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蹊跷的是,他的过去像是完全被抹除了,留下的只有皇家陆军学院之后的事迹。
贵族间,私下里关于他的流传也不多,只知他隶属某皇家后勤军部,实际上是康斯坦丁侯爵的鹰犬。流言大多不可信,但他和康斯坦丁侯爵的关系很好却是有目共睹的,至少从他和本杰明-康斯坦丁的熟稔程度上来看,是这样。
达西以为自己是恨他的,恨他的冷血无情,恨他放荡残忍。只是,每当想起那个午夜,他无力的躺在草地上的情景,达西的恨意就猝然湮灭溃散了。
那种专注而虔诚的眼神,如此的眷恋和哀伤,宛如回荡在耳边的绝望叹息。细密纤长的睫毛,在月光下微微颤抖,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
达西认为自己应该忏悔。他就是在那个瞬间,彻底陷入了这种背德的无望爱情,溃不成军。上流社会中,很多人都会偶尔玩弄一下漂亮的男孩,但没有人会真的爱上同性,这是比堕落的欢愉更深的罪。
却对我来说,也是“照亮我灰暗生命的唯一光芒”。
之后,达西也查过当时的新兵名单,尽力寻找过乔治。结果什么也没有,甚至连同姓的都没有。乔治就像突然蒸发了一样。在做出这样令人刻骨铭心的事情之后,在竭力的倾诉过爱慕之后,彻底消失了。达西突然想起了贝利。
被威克汉姆玩弄之后抛弃的女人有很多,但贝利却是唯一愿意为了他去死的。因为她亲眼目睹了他杀人的全过程,所以在被治安官传讯之时,自杀了。至死不悔。
达西觉得很屈辱,但父亲病逝的令人措手不及,整个家族的重担,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压到了他的肩膀上。他再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思考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更何况,就算找到了,又怎么样呢?说不定只会更加令人难堪。他的骄傲,也决不允许他继续颓废下去。
达西陪宾利来到了朗博恩,宾利最近迷恋上了从舞会认识的简-班内特小姐,每天心心念念着要去看她。
达西很高兴能在镇上遇到几位班内特家的小姐,这样他就不用绞尽脑汁的,替宾利想各种去拜访班内特先生的理由了。
宾利在看见班内特小姐的瞬间,就失去理智了,他兴奋的跳下马,冲上前时看起来是那么的容光焕发:“班内特小姐,你们好!我正要去府上拜访,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们,这真是太巧了。”
小姐们似乎有些不信,不约而同的看向达西。达西点点头,表示这是真的。然后,他就无聊的四处张望了起来,眼神突然就定格在了某个地方,脸色在顷刻间变得煞白。
伊丽莎白自从上次舞会被达西羞辱之后,一直看他很不顺眼。他傲慢又无礼,狠狠的伤害了伊丽莎白的自尊心。——他竟然跟可亲的宾利先生说,宁可傻站着也不想跟她跳舞。她虽然没有姐姐那么漂亮,但这样侮辱一个未婚女士,实在不是绅士的作为。
所以她下意识的顺着达西的视线看了过去,想要看看,是什么让这个冷遇过她的讨厌鬼,如此失态。
是那两位神秘的年轻军官,他们正牵着马漫步。
麦里屯其他的军官,似乎全对他们讳莫如深,越是这样大家越是好奇,想方设法的打听,但似乎显少有人能真的说清,这两位优雅英俊的军官到底是什么人。
卢卡斯爵士举办舞会的时候还特意邀请了他们,但他们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这很失礼。福斯托上校就不会这样,他笑容可掬,温柔得体,还风度翩翩。不过,他似乎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可无论大家怎么问,他都不肯说,因为他认为在背后议论别人不好。
乔治和丹尼尔正从卢卡斯爵士的府邸离开,他们登门拜访,为了上次舞会失约的事道歉。伦敦方面出了点急事,格伦威尔首相又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他们只能连夜赶回去。
虽然,他们本来就对卢卡斯爵士的舞会不感兴趣,但该给的体面还是要给。
“你真的打算参加明天的舞会?”丹尼尔吃惊的问。“你不是向来讨厌出席舞会,能不去就不去的吗?”
“你没听到卢卡斯说的吗?福斯托上校在这里已经深得人心,我们有的选吗?”乔治挑挑眉说道。“我也觉得这种交际很无聊,但大多数人还是喜欢吃这套。愚蠢的人总以为,学会讲究了贵族们奢靡做作的恶习,就能被上流社会接受。”
“是啊……”丹尼尔若有所思的说。“大家都以为,生而高贵,指的是血统。其实,高贵的永远是灵魂。”
“行了,回去吧。”乔治不耐烦的说。“你上次说的那套算法,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的数学能力有限,你……在看什么?”
“那边有个人在死盯着你,你确认一下,是敌是友。”
乔治顺着丹尼尔的目光看去,接着,他的脸刷得就红了。这绝对是他两世人生中,第一次脸红。
达西死死的盯着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生怕一个眨眼,乔治就又不见了。他戴着校官的圆顶檐帽,帽檐投下的阴影刚好遮住了眼睛,掩藏了神情,却显得鼻梁异常笔直挺拔。只见他紧紧咬住了嘴唇,然后把帽檐拉的更低了。
达西曾一直以为,乔治是个桀骜的人,冷冽凌厉的仿佛出鞘的剑。可他现在的样子,让达西突然发现,其实他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勇敢。他确实成熟了很多,青涩褪去,留下轮廓优美的线条。他还长高了,身材修长而结实。达西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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