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没有问是谁打的,毕竟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情,只是说:“下班了等我,我家有专治这种伤的药。”
张池嘴唇颤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拒绝的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天陆重居然人品大爆发抽到了大桌,说是大桌其实也就是七八个人,他像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一步都没停过,j-i,ng神高度集中。期间有一位女士要陆重帮剔螃蟹,他只好出去跟陈哥说要一个人帮忙,来的是今天没抽到号的赵程宫。
于是赵程宫负责斟酒换菜,陆重就专心的剔螃蟹,他出生内陆,以前从没吃过螃蟹这种东西,怎么剔还是来梅园才学的。不过陆重手巧,教了两遍就上手,而且剔得又快又巧,简直是十指翻飞。
其中一位约莫三十多岁的女士,一直撑着下巴看陆重的动作,夸道:“这个小哥,手好俊的。”
另一位坐她旁边的女士附和道:“脸也好俊的。”
说完一帮人哈哈笑作一团,如果是其他嘴巧的服务生,这时就应该说点调皮话惹客人开心赚点小费,可是陆重自觉嘴拙,如果不是特意问起,绝不乱说一句,只是一直微笑。
可如果仔细看,还是能发现他耳廓慢慢爬起的红色。
好不容易把客人送走,陆重和赵程宫一起收拾,赵程宫话很少,陆重来了这么久也就第一天跟他说过话,陆重有心想搭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纠结半天只好作罢。
回到休息室,张弛已经坐在那里玩手机,一看到他就抱怨:“我都等你好久了。”
“不正好吃宵夜吗?”
张池嗤道:“谁要吃那些剩菜剩饭。”
陆重疑惑地看他。
“都是用客人没动过的菜做的,我才不要吃。”
听罢,陆重拉起张池就往厨房走,“不都说没动过吗?哪有那么多穷讲究。”
张池被陆重按着坐在凳子上,这还是他来梅园两年来第一次吃工作餐,坐那儿摸摸脖子摸摸耳朵,有点尴尬。
今晚做的是螃蟹粥,陆重滋遛滋遛地喝了一大口,好香。一下子想到什么,连忙把张池已经送到嘴边的勺子抢过来,“螃蟹是发物,你不能吃。”
于是,张池坐在凳子上一脸怨念的看着陆重连喝了三大碗,那粥香得他满肚子打鼓,差点昏厥。
陆重边喝边想,如果是自己刚来城里的时候,估计也会像张弛那样选择不吃,笑了笑,也不知道变成现在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中途陈良和赵程宫也过来,看到张池都一愣,随后又马上收起意外地表情,各自安静的喝粥。
陈良习惯x_i,ng地又逗陆重,“今天喝三碗还是四碗呐?”
“三碗吧,上次吃多了半宿没睡着。”
“哈哈哈哈哈,跟你说了糯食不好消化还使劲吃。”
陆重憨憨地笑。
等换完衣服,陆重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十二点半,惊呼:“已经这么晚了。”
旁边的张池翻了个白眼,“你以为!”
一出门才发现大降温,那风刮得,饶是陆重都冷得哆嗦,赶紧跑着回家还能暖和点。跑了几步才发现把张池给落了,又倒过去拉起张池的袖子就开始朝家跑,边跑还边喊:“好冷啊啊啊啊!”
张池觉得陆重真真是个神经病,可跑着跑着也开始不由自主地跟着喊:“冷啊啊啊啊。”
陆重拖着张池,像两个小疯子一样跑了一路,所以自然也没有感觉到兜里手机的震动。
林锦连打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皱着眉去书房看他爸交给他的公司报表,看了没两眼又无意识地盯着手机。后来他觉得这实在太影响效率,就把手机扔到了旁边的抽屉里,眼不见为净。
等陆重和张池跑到楼下时,张池的肺都要炸了,最后爬楼梯完全是陆重给他拽上去的,他一边大喘气一边观察,这尼玛比自己住的还破啊。
“今晚你就住这儿吧,给家里人说一声。”
“我家里人就我一个,不用说。”
陆重没有再问什么,张池乐得不用解释一大堆破事。
开门后陆重转过头,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张池捂着着嘴点头。
陆重只打开了门口的灯,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张池跟在他身后也放缓了动作,却不小心踢到旁边的家具,发出嘭的一声。
陆重恨不得揍他一拳,已经睡着的安乐被吵醒,哼哼唧唧几声就要开始哭。陆重赶快把大灯打开,冲过去抱起安乐,边拍她的背边慢慢走来走去,“安乐,乖,乖。”
像是闻到安心的味道,安乐又慢慢趴在陆重肩膀上,睡成一团。陆重总算松了一口气,要是这时候把安乐吵醒,那他今晚估计别想睡了。
陆重一手抱着安乐,一手去洗姜,随便切几刀,放到锅里加水,又往里边扔了几个干辣椒和一把茶叶,然后就站在那里等水开。
张池站在他身后默默地看着,昏暗的灯光下,陆重清瘦的背影像座小山一样,仿佛永远都不会倒下,他第一次觉得找一个陆重这样的人,就算他穷得叮当响,好像也不错。
姜茶好了,陆重倒了两大碗,朝张池使了个眼色让他过来,张池喝了一口后直接就喷了,压着嗓子问:“这什么啊,好恶心!”
“姜茶,刚才受凉了防止感冒”。
张池鼓起勇气准备再喝一口,可闻到那个味道实在是喝不下,放下碗,说:“感冒就感冒吧,我不喝,这也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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