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在家听到这事儿,觉得在意料之中。
钟家其他人也是一样的震惊。
关盼倒是心情极好,钟锦没有违背诺言,这就够了。
钟锦在家叹气,“我就说要早些去提亲,关盼根本不缺人娶,这下可好,拖来拖去,反倒耽搁了。”
媒人也是尴尬,竟然有人能拒了钟家的婚事。
钟锦问媒人道,“我是要娶妻,不是纳妾,你没有说错吧。”
媒人赶紧道,“怎么会说错,只是我瞧着那家娘子不是很高兴,一听我是钟家请来的,便将我打发了。”
钟锦想起关盼说过她娘的话,她娘不想她高嫁,只想叫她嫁个门当户对的。
钟锦道,“大约是关盼她上一回被那举人退婚,她娘之后觉得不能高嫁,怕关盼以后受委屈。”
钟溪在一旁道,“这有什么呀,想嫁给哥哥的姑娘多了,又不缺她一个,她不嫁正好。”
孙氏道,“溪儿,胡说什么。”
钟溪赶紧闭嘴,不敢再说话。
钟二老爷道,“看来这关家确实不是爱攀附的,一心只想给姑娘找个好人家。”
孙氏看着儿子,撺掇道,“既然如此,那不如算了吧。”
钟锦道,“娘,您明年不想抱个大孙子吗。”
孙氏也不说话了。
钟锦他三哥随口道,“别是欲擒故纵,想叫咱们高看他们家姑娘一眼。”
“三哥如此臆测,怕是不太好。”
钟锦反驳道。
钟三哥被钟锦反驳,自然是要驳回去的,“我们钟家家风如何,梅州城里外都知道,你既然要娶,肯定就是真心的,那家人也是梅州城的,难道会不知道我钟家的行事作风?”
钟三哥的骄傲不是没有理由,毕竟他可是梅州城钟家的人,在这里,就连县官到他们家都是客客气气的,他们家甚至在皇城都有认识的人,地位非同一般。
钟锦非常厌恶他二哥这副假清高真傲慢的样子。
“钟家在上,关家弱势,外面如何评价,谁又能说的清真假,关家父母不曾见过我,误会也是有的。”
钟锦起身朝父母行礼,道,“爹,娘,关盼是我要娶的,我想亲自去关家一回,面见长辈,也好让他们安心吧女儿许给我。”
钟锦心想,自己应该早就去一趟的,关盼肯定也想他了。
钟二老爷点头,道,“行,娶妻的是你,你过去一趟也是应该的,明日你备了礼,过去拜见一回,若他们家还是不同意,那就另说了。”
钟锦起身,朝他爹行礼,“我的婚事这般,麻烦您了。”
钟二老爷笑道,“你呀,赶紧成婚,成家立业,完婚之后,家里的事情,你就不能光看着了。”
钟家家大业大,钟二老爷看出来他这小儿子不是读书的料。
他自己也是多次没有中举,后来便放弃了,给几个儿子赚回来这份家业。
他们二房这三个孩子,老大考中了举人,进士考了两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考上,老二是个闲散的,这也不管,那也不管,不惹是生非,酒肉朋友倒是不少。
钟锦是幼子,就算读书无望,钟二老爷也希望他有别的出息。
钟三哥看着他们父子,心中很是不喜。
有句话怎么说的,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自从家里有了钟锦,他们兄弟两个,便入不得老头子的眼了。
好在他们兄妹三人有本事,压制地住这个后娘和钟锦兄妹,不然这家里早就翻天了。
关盼每日在家忙活,她娘不太管事,关家大小也是个富户,关盼要管的事情还不少。
钟家提亲的人虽然走了,但关盼猜测,钟锦肯定还会再来的。
她娘那个性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年轻时候因着长得漂亮,被人辜负过,便担心她也被人辜负,这才这般激动。
关盼知道她娘的好意,她娘一直对她不亲热,但关盼能从她的言行举止中找到她对自己的关心。
虽然这关心就像掺了碎瓷片的糖块儿,经常让关盼流满嘴的血。
谢容虽然严词推拒了钟家打发过来的媒人,但看着女儿这样,就知道她心里还是指望钟锦。
一想到这些,谢容饭也吃不下了。
关正云忍了几日,终于道,“容儿,钟家名声一向极好,你这又是何苦。”
为难姑娘,也为难自己,要是真的耽误了关盼的好姻缘,这不是罪过吗。
谢容没说话,道,“谁知道是真好,还是假好,那些个高门大户,关起门来哪个不是满地脏水,关盼她傻,还以为那是什么好地方。”
关正云知道她早年吃过苦,道,“或许盼儿看上的那孩子是个好的。”
“等人来了不就知道了,”谢容道,“我倒是要瞧瞧,关盼看中了什么人物。”
这人物第二天一早就上门来了。
打扮的简单大方,还带了薄礼,借口是来打家具的。
关盼正好在院子里喂鸡,听见动静就去开了门。
两人四目相对,关盼露出笑脸来,钟锦先是愣了片刻,然而才笑道,“盼儿,我还以为你娘把你锁在屋里了。”
“少胡说,难道怕我跟你私奔吗。”
关盼道。
钟锦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看见关盼,心里就莫名的开怀,想到她和关盼还有天长日久,他就十分期盼。
诗经里是怎么说的?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钟锦从前读诗经,不懂这种感觉,但关盼让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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