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润还震惊在‘我是谁?我在哪?我还是不是我自己’的自我拷问中,闻言连忙收敛起崩溃的心情,故作轻松地笑笑:“哦,我记起来了,对不起,我刚刚摔懵了。”
他可不想在什么都没弄清楚前,就被送到派出所或者精神病医院之类的地方。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房东转回头继续向小巷的尽头走去,后面这段路他没有再开口说话,可能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这个房客今天有些奇怪,和平时不太一样,有点网上常说的精神分裂的那种感觉,生怕再聊下去,这个年轻人又蹦出什么更莫名其妙的话语。
所幸小巷不深,这种怪异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他们很快就走到尽头了,那里有栋陈旧的四层小楼,房东打开防盗门,向楼梯指了指:“小伙子,快回去吧,记得别总呆在屋里,多出来走走。”省得宅出什么心理问题,再这么下去,俺可不愿意把房间租给你了。
后面的话房东没有说出口,不过夏润看明白了他的眼神。
谢过房东,夏润硬着头皮走上楼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租住的房间在几楼,又不敢再去挑战房东大叔变得敏感的神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伸手摸摸口袋,夏润从一边的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和一个钱包,另一边摸出了一个崭新的手机。
手机屏幕是锁屏状态,他试了试左手食指的指纹,竟然打开了,看来和他的习惯差不多啊!仔细查看了图库,他在寥寥无几的几张图片里看到了刚刚房东说的租房合同的照片。
303,看来在三楼。
走上三楼,夏润还在考虑没有门牌号该怎么办的时候,潜意识里的惯性让他停在中间的那扇门前。
是这里?
夏润试着插,进钥匙,果然是匹配的。
这是一间普通的一居室,房间的摆设非常简单,一张单人床,棕色条纹的床单干干净净,被子整齐叠放在床尾,靠窗的地方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是一大摞书籍和一个笔记本电脑,窗户开着,深色的窗帘在温和的风中微微飘动,一盆不知名的小花在窗台上开的鲜艳,散发着淡淡的暗香……
整个房间虽然简陋却洁净整齐,完全不像一个几乎不怎么出门,一宅可以宅三个月的宅男的房间!
关上门,夏润快步走到洗手间,忐忑不安地看向镜子。
镜子里,一个白净俊美的青年默默回望他,眉眼清隽秀丽,桃色的薄唇微抿,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因为震惊瞪得溜圆,配上黑白分明的眸子,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夏润急忙拉开衣领,找到了锁骨上那一小块淡色的花瓣形状胎记。
弯腰卷起裤腿,果不其然在膝盖上看到两块比皮肤颜色稍浅的疤痕——这还是他小时候留下的——据说他小时候不知为什么,身体不好爱生病不说,还老是平地摔,膝盖总是伤叠伤,因此在两个膝盖上都留下了无法去除的伤疤。
没错了,长相一样;胎记,伤疤的位置也都一模一样,这分明就是他自己的身体!
既然如此,那之前在他身体里的是谁?又是谁和房东签订的合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细思则恐,冷汗顺着脸颊流下,夏润被惶恐不安所笼罩,他双臂环抱住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身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还要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还在自己的世界。
拿出手机,他拨打了家里的座机号码,结果显示是空号,再拨打父母和妹妹的手机,接听的根本不是他熟悉的人,不甘心,再次拨打他记得的朋友、同学、老师的电话,不是人不对就是空号,用手机打开网页,新闻里的国家领导人都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名字了!
夏润颓然扔下手机,内心惶恐不安,这已经不是他的世界了!
高纬度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吗?或者说这些也许只是他的幻想?是因为进入高纬度世界后的后遗症?更也许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中梦,一觉醒来就都恢复正常了?
踉踉跄跄地走出洗手间,夏润扑到床上闭上眼,强迫自己快速入睡。
原本他以为在经历过这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后,应该很难入眠,然并卵,和往常一样,他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夏润是在一阵激昂的音乐中醒来的,不是他熟悉的旋律,他皱着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手机自带的铃声,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接通,迷迷糊糊问道:“喂,谁啊?”
那头一愣,一个清朗的男声低笑一声,说道:“是在睡觉吗?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什么事?”夏润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嗯,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想提醒一下出发的时间快到了,请做好准备,一定要准时哦!”
“出发……?”
闻言夏润忽然彻底清醒过来,直觉有些不对劲,他看了看手里的手机,并不是他常用的那款。
猛地坐起身,夏润发现自己依然在这个陌生的小房间里,但是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一套蓝格子睡衣,床边整齐摆放着一双拖鞋,鞋头朝外,放在方便下脚的位置,不远处,窗台的花盆挪到了桌子上,窗户的防盗网上挂着几个衣架,上面晒着他睡前穿着的衣物。
等等,他什么时候换的睡衣?谁给他洗的衣服?手机什么时候跑到床上来了?!
夏润心底一寒,一股凉气从尾椎窜上了脊背,抱紧搭在身上的空调被都无法给他带来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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