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寨主朱红云,那不是之前欺负赨梦的人吗。赤命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命运真是讽刺。
他突然想到,怎么誓约就订得那么简单呢?没有规定谁不可以不告而别,也没有规定谁不可以爱上别人、跟别人做爱。原来他们根本没有答应彼此什么,原来赑风隼是那样地有权离开自己──他突然好恨,为什么当初没加上这样一条?通常情人间不都会发些相爱至死不渝、毕生不离不弃之类的誓言吗?他们怎么没发过这样的誓!
可转念又想,若真发了个胆敢离开对方者死的誓,三贝就不会离开了吗?而面对违了誓的赑风隼,他是宁愿他在异国飞黄腾达,还是宁愿他惨死异乡?他心中暗嘆,就算三贝永远不回来了,他果然还是,希望他至少要活得好好的。
是啊,三贝现在一定过得很好,搞不好早就有了新的人,现下搞不好就在谁的床上跟谁翻云覆雨着……三贝不会回来了,就算自己再爱他也不会回来了,所以他鬼方赤命干嘛那么傻,去为了一个背叛自己的人,辜负面前这个深爱自己的人?
所以他吻上了赨梦的唇,赨梦也热切回吻。赤命发觉彼此胯下的坚硬,便将赨梦拦腰抱起,赨梦轻吟,搂着赤命的颈项呢喃耳语着:「恩公要多少都可以……我生是恩公的人,死是恩公的鬼,我的整个身体和灵魂都是恩公的,任凭恩公享用处置……」
赤命和赨梦自此感情日渐升温,两人只羡鸳鸯不羡仙,有着爱情能量加持,不论是赤命的工作或赨梦的练功,都越来越顺利。但另一方面,赯子的精神却变得有些衰弱,对此赨梦自是关心,但赯子对他的态度近来却有些忽冷忽热,像是有什么心事,可赨梦问起,赯子只说是最近比较累,过一阵子自然就好了。
只是过了很久赯子的精神也没有好起来,赨梦做为朋友也有些担忧,但赯子总以「我身为大夫,自己身体状况如何自己可以掌握,不必为他忧心」之类的话语来回覆,于是赨梦也很难再说出口什么关怀的话了。
另一方面,赨梦也开始有了自己的烦恼。
除了赯子以外,赤命对他的态度也有些不太对劲了──首先是常常看着他就发起了呆,彷彿透过他在看一个遥远的彼端,眼神流露出空洞、虚无的感觉;还有就是,跟赯子一样,有时莫名就哀声嘆气了起来,一旦问起却又拿别的话题带过。
仔细想来,初认识恩公时,恩公好像就会这样了,但他那时没有多想──当时他对恩公只有敬畏,不敢也不会想去揣测任何恩公的心思。但今日不一样了,现在他们是情人的关系,赤命的一切他都尽收眼底,而这不是一个对情人该有的态度──有一段时间恩公过得很快乐,那是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但为什么,为什么恩公最近,看起来这么空虚?
另外还有一件,令赨梦更加在意的事。
他隐约听到,赤命在梦呓中,在高潮时,时不时地,口中会发出一个奇特的词,而那个词重复出现过已不下数次。
那个词的音,听起来,隐约是「三倍」这两个字。
第七回?情深如许(中)
赤命这些日子以来,内心的空虚感与日俱增。
当他的ròu_tǐ得到满足时,精神却日渐空虚,而这股空虚,也逐渐从精神烧回了ròu_tǐ。
若说赨梦的百依百顺已令他感到厌烦未免太过残忍,但他确实想念着,从前跟赑风隼相互斗嘴、切磋的相处模式。
他喜爱将赑风隼这样的男人征服的快感,也喜爱偶尔交换位置的xìng_ài模式;他喜欢跟三贝聊戏、一起工作、一起为自己的权利抗争,在平等的关系之下,一同为自身的命运努力着──可是对于赨梦,说不上为什么,总觉无法成为彼此真正的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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