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乡的官道上,
张家兄弟一路看到了几支商队,颇为心动,快要到良乡时,兄弟两望着良乡的地标:“哥,好大的水车。”
远远望去,那架巨大的水车与良乡交相一体,蓦然发现,京城那些折扇,就是从这里画出来的。
“水车上好像有人。”
张家兄弟迫不及待赶到县城里。
良乡还是如记忆中的小,破烂不堪,只是十分热闹,多了许多商人。
张鹤龄发现,有许多物件,他们都在京城见过,原来是从这里流出的。
“哥,那个水车上真的有人!”
张鹤龄抬头,那轮巨大水车就在头顶,上头还有人在高呼。
兄弟俩急忙去看。
只见水车旁围了许多的士绅,一个一个排队等着交银子。
张鹤龄再傻也看得出来,“此法与咱们用宋氏天文望远镜收银子的法子一样啊!”
哪个臭不要脸的窃取了他的经商之道。
张鹤龄一看,这不是给严成锦跑腿那个奸商吗?
“上去要多少银子?”
“回爵爷,五十文钱两圈。”王不岁笑道。
张鹤龄黑下来脸来,愤然走到一旁,只见许多年轻的士绅,争着交银子。
“哥,严成锦害咱们兄弟吃了廷杖,咱们把它这水车偷走?”
听闻有人要偷摩天轮,严成锦一脸懵逼,转头一看。
张家兄弟也来良乡了。
这兄弟俩还算老实,别的胆子没有,就敢贪一些银子。
“下官已向陛下请奏,王公大臣不可来良乡,两位爵爷不知?”
“不知道,反正咱们兄弟来了,贤侄啊,你这摩天水车卖不卖?”张延龄笑眯眯道。
没想到稿纸还能废物利用,严成锦道:“卖图纸,算二位爵爷便宜一些,两千两银子。”
这狗东西开的价钱,至少要砍去一半,张鹤龄伸出手:“八百两!”
“爵爷爽快,下官再推脱便不识趣了。”
兄弟俩相视一眼,心中狂喜。
三人约定好,回到京城就交易。
到了夜晚,星光很明亮,笼罩大地万物。
良乡渐渐安静下来。
两道黑影潜到摩天水车旁,这里空无一人,张鹤龄道:“咱们晚上来坐,省了一笔银子。”
“哥聪明。”
张延龄爬了上去,张鹤龄也爬了上去,可是兄弟俩犯难了,没有人推,水车如何能动起来?
“弟,你下去推一推?”
张延龄跳下去,用力推着这水车,丝毫不见有动静,“哥,你也下来,我一人推不动。”
张鹤龄随后跳下去,兄弟俩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水车终于微微动了,兄弟俩继续推,水车慢慢地越转越快,到了最快的时候,兄弟跳上水车。
“哈哈,终于动了。”
兄弟俩兴奋不已,可还没等他们笑多久,水车渐渐变得慢了起来,升到最高点时,不动了?
“哥……不动了!”张延龄吓得面无血色。
张鹤龄也傻眼了。
“我说碰上严成锦那个家伙就会倒霉!”
兄弟俩瑟瑟发抖抱作一团,摩天水车上风很大,深夜的风寒冷彻骨,差点没给他们冻成傻子。
次日清晨,王不岁带着匠人来摩天水车前,远近闻名后,许多来良乡的士绅都想体验一回,一天能收几十两到上百两银子呢。
“哈秋!”在水车上头呆了一晚,兄弟俩受了风寒。
王不岁循着声往上看去,没想到上头竟有两个人,当他看清二人的嘴脸时,脸色黑下来,正是昨日来良乡的张家兄弟。
“这兄弟两富得流油,却总是喜欢占便宜。”
王不岁不喜欢他们,但又不敢得罪,这要是摔下来,还得赔银子,连忙让匠人们转动摩天水车。
张兄弟感觉到水车又动了,往下一看瞥见王不岁,感动得痛哭流涕,落地后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
“这水车,给银子咱们也不坐了。”
“嗯,再也不坐严成锦的了,咱们在京城做一个。”
张家兄弟担惊受怕的在上头呆了一晚,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舒服,落了地,还数落起王不岁来。
王不岁命两个人在这儿看守,晚上谁也不得靠近。
要不损坏摩天水车不说,还可能闹出人命来。
良乡的田地分完,进入了收成,流民们在欢天喜地在地里劳作。
梁中一家也分到了田地,足足有半亩田,一家人对那位不知姓名的大人心怀感激。
梁中也不知道那位大人是什么官,只知道他长得白白净净。
连张大人在那位大人面前,总是客客气气,一副受教的样子。
他猜测那位大人的官职不小,不知他性谁名谁。
于是,私底下喊他青天大人。
梁中一家住在草棚里,白日,他到良乡街道上叫卖炊饼,儿媳刘氏和黄氏下地耕作,夜里,他做烧饼,两个儿媳编织草席和竹篮,换取一些银子。
日子虽然很艰难,但总算有了盼头,比当流民,居无定所,食不果腹强了不知多少。
在良乡,饼很好卖,来良乡的士绅们舍不得让伙计去酒楼吃饭,就给他们买饼吃,一买就是几个甚至几十个。
这样一个月下来,能赚到不少的银子。
“多放一点馅儿,说不定明日那位大人会来良乡。”梁中笑着吩咐。
“爹,那位大人身份尊贵,会吃咱们的饼吗?”梁中的儿子梁十三问。
“吃不吃是大人的事,送不送是咱们的事,没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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