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没继续靠近,看着刘瑾的漕船,慢慢靠近小七岛。
“这岛上的大船,怎么只有一艘?”
朝廷的旨意,要找回八艘大船。
如今只看到了一艘,其余的七艘去哪里了?
王守仁暗自思忖。
左宗彝惴惴不安,倭寇连战连捷,如今正是士气凶涨得时候,极有可能南下劫掠了。
“守仁啊,世伯这乌纱帽,就靠你保住了!”
王守仁面色微微苦涩,老爹在朝廷中人脉极广,左宗彝是常出入王府的大臣,与老爹极熟。
只是父辈的交情,对他而言,有些疏远。
“小侄自会极力将这八艘大船找回来。”王守仁说道。
左宗彝心中悲伤,叹息一声:“世伯平倭不力,反被倭寇抢了一艘大船,若倭寇用这些船劫掠,恐怕朝廷会先将世伯办了。”
王守仁不知如何安慰:“先回去吧。”
天气不明,漂在海上极为危险。
若是明早刮风下雨,掀翻了漕船,十人都会葬身鱼腹。
另一头,刘瑾乘着漕船,准备偷偷靠近岸口,却见岸上亮起火把,黑暗中一阵拔刀的声音。
“别慌,你慌什么?”
划船的水手手中一阵颤抖,指着暗中:“倭……倭寇!”
刘瑾斥责道:“别慌,咱要被你害死了!”
水手只想悄悄把刘瑾送上岸,随后回去复命,哪会料到,先被倭寇发现了。
他慌忙掉转船头,想要逃跑。
“你…你快划过去呀!”刘瑾急得跺脚。
水手听到密林里的刀声,慌不择路,连忙划船。
下一刻,他感觉腰下猛然一下,一股热流淌出来。
刘瑾拔出刀子,丢在地上,叫你划过去你不划,咱还得自己来。
“别慌,我杀了人,是来当倭寇的。”他朝岸边大喊。
三个武士浪人站在岸边,握着倭刀,后边是一群举着火把的倭寇。
刘瑾背着包袱下船,走到倭寇身前跪下,“小的是来当倭寇的,抢了一首官府的船,船上还有粮食,全给你们。”
倭寇上前去查探,果然在船上发现了一具官府的shi体。
寺斋藤命属下搜刘瑾身上的包裹,看见一个小罐罐:“这些是什么?”
刘瑾笑嘻嘻地道:“盐,你要不要尝尝?”
大明的盐有各种颜色,越白的盐就越纯。
盐能换银子,能在路上当做佐料,背着倒不奇怪。
小倭寇勾了一点含在嘴里,咸咸的,并无特别的地方。
刘瑾有点紧张。
王守仁让他把盐混在毒药里,最下头的那层才是毒药,起初他还觉得有些麻烦,如今,有些佩服他。
“是盐。”
倭寇里走出一个人,颇为魁梧,哈哈大笑道:“我叫徐初四,这是我们的老大寺斋藤,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倭寇们很高兴,刘瑾送过来一艘漕船,还有粮食和米。
寺斋藤一眼就看出来,刘瑾手上杀过人,不像官府的人,那股狠劲只有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才能感受到,并不去怀疑。
刘瑾就像回到自己家一般:“小的力气小,不会打架,但烧得一手好菜,吃过的人都说好吃。”
他不下毒的话,菜的味道还是极好的。
徐初四踹了他一脚:“跟着我杀人多好,做什么伙夫!”
刘瑾被丢到人堆里,倭寇们一阵毒打,哈哈大笑。
见他还吊着一口气。
倭寇把他拖到笼子里,关了起来,被抓来的人常常会受这样的欺负。
“当不上伙夫,咱还怎么……下毒?”
刘瑾揉了揉***,差点就被打死。
次日一早,霞光初露。
倭寇们准备出海了,临走前,又把刘瑾拖出来打一顿,兴奋得不行。
大船缓缓驶离。
除了木笼子里被关的五个倭寇,岛上空无一人。
“倭寇不直接杀咱,以打咱为乐趣,挺…挺住就能活。”刘瑾气若游丝,自己给自己打气。
三日过后,一艘大船慢慢驶回岛上。
倭寇们陆续登岸。
发现被关在笼子里的四人,全都死了,把他们清理出来。
有一个倭寇准备把笼子里的刘瑾清理出来。
“头儿!他竟还活着。”
倭寇一脸惊奇,把刘瑾从笼子里拖出来,丢到地上。
寺斋藤如同见了鬼一般,被毒打了几次,又饿了三天,竟然还活着?
一脚踹在刘瑾身上,瞧见他真的动弹了一下。
“把他丢到草棚里,今就是咱们的人了。”
刘瑾迷糊醒来,发现有人喂粥水,饿得本能地咽了下去。
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两日,才恢复些力气,他爬起来去海边洗了个干澡。
“你这身板也杀不了人,在岛上打杂吧。”徐初四横着脸道。
刘瑾唯唯诺诺地点头,笑嘻嘻道:“咱什么都能会,能洗衣做饭,能给您讲乐子,还能唱戏呢。”
两天后,岛上的倭寇们喜欢上了这个会逗人乐的娘娘腔。
刘瑾却发愁了。
毒药找不到了……
他跟从倭住在草棚里。
从倭大多都是流民,肮脏秽臭,可是跟西域路上的凶险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刘瑾睡到半夜,发现有人在摸他的身子,惊吓地坐起来,掏出刀子。
从倭嘿嘿笑道:“你一个男的,咋长的那么嫩?”
刘瑾眯眼笑道:“在官爷家伺候过夫人。”
那从倭不疑有他,翻身便睡了过去。
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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