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夫哼了哼,翘起胡子,“话说得好听。想当学徒?你是想偷师学艺罢!瓜娃子,还得看你有没有这悟性!”
这便是有机会?
顾渊顿时心一喜。
“你也莫要高兴得太早,瞧着我桌上的医书了没?先能把书背下来才有资格当学徒。”
程大夫指了手桌上的书,顾渊瞧了一眼,莫约三指厚。可这又有什么难,十六年的书不也是照样背过来了?
当晚,顾渊便点起了烛盏。
拿着那些儿草药图,一看便是大半宿。程大夫几番路过瞧着那烛火通明的房间,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他心疼自家的蜡烛,这蜡烛也费钱啊!大白天不看,怎地偏偏要照个大半宿?
臭小子!程大夫心里骂道。
第二天,顾渊却发现房间里的桌上多了几根蜡烛。
他拿起蜡烛瞅了几眼,无言地笑了。
程大夫家来了个远亲,据说是个俊俏小伙,名叫顾渊。人家不仅俊俏还喜欢搁那门口儿一坐,看医书。嚯!就是跟村里的那些下河抓鱼、上树打枣的调皮蛋子不一样。
又来了一个会识字的,可真是叫人好生好奇。
街坊四邻都摸准了顾渊大清早蹲在大门口看医书的习惯,时不时往外瞅一眼,问几句好。
这日,清早。
天刚透亮,顾渊便搬了张小凳子坐在大门口看草药图。对街刘阿姆家的大门悄然打开,声儿不大,好似怕人听见。
顾渊抬头瞅了眼,只见刘阿姆家的方哥儿走了出来。四目相对,方哥儿显得几分局促。他红了脸,结结巴巴朝顾渊问了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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