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句话,关盼便准备去见老太爷,钟锦带着给老人家的礼物,两人便一起出门去了。
说到老太爷,谢容便想起张泽来。
“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谢容道,“张泽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就是他初初识字,也是我亲自教的,张寡妇当时感恩戴德,这些年来和我关系也好,却没有想到,张泽竟是那样忘恩负义之人,竟然想让关盼当他的妾室,他倒是胆子不小。”
这件事情,令谢容非常地恼火,甚至因此病了一回,如今提起事情的边角,她都忍不住要骂张泽几句。
她竟然将女儿许配过这样一个人,想想都觉得膈应。
关正云忙安慰起来,道,“就别提他了,一个混账东西,日后要遭报应的。”
“关晏,”谢容扭头看着儿子,道,“你要好好读书,正经做人,追求前途当然没错,但是不择手段,那就大错特错的,张泽如此算计,总有一日是要惹祸上身的,你日后若是如此,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关晏听完,起身朝父母行礼,道,“孩儿谨记教导,绝不敢做那等背信弃义之事。”
谢容道,“走正道固然是艰难了些,可是人生在世,也该堂堂正正学着做个人,和畜生学的东西,算什么人。”
关晏忙说自己受教了。
自己的母亲自己知道,她娘是个要强的人,也一向有自己要坚持的东西,你可以是真小人,但绝不能做伪君子,张泽那样的人,是她最看不起的。
关盼和姜湄到了老太爷家中,阿花还跟在后面,只是这一回没有往中间挤,阿花瞧着不大高兴。
关盼一路上看着钟锦和阿花争来争去,笑得肚子都疼了,到了老太爷家门口,两个人才正经起来。
张老太爷的曾孙来给关盼开的门,他和关盼年纪相仿,在外头读书,还没成亲。
“张五哥,老太爷这会儿方便吗?”
关盼问道。
“方便,”张五笑着迎他们两个进门,顺便打量了钟锦,道,“你今日回门,怎么不在家和家里人好好说话,还专门过来了。”
关盼把手里提着的东西递给他,“要不是老太爷做主,我哪儿还有今天,要是不过门,我这心里头实在过不去。”
张五哥接过东西,带他们进堂屋坐下,道,“你们等一会儿,曾祖父一会就出来。”
关盼点头,和钟锦一起坐在椅子上。
张老太爷果然很快就出来了,看见关盼之后,笑道,“盼丫头来了。”
关盼和钟锦忙起身,老人家让他们两个坐下,“这是钟家的儿郎,瞧着是不错了,如今嫁了人,可要好好过日子,过去的事情,就别放在心上了。”
关盼点头,“您说的是,我会好好过日子的,您的恩情我可不敢忘,当初若不是您,我肯定是要一辈子顶着污名的,哪里能有嫁到钟家的好事,今日也只是带了些薄礼,您可不要嫌弃。”
老太爷喝了口茶,道,“都是小事,算不得什么。”
他顿了顿,又对钟锦说道,“我们盼丫头可是这十里八乡最漂亮最能干的,十几年前路过我们村子里的老和尚还说了,盼丫头旺夫,旁人娶不到,那是他们没福气,你可要好好待她,有道是夫妻同心,日子才能过好,你们两个,我瞧着般配得很。”
钟锦忙道,“您说的是,我们两个肯定好好过日子,不让长辈们担心。”
“你能够这样想就好,”张老太爷说道,“百年修得同船渡,你们有缘分成婚,可不能平白消耗了这好缘分。”
“小伙子,老夫再说一句,钟家虽然家大业大,但那是祖宗的基业,好男儿志在四方,即便科举一途走不通,还有其他路可走,要把目光放长远些,才能走得远,知道吗。”
张老太爷哪里都好,就是有个好为人师的毛病,爱指教晚辈,一指教起来,就没完没了的。
钟锦也乖觉,从头听到尾,什么都应和,一点没有不耐烦,张老太爷越说越高兴,天南海北的,什么都说,甚至还说起自己年轻时候的见闻来。
张五哥打小就开始听这些话,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今日这一番长篇大论,他实在受不了,在一旁咳嗽了几声,暗示老太爷。
结果张老太爷根本不理他,还说道,“冬天就是容易生病,咱们村后头的那个小山包上,摘回来的树叶子,晾干了泡水喝,就治咳嗽,小五子你回头多喝一些。”
说完,自己端着茶杯,先喝了一口。
张五哥无话可说。
关盼瞧着好笑,但是老人家高兴,多说一会儿也不碍事。
钟锦也不觉得有什么,他家里就有年长的长辈,而且张老太爷对关盼有恩,他也不知道多久才来村里头一回,听一会没什么。
钟锦也挺会哄老人家开心,张老太爷捋着胡须,说得眉开眼笑。
结果就又说了好半晌,张五哥看看时辰,人家新妇和新郎回去用了午饭,还得赶回城里,真的不能再说了。
张五哥道,“老太爷,该吃晌午饭了,让他们两口子回去吧。”
张老太爷喝了口茶,明显意犹未尽,但是时辰确实不早了。
他只得说道,“行,小五子,你送他们小两口出去。”
关盼道,“老太爷,那我们就走了,等过几日初二了,我过来给您拜年。”
钟锦也道,“您保重自己,我和盼儿过几日再来。”
张老太爷笑着摆手,让他们赶紧回去。
张五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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