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盼脸上满是笑容,又忍不住去看钟二嫂头上的金钗,随即赶紧低下头,又看到了钟二嫂手腕子上戴着的玉镯。
钟锦在一旁瞧着,心想这要不是提前商量好,他都觉得关盼是来攀附他的。
钟锦见状颇为得意,“这是当然,关盼她虽出身乡野,家里母亲却是识字的,她也读过书,我们钟家不以出身论人,我是真心喜欢她,与她的长相并无关系,嫂子别误会。”
关盼深深看了钟锦一眼,拿着帕子擦了擦眼睛,“真不知道我是怎么样的运气,不过来云霞寺上个香,竟然碰巧能够遇见九爷,还得了您的喜欢,当真是我天大的好运气。”
她很快又笑起来,“两位姐姐也都是极好的人。”
钟三嫂很有些好笑,但她不能在这二人面前露馅,“这姑娘真会说话,今日是母亲没有过来,若她来了,也一定会喜欢你的。”
关盼低头不语,“其实我也不求什么,九爷能够喜欢我,已经是意料之外了,我都不敢想,钟家这样的大户人家,竟然还能不嫌弃我的身份。”
钟二嫂再次开口道,“钟家也是苦出身,长辈们时常教导,叫我们不要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瞧不起旁人,这话我们时时刻刻都记着,关姑娘不要觉得我们是多好的人家,都是吃五谷杂粮的,和旁人没什么两样。”
关盼真的佩服钟锦这位二嫂,不说别的,就凭这几句话,任谁听了,都要觉得她品行高洁,钟家门风清正,不怪钟锦斗不过,毕竟他还差的远了。
若非提前从钟锦这里知道钟二嫂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怕是关盼也要着了她的道。
关盼睁大了眼睛,道,“钟家当真不是寻常人家,姐姐您也当真是个好人,我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话。”
钟二嫂轻笑一声,“好了,先坐下,总站着像什么样。”
关盼在她们二人对面坐下,钟锦单独坐在一旁。
钟二嫂笑问,“你家里如何?”
关盼学着刚刚的样子,把话答了一遍。
“哦,弟弟在读书,已经考中了秀才?”
钟二嫂惊讶道。
关盼颔首,“嗯,他是个聪明的。”
钟二嫂心想,家里有读书人,若是日后这人考中了举人甚至更高,岂不是要成了钟锦的依仗。
关盼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的目光又落在钟二嫂的玉镯子上。
钟二嫂心想,一个举人,考中也是十几二十年后的事情,落魄的举人进士难道还少么,当然不少。
“那很好,日后改换门庭有望,这事儿我若跟父亲说一声,他一定喜欢。”
钟二嫂道。
钟三嫂在一旁附和,“对,父亲最是敬重读书人,九弟怎么不早说这件事情,若是说了,想必父亲都要松口了。”
钟锦道,“姐弟虽亲近,但日后到底相处的如何,谁也说不上,我还是想叫你们瞧瞧盼儿,她自己就是个好的,与旁人无关。”
关盼羞涩一笑,“九爷~”钟锦立刻露出骄傲的笑容。
钟三嫂心中嗤笑,还说什么不图这张脸,钟锦必定是被这女子美艳的容貌迷惑,这才非她不娶,连身份门第都不在意了。
正好,一个自以为高明,被她们一眼看穿,一个就是傻的,轻易便被哄骗。
天生一对,不成都对不起绑红线的月老大人。
钟锦和关盼一边跟她们二人闲聊,一边眉来眼去。
钟二嫂想赶紧了结这事,就说道,“九弟,我有些话要问盼儿,我们女人家的话,你不好听,去旁边等着吧。”
关盼有些惶恐,钟锦也道,“嫂子,你们莫不是要为难她,说些让她知难而退的话吧,你们可万万不能如此。”
钟二嫂赶紧道,“行了,我们为难关姑娘做什么,你快去一旁等着,只是几句话。”
钟锦只得起身离开,在不远处瞧着。
钟二嫂看人走远,这才问道,“关姑娘,我瞧你说话得体,半点不俗,私心里觉着你是个好的,又读过书,和九弟两情相悦,看样子我得先回去说服家里人,也好给你个明确的交代。”
关盼神情雀跃,嘴角也带上了笑容。
钟二嫂接着道,“只有一事,我想问清楚。”
“您说。”
关盼神情又严肃起来。
“你和张举人退婚,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二嫂问道。
关盼苦笑一声,道,“姐姐,你不知道,我家中有些余财,那张举人为了读书,与我订婚,拖延了两年不愿让我过门,考中举人之后,还要逼我当妾室,我哪里肯答应,自然是严词拒绝,大约是做事激烈了些,便都说我泼辣,天知道我只是太生气了。”
“村里的长辈们,尤其是我们村的村老能够为我作证,是张举人背信弃义,做了白眼狼,万万不是我的过错,因着此事,我母亲都病了。”
关盼说着便红了眼眶,“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公理可说。”
美人垂泪,当真是叫人心疼极了。
钟二嫂和钟三嫂却觉得碍眼,钟二嫂拿出帕子,擦擦她的眼泪,道,“好姑娘,我不过多嘴问一句,也好回去同长辈们交代,你这般哭,若是让九弟瞧见,还要觉得我欺负人,快别哭了,擦擦眼泪吧。”
关盼哽咽擦去眼泪,半晌才缓过来说,“我知道,二位姐姐眼明心亮,定然能够明白我的冤屈。”
钟二嫂好声好气安慰了几句,心里对关盼也有数了。
这就是花瓶,或许有几分本事,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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