈子中来,丁之轶和徐霜有些不敢正视陆泽,尤其是徐霜,这个第一次进电影剧组的女孩,拖了整个剧组的后腿。
“没关系,你们慢慢来,一切都能适应的,只要够努力,就绝对会有成果。”
陆泽安慰了二人一番,毕竟两人没少被克沙骂个狗血淋头,不过两人还算争气,就算被当众怒骂,被剧组的工作人员以怪异的眼神对待,两人也没在人前掉过一滴眼泪,从刚拍摄到现在进步也算明显,即便能力不足,但有骨气,认学,就足够被人欣赏。
随后,陆泽便开始与王浦深对戏,试图在拍摄之前就调动王浦深的情绪,企图达到拍摄第一遍,情绪就迎来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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