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枪说出“蛇胎”这两个字时,我并没有惊讶,相反异常的平静,因为我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直到这一刻,我才总算知道蛇妖最后那番话的含义。
虽然我斩杀了蛇妖,但我们还是输了!刘梅的亲大哥,的确是被蛇妖所杀。可人血对蛇妖根本没有作用,它杀了刘梅的亲大哥,就是想让刘梅喝光他的血。
如此一来,刘梅便可以养育肚中的蛇胎,这也是为什么刘梅会嗜血的原因。老枪的手离开刘梅的肚子后,刘梅立马恢复了平静,可能是以为老枪会伤害她肚中的蛇胎。
“该死的妖孽,就这么杀了它,真是太便宜它!”老枪愤怒的骂了一句。
我的心情同样沉重愤怒,不过见惯了太多这样的惨剧,我心里早就已经麻木。现在我要做的事情,便是想办法救她。程天师这次没有看错,刘梅近日真有血光之灾,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命丧黄泉,原来指的正是蛇胎。
我见过鬼胎,也见过鬼婴,可唯独没见过蛇胎。我看着老枪,平静的说道:“老枪,有办法吗?”
“有办法,但要看她自己的造化。如果能坚持下来,她便能活下来。反之,她肯定会当场死亡。”老枪一脸严肃,心中的愤怒估计还没有消散。
“只要有机会,那我们就要试一下。现在正好其他人不在,我们马上动手,我给你打下手。”
“好。”老枪咬着牙点点头,然后让我去找雄黄酒。我不敢耽搁,很快取来雄黄酒。老枪把雄黄酒放到桌上,不知何时取来了一个干净的面碗。
老枪把雄黄酒倒在了碗中,然后用小刀割破了食指,将血液滴到了面碗中。淡黄色的雄黄酒很快被染红,老枪又从他的布袋子里取出了一个小瓶。拧开瓶塞以后,然后倒入了一些红色的粉末。
那红色的粉末遇水便溶,再度加深了雄黄酒的颜色。老枪准备的东西并不多,准备完以后,看着我说道:“从活人体内取走蛇胎,这是极其危险之事。稍不注意,功亏一篑。但要是把蛇胎留在她的体内,等蛇胎长大以后,同样会要了她的命。而且人和妖结合很难有结晶,一旦有了结晶,那生下来之物,非人非妖,不属三界之物,也不受五行约束,必将是恐怖的存在!”
老枪说话时,我一直没有发言。等他说完后,这才开始准备动手。只见他走到了土炕边上,然后用道指沾着碗里的血水,一边用血水在刘梅的肚子上画符,一边声音洪亮的念着咒语:“云锁深山行人少,古洞修真彻夜寒;
清泉缭绕伴仙客,香烟腾腾吐真言;妙法高深频度世,查言治病震灵坛;玄观开处惊龙虎,道行现处不虚传。吾奉金花教主法旨,急急如律令!已为弟马,以此咒请仙拜师!”
老枪画符念咒的节奏很不错,请神咒刚念完,便在刘梅的肚子上画了一道请神符。出马仙弟子使用的请神符,和道家有一定的区别。我们请的是三清祖师爷,但老枪请的是白大仙。
不过,万变不离其宗。两者虽有区别,但却是大同小异。随着老枪咒语念完,只见刘梅肚子上的请神符开始出现淡淡的白光。那白光不刺眼,反倒是很柔和,这应该正是白大仙散发的霞光。
但老枪的施法似乎还没有完成,稍作停顿,又用双指沾着血水,继续在刘梅的肚子上画符,同时大念护法咒:“仙人护马十方走,三界无拘随处游;身披甲胄兵难刃,一刻千里万事周;招得千兵并万马,平安无事我为头;金花教主法旨在,残军败将一时收。吾奉金花教主法旨,急急如律令!”
护法咒念完,神奇的一幕出现,刘梅的身上开始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好像在保护着她的身体。
不知道为啥,老枪念咒时,我一直想笑。因为他念的出马仙咒语很有意思,押韵不说,还工整。老枪这人看着很阳刚,念咒之时却像是吟唱诗人一般。说不正经吧,又很正经严肃。说正紧吧,又感觉像是江湖骗子的手段。
但在这种严肃的环境下,我肯定不敢笑出声。而此时我也注意到,老枪连着念了两通法咒以后,人看起来竟然有些虚弱。额头上全是细汗,嘴唇发干,连声音也有些沙哑。
我赶紧给他倒了一杯茶,“老枪,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老枪被我的话逗笑了,摇头道:“施法过程不能中断,否则还得重新来。小鱼儿,还有最后一个法咒没有念完。我需要你的帮忙,等我法咒念完之时,你将剩下的血水灌进刘梅的肚中。后面的事情,就全看她的造化了!”
言罢,老枪深呼吸一口,再度用双指沾着血水,又开始画符念咒:“你乃荒山古洞仙,静心独修少人烟;积功累德积年久,妙法精微临我坛;而今因何起他意,不与我和反生嫌;我本心直身正士,老祖命我度世间。速听老祖调遣,兵马速动不得迟延!吾奉金花教主法旨,斩妖破邪,急急如律令!”
随着最后一个字念完,老枪的身体好像瞬间被掏空。脚下似乎没有力气,就这么瘫坐在炕上,大口喘气。老枪的下盘极稳,就算跌坐在炕上时,手上也稳稳的端着装着血水的面碗,没有半点撒漏。
我趁机接过他手上的面碗,翻身坐在炕上,强行掰开刘梅的嘴巴,粗鲁的把剩下的血水灌进了她的口中。刘梅身怀蛇胎,对雄黄酒极其敏感。血水刚入口,她便开始剧烈反抗,用力想要把嘴巴闭上。
我此时也顾不上伤着她,强行把血水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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