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你等皆是海津百姓,我虽是从京而来官员,可心却同天底下所有官员一般,将你等视为最亲的人,若日后所遇不公之事,都可向锦衣卫衙门相报,我绝不视而不见,定会主持你们公道。”李旭正义凌然的一番话令百姓纷纷侧目,他们从没想过这种话会从这位凶神恶煞的汉子嘴里吐出。
虽由心而发,真诚无比,但仍有些人不相信,从他们的神情当中可以看出些许嘲讽,或许这些人将李旭的发言当做表现,在他们眼里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李旭的目的不止于此,他接着道:“若你们信不过我,那我无话可说,既未共事,又不了解,对陌生人的一番话保留质疑合情合理。可有一人,你们定要信任,完全可以把他当做父母官,当做青天大老爷来对待!”
人群中一些人看出李旭并无恶意,胆子也比一开始要大上许多,他们低声开口问道:“大人你口中那人是谁?”
只见李旭哈哈一笑,用无比恭敬的态度道:“正是亲自将郭友打入大牢又料理郭家后事的钦差大人钟逸!”
“钟逸......”底下人喃喃自语议论纷纷,很显然他们对这个名字不太熟悉,但比起面前这位锦衣卫,却又是强上不少,至少这个名姓曾经传入过他们的耳中。
“钦差大人亲受陛下之命前往海津城,奉皇旨尽其事,钟钦差第一件要做的便是解决海津城贫穷百姓潦倒饿死街头之事,设置善棚,赈粥布粮皆是出于钦差大人之手,他一心为名,毫不吝啬,甚至分到你们手中的一些粮食还是出自他自己府中,每一分亏损都要算到自己头上,可他从无怨言,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一个道理,只要是大宁的百姓,便都是自己的子民、亲人,救他们无异于救赎自己!”
李旭慷慨激昂,言辞真挚,令许多人动容,人的情绪是共通的,极容易感染,沉默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每个人都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中。
是啊,从出生到现在,他们所遇官员无一有钟逸这般举动,哪怕只是演戏,都从未有过,在那帮人眼中,芸芸众生不过蝼蚁,唯独他一人高高在上,站在顶峰的人,又岂会在乎蚂蚁的死活呢?不仅如此,他们以戏弄蚂蚁为乐,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哭泣愈发悲恸,他们却越兴奋。
这么多年以来似乎他们已经习以为常,闻官色变,见官退避三舍,为官非贪即恶。可向来如此便是正确的吗?设置官员的初衷是什么?是为了保护百姓,辅助朝廷的管理,本应是人民的保护伞,却成了残害他们的主要角色,一个高尚值得崇敬的职责成了光宗耀祖的渠道,也成了一滩黑水,无论你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还是怀揣一腔报国热血的有志青年,只要身入其中,便无一不受感染,大环境是此,有何求谁能独善其身呢?
如若不曾见过光明,他们本可以忍受黑暗,在对官场失望以至无望之时,钟逸带给了他们一丝曙光,令百姓感受到了全然不同的官员,触碰到了本来不属于他们的温暖,这一切都拜钟逸所赐。
李旭的话深入人心,因为钟逸所为所为皆看在他们眼中,哪怕是鸡蛋里面挑骨头都说不出钟逸半点不好,甚至许多人开始忏悔一开始对钟逸的误解,在郭友释放出狱时,他们本以为钟逸妥协于财富与权贵,但现在看来,他们错了,完全错了,这根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今日之言,钦差大人半个字都没有教过我,这是我心里的话,老少爷们儿们啊,我知道你们苦,我也看得到你们的苦,可光凭几人之力,又岂能扫清天下所有不公呢?难免有怠慢你们的地方,我代钦差大人向你们致歉,我相信他比我更想与你们亲近,但是......他也有自己的难处,如今的海津城并不太平,他是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为了大局考虑,只能派我前来,而我的任务早已完成,现在不走是想与你们说这番话,可这番话并没有别的含义,仅是想给你们提供一个足以洗清冤屈的渠道,我相信大人在此,定会称赞我此举!”
不得不说,李旭比一开始进步了不少,男人嘛,哪能一直当温室中的花朵,只有经过历练,才能达到真正的成熟,李旭便是如此,海津城的磨砺,在钟逸身边的日积月累,令他成长与进步,这是潜移默化的事,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感受到,但等到发现时,他早与之前有了天壤之别。
百姓们感激的话呼之欲出,可未有人开口,只能硬生生憋着,但每一位望向李旭的目光中多了一些东西,李旭看得出来,这是亲近与感谢......
“多的话我也不说,若有难处,只需前往锦衣卫衙门提钦差之名便好,世道不公,我等愿肃清所有奸邪,还诸位一个正常生活!”
话至此,李旭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开了,但他的言辞却在众人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他无异于画了一张大饼,但这张大饼却令所有人期待......
“大人,回来了!”锦衣卫衙门里,钟逸所处的屋子外一小吏话语欣喜且急道。
钟逸连忙起身,亲自前往迎接,没走几步,李旭连带着身后不一个个箱子对面而来。李旭上前便行礼道:“大人!”
钟逸摆摆手,略显激动道:“无须多礼。”他的视线接着又移在了这些个沉甸甸的木箱上,单是看,钟逸便知道这是一笔天文数字。
“满载而归?”钟逸笑问道。
李旭没憋住内心的喜悦,哈哈大笑道:“不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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