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听细心聆听着苟特指点的塞拉斯,闻听医师两个字,不等苟特的话说完,就开口打断道:
“谁都能去,但是您就别想了!”
“你……!”苟特闻言就是一噎,深吸了一口气,就打算与塞拉斯摆事实讲道理。
可塞拉斯却根本不给苟特这个机会。
“如今边境并不太平,又是流民,又是瘟疫的,您老一个人跑那么远,让我怎么放心,您若真想知道那瘟疫的具体情况,尽管挑几个心细的医师出来,我可以派专人把他们送过去,保护他们的安全,并保证他们每日往回传递消息。”
“那跟我亲自去看到的能一样么?再说了,你不一样可以让人保护我么?”苟特瞪眼看着塞拉斯,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很显然,被对方堵得有些生气了。
“您自己说我这些年给您安排过多少侍卫,他们如今又在哪里?你要非要看,也成,我再安排几个画师跟着就是了。”
塞拉斯话落,便往后靠了靠,一瞬不瞬的与苟特对视着,派人跟着苟特,当他没试过么?
这些年明里暗里的人,他撒出去大把,哪个不是让面前的老头弄的灰头土脸的回来?
呵,如今这般只能说,苟特在某些方面的信誉太差,他已经不信他的信口胡诌了!
“哼!不去就不去!”苟特的嘴张张合合了半饷,最终却只能冷哼一声,起身大步离去。
“嘭!”被摔的山响的大门,让露娜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来来回回在一屋子人和书房大门之间逡巡着。
塞拉斯则是在苟特走后叹了口气,看了看在场的另外三人,沉吟了片刻道:
“给你们个任务,帮我看好了苟特先生。特别是你,塞缪尔,若是苟特先生跑了,你那支商队,就永远埋在边境之外吧!”
“不是!大哥!你不能这样的啊!老师他……”塞缪尔才转好的脸色,随着自家大哥的话落,再次苦了下来,甚至在苦涩中还夹杂着些许气愤。
那老头子有腿有药,要他怎么看?他大哥这就是仗着有他的短处握在手里,赤果果的欺负人啊!
塞拉斯连一个多余的眼风都没再留给塞缪尔,更不在乎他怎么在心里骂自己,直接转头看着查尔斯和露娜威胁道:
“还有你们两个,若是让苟特先生跑了,就都回去禁足吧!”
“父王……”露娜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老爹,连坐也不是这么玩儿的吧?
“你若有意见,现在就回去禁足!”塞拉斯挑眉看着苦着脸的小女儿,别以为他不知道,今天苟特会跑来,还活动了要去边境探查疫情的心思,这里面俩罪魁祸首,一个是塞缪尔,再一个保准就是露娜这小东西!
呵,还学会依仗苟特的袒护了,那他就给露娜上一课,让她知道知道,她那位袒护着她的老师有多难搞!
“父王……”
还不待露娜再多说什么,查尔斯就一个箭步上前捂住了露娜的嘴,一边拖着她往外走,一边说道:
“我们知道了父王,我先带露娜回去,就不打扰您跟叔叔了。”
直到书房的大门在身后关紧,露娜才挣开了查尔斯的束缚,把他的手从自己嘴上拍了下去,转身抖着手指向自家大哥,“你,你怎么就把我拖出来了啊?”
“不拖你出来,难道你还要跟父王顶撞不成?”查尔斯看着妹妹蹙了蹙眉。
“大哥!老师他是咱们能看的住的么?要是那么好看,王庭这么多侍卫,还有暗卫,父王他干嘛还威胁咱们?哎呦,完了,完了,这次禁足是跑不了了……”
露娜双手抱头,直接就蹲在了书房门口,她家老师那么个转转眼珠子就是主意,抖抖手就能下药主儿,可怎么看的住呦!
“看在咱们和叔叔的份上,老师他应该不会……”
查尔斯抿了抿唇,他虽然是近两个月才开始跟着苟特学习,不如露娜对苟特的了解深,但此时看着露娜这样,他心下也生出了不太好的感觉。
“什么不会?!大哥,你怎么就不想想。咱们只是被禁足而已啊!可老师要去边城干嘛?那是去救命的!哪怕咱们就是被父王关上半年,能抵得过那些人命么?”
露娜都快愁死了,她家大哥这么听老爹的话,咋就还没被老爹坑死啊!
查尔斯闻言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他只是习惯性听塞拉斯的,之前并没想那么多,可此时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禁足几天他倒是不怕,但问题是,刚刚他父王好像没提过禁足的期限。
以查尔斯对塞拉斯的了解来看,那这个禁足的期限,怕是就要取决于苟特走脱当日,他们父王的心情是什么样的了。
好的话,或许他们能被少关几天,不好的话,那就说不定要被关多久了。
可想想最近一连串的政务,查尔斯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露娜揪着自己的头发,唔,难道这次她要试着在房间里种蘑菇么?
“你们俩还没走?”身后书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塞缪尔也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很明显,他最后的挣扎也没起效。
“趁着没被关起来,我想多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露娜瘪瘪嘴,看向了塞缪尔。
“那要不要出去逛逛?”塞缪尔叹了口气,伸手拉起了露娜,帮她拉了拉裙子问道。
“叔叔,酒好喝么?”露娜现在特别想连干几大碗,把自己灌翻了算了。
塞缪尔闻言嘴角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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