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香踏出朱门,朝书生风情一撇,娇声唱道:“小梅,月色如此明亮,不用掌灯了。”
书生听见那银铃般的声音,差一点瘫软,不禁唱道:“啊,多么美妙的声音啊!比隔着墙听到的更加悦耳动听,我的魂儿已经飞到她身上了,且听小姐有何吩咐?”
华天香唱道:“心中无限伤心事,尽在三言两语中!”说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夜深人静,月光如水,天地间一片清雅,而华天香那两三声的长吁短叹,却又为这景色添加了一些凄凉的情调台下金色龙椅上,缩在上面的老丑侏儒华春听到唱词,不禁脸色一变,心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台词里并没有这两句!”
幸好书生机智,他唱道:“小姐哀愁终身大事,她的叹息在这明月之下,既不是轻云薄雾,也不是香烟微风,几样都缥缈看不分明,想必她已经动情了!当年李玉用瑶琴打动卓云芳的心,这里没有瑶琴,姑且做一首诗,“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皎魄,不见月中人?”(注:李玉,卓云芳,乃此界风云人物。)华天香方才感叹,唱出两句不当之词,知道肯定惹得华春不快,想将功补过。
于是听到书生表白,故意装作芳心大喜的样子,唱道:“刚才的吟诗声,抑扬顿挫,铿锵有力,,那诗章的含意表达得又是那么好!前两句写景,却浸透了浓烈的深情,后两句写情,更有深意!这“月中人”明明是在说我,那么他是对我有情的!好个书生啊!不能当面倾述,就借诗篇来传递情愫,这般多情多才的人儿,叫奴家怎么不爱呢?”
书生一听大喜,但随即又唱道:“小生书剑飘零,孤生一人,没有彩礼,怎么办呢?”
丫鬟一听,唱道:“自古姻缘天注定,小姐即已看中你,还要什么彩礼呢?
依奴婢看,今晚上你就和小姐成婚,告诉你,小姐娇嫩得很,从来没有经受过。
你一定要温柔些,轻一些,慢一些,不能粗暴,好像有了今天没有明天似的,不肯放过!”
书生摇头叹道:“不可如此,我不能让小姐受委屈,等我高中之日,必八抬大轿迎娶小姐入门。”
他想得入神,故意把春梦唱出来,道:“我上得妆楼,进入洞房,和小姐宽衣解带,脱去衣服,颠鸾倒凤,我和她脸贴着脸,胸贴着胸,她的头发也乱了,媚眼如丝似开似闭,眼角挂了两滴泪水,紧紧抱着我,娇喘嘘嘘,香汗淋漓,世上没有比此更为甜蜜美妙的事了!”
听到春词,台下众人,大声叫好华天香心中愤怒,但脸上表情平静,只是俏脸更加羞红了。她想到接下来的唱词,心中一凛,不觉含嗔改口,唱道:“半夜三更,天昏地黑。赤肉团边,捉得个贼。正好朝打三千,暮打八百。”
坐在台下的华春一听,暗道:“sāo_huò,又改词,不过意思大体不差”
书生一听,不禁颜色大变,把心上所想唱出来,道:“小姐定着恼了,都是我不好,只得暂时拜别,来日取得功名,让小姐看到我的心意。”
唱罢,他退入台后等华天香和丫鬟走入朱门后,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丁走了出来,他袒露着胸脯,整个胸部布满了粗糙的黑毛,朝天孔里露出长短不一的鼻毛,张开口可以看见一嘴参差不齐的大黄牙,眼睛如绿豆般,看上去甚是猥琐。
他走出来唱道:“这个书生真傻缺,小姐约他三更来相会,可他竟把情意作曲解,如此我牛二才得机会,哈哈小姐我来了!”
这是戏台画风一转,墙纸撤去,布上一张轻纱朦胧的春床,连墙上的月纸多换成了黑色,看上去像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
家丁回台后,再出来时,变成了一副书生打扮,紧接着华天香便渺渺而至。
家丁牛二扮做书生的声音唱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小姐想煞小生了!”
说罢他一把搂住华天香,便朝她亲去台下,华春看得哈哈大笑起来,他这次特意找了个丑角,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爱好,丑男对美人,看上去更得乐趣。
华天香见到家丁牛二一张奇丑无比的脸,顿时恶心万分,哪愿和他亲吻,便连忙搂住他,道:“相公,你终于来到,想煞奴家了。
牛二和华天香演过不少戏,尚首次拥抱佳人,心中激动异常,他不想好事多磨,便将华天香抱入春帐,宽衣解带,脱掉衣服,瞬间便赤裸相对华天香叹息一声,闭上眼睛,躺倒春床上,牛二连忙趴到她身上,连舔带弄不管在戏中的大家闺秀,还是现实中的“北朝女神”都是他这个低贱的伶人,可望而不及的,而此时梦中女神却浑身赤裸着躺在春床上,任他玩弄,顿时意兴大发,豪气冲天,只觉得人生迈入更高一阶,不由心中狂喊道:“看吧!高高在上的天香公主,北朝女神,万千男人爱慕的仙子佳人,还不是任由我牛二摸奶肏穴?”
再低头看像那火辣迷人的娇躯,只见女神头上碧玉钗横斜着,发髻蓬松,鬓角散乱,精致俏脸红扑扑的,眉毛却紧蹙着,整个人看上去慵懒疏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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